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皇继续拿出一个卷宗,缓缓地打开,道,“府衙尹方智卖官的弹劾文,也被藏了起来了。”
长明皇倏地转头,正对上尹方明躲躲闪闪的目光。
“不是御史尹方明的表弟吗?”长明皇戏谑的口吻看着他,悠悠地道。
尹方明赶紧躲到了后面,倒是窦言一边忽闪着眼睛看着长明皇,一边缓缓地道,“这都是诬陷啊,皇上,您可不要当真了。”
“私吞了拨给百姓的救济粮。”
“为了自己的事情,私自调动军队。”
“抢夺百姓的土地,并圈为己有。”
......
长明皇状似非常有趣的看着,看一个扔掉一个。而后还咯咯地笑个不停。
而后自言自语的道,“这些内容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继而猛地转头看着后面的这些大臣们,怒道,“你们说说,这些奏折为什么没有到寡人的手中?你们为何阻拦了它们呢?”
窦言看了看苏桑的脸色,继而努力的道,“本打算我们检讨完再告诉陛下您的,可是还没有来得及......”
长明皇只是冷冷地笑着,拿着面前的奏折猛地摔在地上道,“难道是窦爱卿看不到上面的日期吗?都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月了。”
尹方明看了看苏桑冷冷的脸色,也上前一步,道,“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谁说这些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呢?”长明皇快速的说着,掩盖了后面的内容。“谁让你们私自判断了?你们明白吗?这就是这个宫里最大的洞。这里就是阻碍寡人与百姓沟通的最大的漏洞。”
大臣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长明皇说完,猛地踢了一脚掉在地上的卷宗,继而一个转身带着他是随从,扬长而去了。
这些大臣们看着长明皇离去的目光,缓缓地摇摇头,继而低声叹气道,“他长大了,太后娘娘垂帘听政的事情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已经可以判断事情了。”
几个大臣坐下来之后,面色凝重地说着他们担忧的事情。
“不是说皇上的身体一直是欠安的吗?今天一看血气方刚,看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
“我说,他也应该把自己的精力省下来,用于诞下皇嗣才对。可是好像是还没有和房的意思啊。干嘛浪费在管这些没用的事情上呢?”
苏桑阴沉着脸,始终不发言。自从长明皇大婚,她的女儿成了皇后娘娘,在这个宫里就他说了算了。
此时今天皇上的这一出戏,超出了他的预料,但是还相对的无言。
“今天看来,他一直拒绝和皇后娘娘合房,看来是故意拖延的啊。”窦言口无遮拦的一句话说完,转头的时候正对上苏桑阴沉冰冷的脸。
窦言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话语,继而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了。
陈太傅倒是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淡淡的道,“不是借口也不是拖延,但是随意隐藏的很好,可是隐藏不住他眼中的倦意,好像对这个皇宫来说,他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