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下去。”清然感觉到手臂的力气小了些急忙说道。
“你叫什么？”
“清然。”
“殇雒。”
“嗯，那么，殇雒，请让我下去。”清然看着殇雒说道。
“我不累，好久没人和我说话了，最近好不容易做出了高阶傀儡，却被你弄坏了，没人陪我说话了。”殇雒语气中的落寞让清然心里一紧。
“抱歉，我不知道，但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傀儡无聊的时候做得玩具。”
“玩具？如果别人发现怎么办？会给这个城市带来麻烦的，这个城市中的人类大多数不知道异类的存在。”
“你很关心那些人类的死活？你又不是人类。”
“但你曾经是人类吧，你该知道异类的存在会让一些人类有多麽恐慌。”
“是，正是因为恐慌，才会排斥异类的存在，甚至不择手段的去毁灭，我的家人遗弃了我，我的朋友远离我背叛我……”殇雒的眼睛变得赤红，情绪也激动起来。
清然心里满是心酸，伸出手将殇雒抱在怀中：“抱歉，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忘记那些吧，他们至少没有你的好运气重新睁开双眼，不是吗？”
“嗯。”殇雒抱紧怀中的温暖，第一次，有人不惧怕自己还主动拥抱自己。
“呵，先放我下去，我们聊聊。”
“不要，就这么说。”殇雒的固执让清然有些无语。
“恕我直言，你现在的形态是？”
“棺材里的还能有什么。”
“但你现在依旧活着，虽然以另一种方式。”清然说道。
“那你要将我杀死吗？我不该活着的。”
“杀你？你有做什么让我必须杀你的事情吗？这个地方的空气很闷，我想出去。”
“不要，只有你一个肯和我说话，陪着我好吗？”殇雒背上的神情让清然心软。
清然沉默片刻看着殇雒道：“如果你保证不惹事，我可以让你离开这个地方，甚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真的？可以我不是人类，他们不会接受异类的，无论在什么时代。”
“我也不是人类，但也不是一样的隐藏了身份，如果你愿意，可以住在我那。”清然建议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出去才行。
“好。”
清然点头道：“那么，和我定下契约吧，要不然我可带不走你。”定下契约，抹掉执念才能让殇雒以另一种方式复活。
“好，我听你的。”殇雒抱住清然吻向清然，在清然诧异的目光中咬破清然的嘴唇并将血液吸入体内。
清然在殇雒吻自己的时候就要推开殇雒，但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的烙印多了什么后，才任期所为，但当清然口内一条舌头在肆虐的时候，清然脸上一红没好气的推开殇雒：“你够了啊。”
“没够，清然很甜。”制定契约后，殇雒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脸上没有之前那么苍白，嘴唇也有了血色，抱着清然的手臂有了些温度，不再那么冰冷。
“谢谢你，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了。”殇雒刚要吻清然的时候，就见到怀中的人忽然白光一闪，变成了一只大鹤。
清然没好气的瞪着殇雒，语气中满是懊恼：“你……你是吸血鬼吗？竟然将我体内的力量也吸走了一半，我连人形都维持不了了，就是恢复也要很久啊，万一遇到麻烦就糟了。”
“吸血鬼？那是什么？抱歉，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殇雒抱着大鹤，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这是你的原形吗？”
“嗯……我是仙鹤，这里的阴气过重，对我的恢复不利，带我回店里，我告诉你路，算是帮我。”清然说着，注意到殇雒盯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没看过仙鹤的眼睛是红色的吧？在仙鹤的族群中，我也是异类，被排斥，但被主人所救，沉了他的式神，现在，你跟我定了契约，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你吸食我的力量后我们就共享生命了，抱歉。”
“我不会死的。”这样你也不会有事，抱紧手中的仙鹤，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仙鹤的羽毛。
听懂殇雒言外之意的清然一愣笑道：“只要我们中有一个活着，另一个就不会有事，除非我们同时死亡，所以，如果有危险，你要先逃啊，这样我就能活下来了，就是死，只要哦不是同一时刻，我们也能重生。”
“啊……原来是这样，有危险还是我来对付吧，你逃。”殇雒认真的模样让清然失笑，这人，没有说谎，也正因殇雒说的是实话，清然才更加不知所措。
两人共享生命后，还有一个意外所得，就是两人的心仪共通，殇雒想得清然会知道，清然想得殇雒也清楚，也就是说，两人没了一点秘密。
清然仰起尝尝的颈子，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殇雒同样的红眸，殇雒亲亲清然的眼睛道：“我们这就出去，你给我指路。”
殇雒和仙鹤来到地面时，经过几千年的衣服在触及空气的时候就化作了尘埃，仙鹤张着嘴眼中是惊讶过后的了然。
“怎么走？”
殇雒微皱眉抱其清然，周围泛起浓重的黑雾飞上本空中向远处掠去。
由于是在晚上，再加上黑雾的遮掩，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黑雾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抱着一只雪白的仙鹤飘在半空中。
按照清然的指示，殇雒抱着清然来到了古董店的上方，从二楼的窗子穿了进去，殇雒打量着四周，将清然放在床上后道：“不关窗子的习惯很不好啊，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
仙鹤撇嘴：“谁能没事有门不走，走窗户的？”
“有啊，现在的你就可以。”殇雒低声笑道。
仙鹤跳下床在地毯上走着，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大床和最占地方的水池外还真的没有适合客人休息的了，仙鹤走到殇雒身前伸着脖子道：“你要住哪？”
“我和你住一起。”
“你看到了，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难道你要抛弃我？”男人腥红的眸子中变得暴戾。
“我可没赶你出去，我现在是原形，但我要睡床，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共用一张床，要是介意的话，就……睡地板。”
“我不介意的。”殇雒弯下腰将仙鹤抱在怀中，伸出纤长的手抚摸着仙鹤背部的羽毛，手下的仙鹤一颤：“拿下去。”连声音也都带着颤音。
殇雒手一顿，将仙鹤举到自己相对的位置道：“你讨厌我？”
“没……背上很不舒服。”
“呵，原来那里是敏……感……带啊。”殇雒低沉的声音让清然有些羞恼，他甚至能感觉到脸上的火热，同时心里庆幸现在不是人形状态，要不然被察觉出来岂不是尴尬？
殇雒看着僵着身体的清然眼底闪过笑意，这是……害羞？呵呵，看来自己真的捡到一个宝贝呢。
清然不自在的从男人怀中跳了下来，看着男人赤果果的身体道：“你跟我来，我给你找套衣服。”男人的身体已经有些温度，不是之前的阴冷，靠起来很舒服，皮肤很滑……呃，我在想什么呢，清然忍不住咋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