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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进入警局,新主席上任

莫凡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男人集体消失,这种恐怖又离奇的事件,可这么多的证据表明,确确实实是发生了。而那些消失的男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从这一点来说,自己无疑是幸运的。

经历这么大的事件,让莫凡的神智还有些恍惚,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陆雪。

“我去下洗手间,然后我就跟你们去警局。”

陈梦瑶点头,他是需要独自静一静,然后洗把脸清醒一下,等着他的事情还很多。

打开门,陈梦瑶让门外站岗的女警陪莫凡去,并嘱咐守在卫生间的外边,寸步不离。

这是非常时期,莫凡作为最后一个男人,可谓稀有。眼下外边的女人都在疯狂,丈夫消失,儿子消失,父亲消失,男友消失,让她们都失去了理智。警力的严重不足,也导致不能很好的控制住失控的场面。如果莫凡被这些女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莫凡进了洗手间,将门插上,水龙头打开,双臂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眼睛充血、布满血丝的眼睛,歪歪嘴角想笑笑不出来。

“最后一个么?”

捧起水将脸洗了洗,又啪啪用力拍了几下脸皮,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竟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那自己总要面对。

对着镜子沾水整整头发,莫凡得让自己外表看起来精神不错,好让陆雪看到后安心。

“好了!出发!”

莫凡准备关闭水龙头,跟陈梦瑶去警局了,可伸出的手指刚碰到水龙头,嘣!

爆炸声响起,噗!水从水龙头喷射出来,正对着莫凡的上半身,瞬间被喷了一身,完全湿透了。

什么情况!莫凡赶紧躲开,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如同爆炸般的声音,好像眼前有个东西飞出去了。

咚!咚!咚!

“喂!莫凡你没事吧,在不在?说话啊!”

听着外边猛烈的敲门,莫凡挠挠头皮,破裂的水龙头还在往外喷射着水流,洗手间里变成水池。

“我没事!”

“刚才是什么声音?”

女警的声音很焦急,刚才的爆炸声,她还以为是枪声,吓的快要哭出来。

“啊!怎么淌出来这么多水啊。”

“水龙头坏了!”

莫凡语气很无奈,蹲下身去,在浅浅的水里找了起来,刚才是有什么东西飞出来了,他想找到重新安回去,缓解一下这水流的速度。

找了半天,终于有个东西闪了一下,莫凡将其摸起来,是个不锈钢的方块,有个大拇指甲大小,毫无疑问就是从水龙头上飞出来的。

奇怪啊!还以为是水龙头的拧子飞出来了呢,这好像切割一样的方形,四边一点多余的刺都没有,是怎么才能破裂成这种程度的。

管它呢!莫凡从水流旁侧身过去,摸着水龙头上破口的地方,将这块方块重新堵上去,又拿旁边的塑料袋一缠一系,水流算是止住了,不在喷溅,只是慢慢的滴水。

咚!咚!

“开门啊,你真的没事吧。”

莫凡将门打开来,外边的一头直发的女警,正垫着脚尖,十分着急的要闯进来,却又在看到莫凡满身湿透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哈哈哈!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女警伸头往洗手间看了一眼,见用塑料袋包着的水龙头,又咯咯笑个不停。

“有那么好笑么,眼泪都出来了。”

“手艺不错啊!不过,我知道你心里有火,可也不能对着水龙头撒气啊,力气还挺大。你知不知道,负责自来水公司的男人们消失了,仅剩下的女水工也上街当了暴徒,供水系统基本快要瘫痪了。说不准明天我们就没水喝了,你还在这里浪费水,可耻啊可耻!”

女警像模像样的说完,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我懒得理你啊。”

真是的,她们真的是女警么,莫凡大步走开,来到刚才的房间,陈梦瑶刚好打完电话。

“准备好了?看样子是够清醒了!”

陈梦瑶也差点笑出来,只能忍着用询问的眼光掠过莫凡,对着外边站在那捂着嘴的警员。

“好了,想笑就笑吧!水龙头坏了,又不是我想的,可以走了么。”

“嗯,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走吧。”

莫凡和陈梦瑶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后者在门外的女孩头上轻敲了一下,“别笑了小直,没点正形。”

此时天已经放明,街上一片肃杀,叶子跟各种垃圾赛起了跑,被风吹的到处跑。男人消失造成了社会混乱,也就不存在什么清理工、送报员、上早班的人了。

“我和小直跟莫凡一起走,你们散开去别的街区,保持联络。”

“遵命!队长!”

她们互相嬉笑着离开了。

“她们真的是警察么。”

三人开始往警局走,莫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和小直是,其他人是临时警员。女警本来就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们都是不错的,最起码没像其他女人那样,跑到街上闹事。”

“就是!就是!男人没有了,难道我们女人就不活了么,真是的。”

叫小直的女警一脸的不爽,却并没有忘记她的工作,警惕的前后看着。

“话说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其他男人消失,你怎么不消失呢。”

“小直!你这话有点太直接了。”

“没事!她问的也对,但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是啊!所有男人都消失了,唯独留下我一个人,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虽然自己不知道,但一定有。

三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市警局的门口,可大门却是关闭的,透过玻璃窗也看不到里边有任何人。

“等一下!”

陈梦瑶示意大家站在柱子后边,她拿出手机来:

“喂!我们到了!”

……

“跟我走!”

三人并没有进警局,而是走进了警局旁边的图书馆,然后进了地下室,在里边有一扇门,推开来。

屋里中间很宽敞,几个普通的办公桌连起来摆在那里,上边放着几台电脑,而两边墙壁处堆了很多的箱子,没想到图书馆的地下室竟然跟警局的档案室相连。

电脑旁围了很多人,都是女警察,全部一身警服,陆雪和陈萱坐在桌子旁,跟女警们聊着什么。

听见开门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门被陈梦瑶关上。

“老公!”

陆雪赶紧跑过来,莫凡也迎上去,久别重逢一般两人抱在一起。

“雪儿你没事吧?”

莫凡扶着陆雪的手臂,上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心算是放下了,还好她没事。

“我没事,你呢?她们说男人都消失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不哭!”

莫凡将陆雪重新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额头轻吻一下。

“喂!身为最后一个男人,你有什么感想?”

陈萱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跑过来,还做一副那话筒采访的样子,让莫凡无语。

其他人也围过来,一瞬间几十双眼睛,在莫凡身边闪来闪去,让他直呼受不了,竟然被这么多年龄不一、相貌不同的女孩围观,关键还都是女警察,搞得好像自己是变态一般。

“咳咳!都别闹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了,莫凡你过来看一下。”

队长发话了,所有人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但身体是回去了,可眼睛一直放在莫凡身上。

莫凡只能尴尬的笑笑,牵着陆雪站在一个个的电脑屏幕前。

六个电脑屏幕里,各大卫视正在播报各地的情况,因为男人们的集体消失,社会秩序完全崩塌。

各地都有女性涌上街头,不管之前她们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职业,从今天开始没有了,在这个不存在男人的世界里,也许她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平等,没有约束。各地的商店、银行等场所都遭到了洗劫和破坏,到处可见女性群体打架、斗殴甚至拿着武器屠杀,放佛只有女性参战的世界大战来临了。

有一个屏幕里,甚至有人闯进了新闻播报室,将正在播报的主播给拖了出去,只听见一阵痛苦的哀嚎,信号中断。

档案室里没有任何人说话,都看着屏幕里那些胆战心惊的画面沉默,这还是原来的世界么,成为她们心里共同的想法。

此时所有的画面一跳,转到了一个没有台标的画面:红毯上,一位着装得体、气质独特的中年妇女出现在画面里,身后跟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女特警,向着挂着国旗下方的台子走去。

“大家好,我是宋清媛,临危受命,于今天成为夏华国的第19届国家主席。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这会是你们听到的最简短的主席就职宣言。古语有言‘巾帼不让须眉’,可我透过荧幕看到的各地情况,却让我很失望,让很多还在坚强努力活下去的国民很失望!多想想你们男人在的时候,如果看到你们在他们‘离去’后,选择这个样子的生活,他们该有多失望,难道没有了男人,我们女人就活不下去了么!当然不是!为此我们将首先,强制制裁那些趁乱作乱的人,以恢复社会本该有的秩序。”

宋清源显得很激动,她转过身去,来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毕竟她现在是一名国家主席,一切还是要以国家和国民为重。

“真是难为她了,在国家处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做这一任的主席,她却知难而上,是个坚强到骨子里的女人。”

一向大大咧咧,说话也找不到北的陈萱,倒是带着抽泣的声音,说出这一番得到所有人点头认同的话。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需要讲的话已经讲完了,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希望大家记住并想一想我所说的话,最后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男人们并没有完全消失,来自一个市局发来消息称,她们那里有一位男子,我们的精英调查小组将尽快跟他取得联系,调查这次男人消失事件的原因……

这时候里边传来了很杂乱的声音,一位女特警跑到宋清媛主席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主席就下了台,匆匆忙忙的离去,尽管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可信号已经随着她的离开中断了。

各地卫视开始争相报道:

“宋清媛主席就任,希望我们女人们精诚团结,共度难关。”

“夏华国的最后一个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姓谁名谁?”

“各地发生的暴乱有所减弱,却又开始了男人去哪儿。”

……

莫凡看着这些报道,几乎大部分都是关于自己的,放佛自己成为了一颗投入金鱼湖里的鱼食,而周围所有女警投过来的目光,也让这种感觉越发清晰起来。

“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给我签一个好不好,以后你绝对是轰动国家的‘超级巨星’啊,靠你罩着了。”

“对哦,我们得先摸摸,等他被移交到调查小组那里,我们可就再也碰不到男人了。”

一瞬间所有人涌上来,无数只手臂朝自己抓过来,莫凡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简直哭笑不得。

“你们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摸我男朋友呢!”

陆雪站在了莫凡前边,自己还一直庆幸莫凡没有消失,可现在看来,他作为唯一的男人,会引发很多问题。

“都把手说回去,成什么样子!”

陈梦瑶走了过来,发挥她作为一个队长该有的威严,让其他人悻悻的收回了手。

“跟他开个玩笑了队长,不要那么当真嘛!”

女警们一阵嬉笑,可更多的人却将敌意的眼光对准了陆雪:切!拽什么拽么!你以为他还能是你一个人的么,他已经是国家的‘财产’了。再者说,这么多女人,比你各方面都好的有得是,难保人家不会抛弃了你,跟其他……哦不!跟更多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在一起。

“虽然国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你们是警察,别忘记在国旗下的宣誓,都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许婷、路小琪、金霖、宋娟为组长,你们各带一些人组成1—4小队。一队负责恢复交通,二队配合一队在恢复交通的同时,将还在街上闹事的人群疏散,不听劝告的直接给我抓回来。反正空着的警局、监狱有的是,关再多的人都没问题。三小队去供水公司,安排一些懂供水的女人继续工作,要注意你们的态度和说话用语,尽量不要勉强。四小队负责让食品店照常营业。”

“都各自带好该带的装备,现在就出发吧!”

这一番井井有条的安排下来,让莫凡看陈梦瑶的眼神都变了,心里也是一阵惊叹,明明看着很年轻,跟自己年龄也许差不了几岁,可这做事的干练和精心的工作部署,而且是在这种危难情况下,试问谁又能做得到。

女警们都离开了屋子,就只剩下陈梦瑶、小直、陆雪、陈萱和莫凡五个人。

“省特别警厅已经发来指示,让我将你安全的带到他们那里,在由他们直接带你去首都,跟主席和调查小组见面。”

“那陆雪呢。”

莫凡一把将陆雪揽过来,两人一起看着陈梦瑶。

“还有我呢,不能把我扔下啊。”陈萱说。

“嗯!”陆雪握住了陈萱的手。

“当然一起,上边给我的指示是,只要你答应跟我走,可以满足你提的任何要求。当然,如果你硬是不去,我会用武力强制带你去的。”

“那我没问题,出发吧。”

“小直你先去开车,我去准备武器,然后我们出发去省特别警厅。”

“武……武器?”

莫凡十分不解,怎么跟押送一个重罪犯一样。

“你以为这一路会太平么。”

陈梦瑶留下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转身走开了,就剩下莫凡跟那干笑。

“老公?不会有什么事吧。”

“安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在这能有什么事。”

是……应该……应该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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