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未等夏卿汐反应过来,苏薰突然甩出一鞭子抽在夏卿汐肩膀上,这道鞭子力度克制的极好,不会在皮肤上留下任何伤痕,但痛却能深入骨髓,夏卿汐身后的泈晥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分紧张的看着她。
夏卿汐额头冒出些许冷汗,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咬着牙说:“谢苏副管的厚爱。”
苏薰眼里带着一股看好戏的意味,但声音还是冷冷的,“还算听话,莯朝这回挑了个好人,但是,不知她到底是留着做个想念呢,还是单纯的只是为了……”
苏薰的话没有说完整,却引起了夏卿汐强大的好奇心,单纯的为了什么?
还有就连刘意椿都不敢直呼花莯朝的名字,眼前的人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叫了出来。
夏卿汐心里存了分警惕,身体紧绷着不敢有半分放松。
她抬了抬眼,苏薰的脸比刘意椿要来得年老,眼角皱纹虽然不多但也很明显,不似刘意椿保养的那样光鲜亮丽,夏卿汐垂下目光,她目前只能推测出此人与花莯朝的关系非比寻常。
脑中突然闪现“嫒多利”三个字,这是夏卿汐梦里出现的名字,这个嫒多利,她真的认识吗?
整个上午,夏卿汐过得异常艰辛,所谓规矩,无非就是如何迎合客人们的要求,夏卿汐是无论如何都舔不下脸做这种事情,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和她一同学规矩的还有两个女孩,分别叫千澜和千浔,名字虽相似,但并非一对姐妹,千澜长得很可爱,精致的脸颊轮廓配上水汪汪的大眼,十分的充满青春活力,而千浔则成熟些,笑意总是很温柔。
好不容易煎熬到中午,夏卿汐全身上下像被抽空了力气般,腰酸背痛,前几日淋雨受凉而染上的风寒还没好,昨天又生生挨了刘意椿的一顿毒打,如今身体的状态真是雪上加霜。
大概是湫晴的关系,泈晥对夏卿汐很是关照,早晨在刘意椿走后,不仅提醒她在Rose这个吃人的地方要谨言慎行,还替她换了背上的药。
夏卿汐头有些晕眩的扶着墙壁,脑海中突然回荡起昨晚湫晴流着泪喉咙哽咽所说的话。
“我想让刘意椿为姐姐偿命,我在Rose快一年了,一直试图找出刘意椿的贪污的证据,但一直没找到,她藏得太深了,太深了。”
贪污吗?
单单是看刘意椿的穿衣打扮便知她平日里是个奢靡、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喜赏珍品玩物,喜食鲍鱼燕窝鱼翅海参,这样的人,没点中饱私囊的想法,不在Rose账簿上做做手脚倒让人不大相信。
从花盆里摘了片薄荷草碾碎后放在鼻尖清嗅,清凉的气味钻入鼻内,舒缓着她萎靡不振的精神。
夏卿汐深呼一口气,继续跟在千澜和千浔身后。
这时,拉着裙边迈着小碎步的千澜突然回过头来,笑颜灼灼道:“柚妩,你是被花老板用多少钱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