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苏嫔娘娘带着长公主来了,现侯在御书房外。”林安进门来禀报道。
祁昱笔尖一顿,抬起头道:“她当真来了?”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林安忍不住唇角勾了勾,又慌忙压了下去,生怕被祁昱看到。这几日来,别人不知道,他随侍在祁昱身边,可是亲眼瞧着这位年轻的皇帝死要脸皮,不肯低下头来和苏嫔娘娘说软话,导致夜夜失眠的模样。
“哼,这么晚才来。”祁昱搁下笔,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宣吧。”
“是。”林安躬身退下,然后出了御书房,说道,“苏嫔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千暖拍了拍锦瑟的背,勾起唇角:“本宫突然想起,储秀宫小厨房内还炖着猪蹄,没有看守。这就先走了,劳烦公公替本宫和皇上陪个不是。”说罢,丢下林安,抱着锦瑟,带着朱奉和疏桐,施施然离开了。
林安愣在门外,顿时一阵风中凌乱了。
娘娘,不带您这么耍人的啊!
祁昱在御书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进来,忍不住起身,出了门。见林安呆愣在门前,便问道:“苏嫔呢?你不是说她要来见朕吗?”
林安暗暗叫苦,忙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把千暖的话给祁昱复述了一遍,末了,深深地磕下头去:“奴才没有拦住娘娘,请皇上恕罪。”
“……”祁昱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道,“算了,到底还是要朕先低头啊。”
千暖其实没走出多远,就又折了回去,沿着另一条路直奔玉泉宫。
郑昭仪听了千暖的话,一阵咋舌,一个劲儿地说着:“千暖,你变坏了,你变坏了。”
回到储秀宫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锦瑟在千暖的怀中已经熟睡,朱奉先行回宫去打点一切,疏桐跟在千暖身后,担忧地说道:“娘娘,您白日里戏耍了皇上,皇上会不会降罪啊?”
“降罪?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降罪于我。”千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知道,林安出来请她进去的那一刻,她就赢了。
“那朕不如就让你看看?”身后突然响起男人森冷的声音,下一秒,千暖手中软绵绵的婴孩已经被塞进了疏桐手中,眼前天地倒转,千暖惊呼一声,便被人扛在了肩上,风一般卷进了寝殿。
疏桐抱着锦瑟还没反应过来,寝殿的烛火已经熄了。
一院子跪着的人都石化了,上官憬手中的帕子被她捏得皱巴巴的,她怨恨地盯着寝殿的大门,然后起身离开。她刚才听闻皇上来了储秀宫,费尽心思打扮了一番,原以为可以留住皇上,没想到皇上一心全在苏嫔身上。如今,恐怕储秀宫上下都在看她的笑话了。
“我们也走吧。”谢玖渡轻声说道,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看来她是对的,这个苏嫔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千暖被祁昱扔在了床榻上,三下五除二就被剥了个精光。祁昱居高临下钳住她的双手,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千暖的脸颊,声音低哑:“朕等了你三个时辰。”
“哦?才三个时辰?”千暖挑了挑眉,妩媚地弯了弯唇角,“臣妾可是等了你这么多天呢。”
祁昱眼底的喜色溢于言表,却依旧摆出一副冷酷模样:“哼,这是朕给你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臣妾不满意。”千暖的声音婉转如莺,她抬起了双腿,柔若无骨地缠上了祁昱精瘦的腰身,然后语藕般的双臂也缠上了祁昱的脖子,淡香浅萦的双唇下一秒便贴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带着连续多日来的冷战和思念,从冰冷化成了火热,犹如丢进雪地里的一把火,下一秒便成燎原之势,将两个人一起焚烧。
祁昱迫不及待地攻占着她的身体,眼前玉白的躯体让他忘却了所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她,想得有多么疯狂。“暖暖,你真棒……”他低声喘着,将身下的女人从额头吻到了脚趾。
“嗯……”千暖有些难以承受他的热烈攻势,脚趾紧紧绷起,头仰了起来。虽然身体有种被撕扯的疼痛,然后她却依旧抱紧了身上的男人,与他越缠越紧。
她深知自己爱上了祁昱,即便他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即便他的身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女人,可是她真的不想去在意了。只要这一刻,他属于她,是她唯一的祁昱,就够了。
……
叶轩坐着船回到了海国,寒月西落,黎明的渡口此刻站满了前来迎接他的人。
他翩然下船,望着眼前别离了十年的故土,呼吸着腥咸的空气,缓缓笑了。前来接他的是海国的大将军成木托,成木托上前行礼道:“感谢海神,欢迎宰相大人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