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开学
清早起来,谢信便直奔工坊,查看了一下折扇的加工现场,鼓舞一下士气。转悠出来的时候却遇到了谢石,谢石似乎正在亭廊上活动,发现谢信转了过来便笑盈盈的问道:“猴儿,听说,你在培英书院听书?”
啊,他怎么知道?莫不是娘告诉他的?
“艾,其实……也……才去不久。”谢信支吾着。
谢石还以为谢信担心自己骂他读书太晚才吞吞吐吐,反而招着手笑道,“还不晚,只要好学,为时不晚啊”谢石笑完却叹息到,“也怪我谢家最近多事啊,以前你三叔在家教导小辈,我谢家可是人才辈出啊,只可惜,如今大哥,二哥,四哥相即去世,就连后辈中的封儿胡儿也都英年早逝。”谢石说得面苦愁容。
谢信上前握住谢石宽厚的大手轻声道,“五叔,信儿也长大了,今后……我也可以为谢家分忧解难啊”
谢石苦笑着点点头拍着谢信的肩膀道,“谢家有你和羯儿,叔父甚是欣慰啊。”
叔侄俩均是一副揪心的样子。大清早的,差点两个大老爷们抱头痛哭。
哎,看来今天必须去书院了,搞得谢石都知道了,估计谢安也是知道了。
殊不知,曾经的谢信可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好吃懒做,这倒好,要去书院读书了,以前谢安在家专司教育也没教出来,现在自己开窍了,王荃这个做娘的能不高兴吗,现在是全府上下都知道谢信改头换面了。
叫上琪琪,带着六子,摇着新做的扇子,谢信出发去书院了。谢信专门挑了一把新做好的折扇,专门找东楼的姐姐在一边的扇面上写了一个“信”字。
这东楼住着的都是仰慕谢安的女子,以前和谢安交往密切,吟诗作对,弹琴赋歌,如今年龄上嘛,有些不好说,又无收入,于是便一直住在谢府东楼。估计这谢安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物,谢信看着东楼里的莹莹燕燕,年轻的时候也应该都是绝色美女啊,现在呢,据说谢安四弟谢万去世后,谢安从此便不在去东楼,自然也不在听曲赋歌。
谢信这次可是去圆自己的谎去了。走出乌衣巷便直去南城,南城人口稠密,市易繁华,南城水门下船只穿行,运河内更是大小船只塞得满满的,真个一副堵船的情况,谢信虽说出来转悠了这么多天,却从未到过水门码头,更没见好过如此盛况,比之现代也不逊色啊,南城门很高大,城墙虽旧却不破,走出城门,谢信以为城外应该没有这么繁华,却不曾料到,繁华是没有,可是人还是同样多,城外的地摊仍然遍地都是,热闹不减。
在人群中东挤西推,因为害怕走失,所以谢信拉着琪琪细嫩的小手,一开始琪琪还不怎么自然,人流拥挤下,琪琪反而不自觉的抓紧了谢信,好像一放松就要失去他一样。
终于,三人走出了人群,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培英书院的方向,才继续向前走着。
书院在一座小团山上,不是很大,但是从外观上看还比较传统,书院门外有几颗大树,书院正门进去便见一颗桃树。
谢信跨进书院大门,书院内有人发现谢信三人便有个年轻人上前来询问道,“三位,不知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谢信撒谎已经来上学了,可是这人这么一问,便要露馅了,琪琪回去一说,不就完了?
于是谢信赶忙上前低声对青年人道,“兄台,小弟是来求学的,可是呢家里人不放心,非要这两个人来监视我,所以呀,等一下你就说我是这儿的学生,来了好几天了。”说完偷偷递过一些五株钱,青年人一感觉到是五株钱便急忙收进了袖子里,并会意的点点头。
几个人突然就似乎熟悉起来,嘻嘻哈哈的打招呼,谢信顺利的进了书院,然后把六子和琪琪留在了前院,自己大摇大摆的朝庭院去了。
在青年人的带领下,谢信来到院士书房办理入学手续,院士是一个中年人,胡子灰白,标准的书生样,听说是乌衣巷谢家子弟前来求学,自然是满面春风,笑呵呵的和谢信聊了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入学门槛,哪像现代,上个幼儿园也要赞助,上个小学要义价,上个中学要关系,上个大学要分数。
看来这个门阀子弟就是好啊,上什么学,什么时候上,怎么上,上不上,都是自由的,爽!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谢信顺利的进了书院,在东房听课,进入教室,发现里面的学生都是席地而坐。
嘿,莫非现在坐折叠凳子还没完全普及?
在正式场合还是得跪坐。无奈,谢信只得脱了木屐,跪坐下来,哎,真tm的不舒服,这要一直跪下去,不得跪死少爷我啊?
很快,先生来了,谢信端坐起来,学生给先生行礼之后先生便开始讲课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个先生故意读得很慢,谢信本来会背这玩意,当然听得很无聊,只得自己照着自己背的对照书上的字来识字,这个时期的字大多还是现代的繁体,上次看到王曦之的字应该是行书,可是老王不是写楷书的吗?还副修行书?谢信翻看了几遍便熟悉了这些繁体字。
先生此时却放下了书,捻着胡须道,“下面,我请一位学生起来给我们朗读一遍。”
哈,这个我擅长嘛,古代的文章虽然没有标点符号,可是,俺是学过的,俺都能给你被出来,更别说读了。
谢信微笑着想要展示一下,先生却直接无视最后面的谢信,点了一位角落上的学生,“祝英台,你来读一遍。”
祝英台?我k,还真成同窗了,那就看看你的水平如何了。
谢信抄着手,注视着祝英台。祝英台慢慢的站起来,手上拿着书却瞟着旁边的人,谢信歪着头一看,哈哈,原来是梁山伯!这俩小子,额,是一小子,一假小子。
诶,他们要干嘛?祝英台磨蹭了一下开始读了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智,……”似乎读得不错,有那么几分样子。
嘿,我怎么听到有人敲桌子的声音?谢信伸长了脑袋张望着,先生正闭目听着,其它人也看着书,就那梁山伯那小子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祝英台,好哇,原来是你小子在敲桌子,小子,作弊技术含量够高啊。
嘿嘿,看看少爷我怎么戏耍你们。
“嘣”“嘣”谢信在自己的桌前敲了一下。
“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祝英台听了敲桌声,便跟着读到。
哈哈哈,谢信在一旁偷笑着。梁山伯着急的给祝英台使眼色,祝英台却收不了了,整个教室的人都偷笑着,先生也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也知趣的停了下来,却幽怨的看着梁山伯,
“给我抄50遍”先生愠怒道。
梁山伯委屈地看着祝英台,想要解释,祝英台却红着脸扭过头去不看他。
嘿,完全就一副小女生的样子嘛,就你梁山伯这个傻子看不出来。
谢信跪坐着越来越不舒服,这一堂课得多久啊?谢信一会跪坐着,一会儿又抬起来,还是受不了,于是谢信开始左脚受力一会儿,右脚休息一下这样轮换。
啊,做古人真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明明有凳子了却不能坐!谢信那个心里焦躁,屁股下像是有钉子一般,晃来晃去。
所以,谢信的故事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不要撒谎,真是自讨苦吃啊。
实在受不了了,谢信举手,先生一看,嘿,这学生什么毛病,伸手干嘛,于是不理他继续讲自己的。
啊!无视我!我可是谢家子弟!居然敢无视我!我……谢信还没想完,坐在自己旁边的学生挪了一下,然后起身,慢慢地给先生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这……就是请假了?谢信木讷地看着出去的小子。
哎,这就是不懂行情的结果啊。
谢信跟着退出了教室,长舒了一口气,哈,还是站着舒服。谢信一边活动着双脚一边东张西望着,这个古代的大学就这样了?统一的校服,教室,操场。
嘿!这个绿草地,绿茵赛场啊!谢信压抑不住兴奋往草地上走去在内心里激动着,把这个书院的人都教会!以后就有的玩了。
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谢信上了个茅房便回去了教室。
这个先生真不容易,还在讲,这课到底多少时间一节啊,这么久!下面的学生已经没多少在认真听了,大部分都扭捏着,怎样?你们身经百坐也受不了了吧。有凳子不坐活受罪,还害得少爷我也跟着遭罪,谢信重新跪坐回去,还好,谢信坐下来没多久先生似乎也累了,合上书,要求大家背诵文章,然后总结了一下便起身下课走了。
下了课,大家纷纷解脱似地放松了下来,一边起身身着腿,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笑着,谢信似乎也找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走到梁山伯和祝英台身边笑呵呵的打着招呼道,“梁兄,祝兄。我们果然成了同窗了,真是缘分啊。”
梁山伯和祝英台回过头都吃惊的看着谢信,“你真的来了啊,哈哈”祝英台笑着拍了一下谢信道,梁山伯也是向谢信供手一礼。
三人一起聊了一会儿,祝英台便趁机央求谢信帮她抄这篇课文,梁山伯却拦道,“怎可麻烦谢兄做这种事?”
祝英台瘪着嘴轻轻嘀咕道,“还不是为你好,让你一个人抄,累死你。”这句话太小声,没人听到,只听谢信答应了下来要帮祝英台抄书。
祝英台嘀咕完就听到这话自然展颜一笑,却正好被谢信和梁山伯看到,原来,这姑娘长得如此漂亮……谢信转目一看,梁山伯更是看出了神,谢信当即捅了梁山伯一拐子,这个祝英台,扮男人都这么明显,关键是梁山伯这小子蠢得看不出来!
哎,如果我不是穿越来的,我能看出来吗?谢信突然想到。
不一会儿,又上课了,谢信又要去跪坐了,遭罪,改明一定得做个什么东西来改善一下这个膝盖的工作环境,比如还珠格格申请专利的“跪得容易”……哈哈,就它了。
谢信高兴地想着,似乎忘记了腿上的痛。可是yy结束,谢信那个痛啊,简直无法忍受了。这个悲催的谢信啊,就这么跪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左手揽着琪琪的细腰,右手搭着六子肩膀,颠颠的到了城外的集市由于人多拥挤才放开了六子,拉着琪琪向城内走去,六子无奈摇头,这个重色轻友的少爷啊。
回到家里,谢信赶紧让琪琪打来热水敷膝盖,上学,真tm的是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