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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总管(1)

我认识一个人,他叫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裴诺基靳,是个年轻的地主,住的地方离我的田庄有十五六俄里远。他曾经是位近卫军军官,现在退伍了,呆在家里。他的田庄里有很多野禽,房子是请法国设计师专门设计的,他的仆人都穿英式服装;他饮食考究,待客和气,尽管如此,你还是不大愿意到他家里去。他善解人意,为人正派,和其他贵族一样,有很好的教育背景;他在政府工作过,还曾进入过上流社会。现在他呆在家里,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经营家业,做得有声有色。套用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自己的说法,他虽然待人严格,但是办事公平,对下人的福利很上心,就算是处罚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更好。“教他们就应该像教小孩子一样,”每当有问题出现,他总是说,“他们不明事理啊,亲爱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每次有避免不了的冲突发生时,他总是尽可能不让极端的行为出现,也不赞同别人抬高声音说话,多数情况下,他手指犯错的人,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兄弟?”或者,“怎么了,亲爱的朋友,为什么不静下心来想清楚呢?”这种情况下,他通常只是轻咬牙关,嘴唇翘一下,撇向一旁。

他不是个高个头,但是体态和谐,长相也是上乘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手指也保养得很好;衣着考究,格调高雅。他气色不错,从饱满的嘴唇和红润的脸颊就可以看出来;他笑起来声音响亮,让人觉得他有个豪爽的个性;他的褐色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透着和气的光。他订了很多法国书刊,还有报纸和画册,但其实他都不怎么读,花了好久,才读完法国作家欧仁·苏写的那本长篇小说《永远流浪的犹太民族》,不过他的牌玩得还不错。总而言之,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堪称是我们省最有修养的贵族之一了。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招女婿的大热门,迷恋他的女士数不胜数。她们仰慕她,主要还是因为他风度翩翩。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小心得像只猫,而且从来不把自己卷进是非中。尽管如此,一旦发现机会,他还是很愿意让人知道他不是吃素的;有时他也会戏弄胆小的人,让他们难堪。他爱惜名声,绝对不会交不入流的朋友;兴致上来了,他还会宣称自己推崇伊壁鸠鲁——尤其是这位哲学家主张的,人为了保证精神的愉悦,应该有适度的享乐,这句话简直就是用来为他的奢侈生活保驾护航的——即使他不怎么喜欢哲学,觉得这不过是那些傻冒德国哲学家的傻食物,有时候他甚至说,哲学不过是胡说八道。他也喜欢音乐,经常一边玩牌一边哼歌,歌声中还有饱满的情感,意大利作曲家多尼采蒂的歌剧《露琪雅》和贝里尼的《梦游女郎》中,有一些唱腔他都记得,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放不开嗓门高声唱。

他每个冬天都要到比特堡去;他把自己家整理得干干净净,就连马车夫们也不免被感染,不但每天都擦马轭、洗衣服,甚至不经人提醒就自觉洗起了脸。的确,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家的仆人总是哭丧着脸,但是在俄国,什么是哭丧着脸,什么是睡眼惺忪,你根本就分不清。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讲话的语调温柔动听,而且他好像为此而洋洋自得,每当他动一动他那喷着香水的、修剪漂亮的小胡子,就会有听起来抑扬顿挫的字眼从里面跳出来;不仅如此,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还喜欢说法语,比如“好玩儿”,“谁说不是呢!”,诸如此类的。正因为他有这么些讲究,所以,反正我是不怎么愿意去他家的,但是我没有跟他断绝往来,因为他那里有松鸡和山鹑。你在他家怎样都不自在,就算他为你准备得再贴心,你也不会觉得心情舒畅。每到晚上,就会有一个干巴巴的卷头发侍者,身穿一件扣着花纹纽扣的浅蓝色号衣,低眉顺眼地来到你身边为你脱靴子。你看见他就会忍不住地想,如果这个把这个瘦弱的人换成一个年富力强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可能长着宽颧骨和扁鼻子,可能刚被主人从地里叫回来,可能一身刚赏给他不久的粗布衣服已经让他弄烂了十多个地方,可能帮你脱靴子的时候能把你的一整条小腿都扯下来,就算这样,你也会打心眼儿里愿意。

虽然艾尔卡其·派弗瑞基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有一次,我不得不去他家住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嘱咐下人把我的马车套上,但主人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英式早餐,我一口都不吃就离开,实在让他下不了台,于是我跟着他到了他的办公室。早餐有茶、肉饼、煮成半熟的鸡蛋、蜂蜜、奶油和干奶酪,我们坐着波斯式的长沙发,身边有两个侍者。他们都戴着干净的白手套,站在一旁察言观色,为我们递上可能用到的一切。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头戴费丝卡帽,帽子上装饰着好看的蓝流苏;身穿黑丝绒上衣,宽大的绸质灯笼裤;脚上是一双中国式的黄色平底便鞋。他悠然自若地尝一口茶,面带笑容检查自己的手指甲,叼上一根烟,再把一只软靠枕垫在腰的位置。满意地用完早餐后,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刚把酒举到嘴边,他的眉头就皱起来。

“酒为什么没有烫?”他抬高声音,问侍者中的一个。

侍者一时应对不上,面无血色地愣住了。

“问你呢,哥们儿。”艾尔卡其·派弗瑞基盯着这个侍者,语气平静地说。

可怜的侍者一脸无措,站在那里绞餐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尔卡其·派弗瑞基低头想了想,又皱着眉头看看他。

“朋友,请原谅,”他轻松地微笑着,用手拍拍我的膝盖,友善地说。接着他抬起头,盯着那个侍者看。“好吧,下去吧,”停了一会儿,他补充道,然后展开眉头拉了拉铃。

一个黑黑胖胖的人走进来,他长着一头黑发,发际线很低,眼球向外凸出来。

“斐多尔的事,你去解决吧。”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小声对他说,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是的。”胖子回答,接着就出去了。

“看吧,朋友,乡村生活就是有这么多小烦恼。”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您去哪里?忙什么,坐会儿再走吧。”

“不用了,”我说,“是时候该走了。”

“又要去打猎!唉,你们这些打猎上瘾的人,真让人没辙!现在您又要上哪儿去呢?”

“去瑞雅伯沃,离这儿有四十俄里。”

“瑞雅伯沃?真巧,这样我刚好跟您同路。我的领地西皮罗福卡村,离瑞雅伯沃就五俄里路,我总是没时间,也有好一阵子没去那儿了。这下巧了,您白天在瑞雅伯沃打猎,晚上就到我那里去——简直妙不可言。我们还能一块吃晚饭——把厨师也带上,您晚上就住在我那儿吧。真是妙极了!妙极了!”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自顾自地说,根本不征询我的意见。“我会把一切打理好。喂,有人吗?让人赶快准备马车,赶快。您没去过西皮罗福卡村吧?真抱歉要请您在我的总管家住一宿,不过我知道您不会介意的,要到瑞雅伯沃去,或许还会住干草棚呢。咱们走吧,现在!”

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边说,边哼起了一首法国抒情歌。

“您可能不了解情况,”他晃着腿说,“我的佃户是交代役租的,宪法这么规定,没办法。他们交租的时候倒是没有拖拖拉拉的。其实我早就想让他们改交劳役租了,可是地不够啊!不过他们能交满代役租也够让人吃惊的了,我真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的总管还是有一手的,一个有头脑的人,是个干大事的材料。我会让您见见他的……是的,这可不容易!”

我无奈了。本应该九点出发的,可是一直拖到下午两点我们才动身。如果您打过猎,您就知道我有多着急了。艾尔卡其·派弗瑞基曾经评价自己说,他总喜欢想办法让自己尽可能地享受生活,所以这次出门,他带了无数的内衣外衣、食物靠枕,还有香水和数不清的化妆品,这些东西如果放到一个勤俭节约的德国人手里,他足足可以用一整年。上路以后我才发现,艾尔卡其·派弗瑞基怕死怕得要命,每当马车驶过山坡,他总忘不了短促有力地提醒车夫一句。好在我们走得还算顺畅,除了有一次,经过一座刚建好的小桥时,厨师乘的马车翻了,车后轮刚好压在他的肚子上。

自己的卡列姆①摔着了,艾尔卡其·派弗瑞基慌了神,连忙派人问:他的手还好吗?回答说:手平安无事。艾尔卡其·派弗瑞基一听,放了心。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但到的不是瑞雅伯沃,而是西皮罗福卡村。一路上,我和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坐在同一辆车里,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烦得要命了。这么长时间的旅程,让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耗尽了精力,我的打猎也泡汤了,只好听天由命吧。

厨师抢在我们前面赶到。很明显,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该告知的人也都告知了,所以我们一驶进村门,就看见村长,也就是总管的儿子等在那里。村长身材魁梧,块头很大,没戴帽子,头发棕黄色。他骑着马,外衣是新的,没系纽扣。“索福兰呢?”艾尔卡其·派弗瑞基问。村长熟练地跳下马,向主人深鞠一躬,才说:“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老爷,您好。”接着,他抬头整顿一下情绪,回答,索福兰去了比洛福,已经让人去叫他回来了。“好,那你跟我们过来吧,”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说。村长一脸恭敬,把马拉向一旁,手拿帽子,跟在马车后面,骑马一路小跑。我们乘马车向村里走,迎面看见一辆空大车,车上坐着几个种田的人。他们从打谷场过来,一路走一路唱,马车走得不平稳,他们坐在上面晃来晃去的,两脚悬空,打着拍子。他们看到村长和我们乘坐的马车,一下子全住了口,脱帽欠身,好像在等候我们的指示——这时正是夏天,他们拿在手上的帽子是冬帽——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和蔼地冲他们点头致意。这种惊慌紧张的气息很快弥漫了全村:有些狗弄不清人的心思,总是绕着人打转,身穿格子裙的农妇们朝它们扔柴火,想把它们赶走;一匹马在井边喝水,正喝得酣畅的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瘸老头一把拉开它,莫名其妙地狠捶一下马肚子,之后才弯腰向我们鞠躬;几个穿长衫的娃娃哭闹起来,撒腿往屋里跑,跑到高门槛前面,趴上去,脑袋一低腿一跷,就这样一溜烟地翻到门里去,翻进黑漆漆的走廊不见了;就连母鸡都慌慌张张地从门缝里钻回去,只有一只大公鸡,长着黑绸缎一样的胸脯,跟鸡冠一样高的红尾巴,神气十足地站在路中央准备鸣叫,这时突然尴尬起来,一扭头也跑掉了。总管不和其他人家住在一起,他单独在一片长势茂盛的大麻地中间盖了一座房子。我们就来到这所房子的大门前。裴诺基靳潇洒地站起来,神气十足地甩掉披风下了车,一脸和蔼地环顾四周。总管的妻子等在那里,先深鞠一躬,又走上来亲吻主人的手。艾尔卡其·派弗瑞基任由她亲吻,等她放开了,才踏上台阶。村长的妻子站在走廊一个暗沉沉的角落里,深鞠着躬,可她不敢上前亲吻主人的手。走廊右边就是用来纳凉的屋子,已经有两个女佣忙来忙去地在整理了。她们搬出来很多东西,有空罐子、硬了的皮袄、装油的坛子、一个装着很多碎布的摇篮和摇篮里穿着花衣服的婴儿,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东西搬完了,她们又从浴室里拿出扫帚,开始清扫灰尘。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让她们出去,自己坐在圣像旁边的一只凳子上。车夫们从马车里搬出大大小小的箱子和裴诺基靳先生随身带的其他物品,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把这些东西挪进屋。

这时,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开始询问村长粮食的收成和播种,以及农事上的其他情况。看得出来,得到的回答基本符合他的心意。不知为什么,村长回话的时候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好像扣衣扣的手指被冻僵了,总也不能利利索索。他贴门站着,谨慎地环顾四周,让路给一个行动敏捷的仆人。我沿着他的宽肩膀往后看,看见总管的妻子在走廊上,正不出声地打一个女佣人。忽然有马车声响起来,声音来到台阶前就停住了,紧接着,总管走进来。

他就是艾尔卡其·派弗瑞基嘴里成大事的材料,这个人个头不高,肩膀很宽,看上去体格健壮;他满头白发,眼睛不大,眼球是浅蓝色的,鼻头发红,还长着扇子一样的络腮胡。顺便说说我的发现,自从俄罗斯建国,好像每个发了家又走福运的人都长着一脸络腮胡,有些人本来只留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发家不久就变成了满脸的络腮胡。这些胡子像个光环一样罩在脸上,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这位总管满身酒气,显然是在比洛福喝了不少,醉醺醺的,一张脸肿胀着。

“啊,是您哪,敬爱的老爷,恩人哪!”他看上去兴高采烈,开心得像要哭出来一样,拉长声音,“我们每天都翘首企盼您的到来啊!老爷,把手给我,请把手给我。”说着,他的嘴唇已经伸到前面来了。

艾尔卡其·派弗瑞基让他得偿所愿。

“嘿,老兄索福兰,你这里还好吗?”他口气温和地问。

“啊,托您的福,敬爱的老爷!”索福兰直着嗓门说,“怎么会不好呢!敬爱的老爷,恩人哪,您的到来让我们村子蓬荜生辉啊,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了。您的光辉是上帝的赏赐,艾尔卡其·派弗瑞基,是上帝的赏赐啊!有您的庇佑,这里所有的事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索福兰停了停,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看看老爷,好像又激动起来,酒兴大发,又要老爷把手伸出来让他亲吻,讲话的口气比刚才更装腔作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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