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缩了下肩膀,一看就是打骂惯的人,连忙走上前,一人握住夏卿汐的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另一个拿起碗捏着她的下巴便往她嘴里倒。
苦涩又辛辣的味道顺着味蕾进入喉咙,夏卿汐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的挣扎,胃里涌出强烈的恶心感,她终于挣脱女孩的双手,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着,吐的酸水都出来了,眼泪流了满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抬起头,却见那妇人眼里满是嫌恶与轻蔑的望着她,夏卿汐怔住了。
这眼神,就跟当日慕容璿年被拆穿虚假面具后看她的目光一模一样,牙齿被咬得咯咯响,夏卿汐眼里添了份恨意,恨不得自己立刻长上一副锋利的爪子,将眼前的人撕扯成碎块。
妇人怒瞪着夏卿汐,不知从哪里找出根又细又长的拐杖,猛地打在她背上,骂道:“贱货,别一副给脸不要脸的,你被花老板买下是你祖上积德,有点姿色还真把自己当颗葱看待了,也不瞧瞧就你这仆人出身的下贱身份,还敢装傲慢不喝,看你还敢不敢,贵族小姐都没你这么金贵!”
夏卿汐蜷缩在地上,拐杖打在身上几乎要敲断她的背脊骨,她身体虚弱的连喊疼都喊不出,只能任由那妇人打着,新伤加上旧伤,她早已伤痕累累。
其中一个女孩看到夏卿汐被打得几乎快要晕死过去,实在是于心不忍,试图小声劝说,声音低的如同蚊子叫道:“刘管事,您再打下去会把她给打死的,好歹花老板花了大价钱将她买下来,就这样没了,花老板肯定会生气的。”
刘意椿将拐杖丢在地上弄得哐当响,随手一巴掌重重甩在女孩俏丽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然后指着她的鼻子怒气冲天道:“吃里扒外的贱蹄子,花老板花一千枚金币就买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狗东西,就这具破烂的身体,死了倒好,省得我眼里不干不净的,你要心疼这贱货,这粥你替她喝掉,打你替她挨,别做出一副我是恶人你是大好人的下作模样,呸,真是晦气!”
女孩一听赶紧跪了下来,身体颤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求饶道:“刘管事,湫晴错了,求您饶了我。”
刘意椿冷哼一声,“给她上药,我倒要看看她能活多久?”她走到夏卿汐跟前,脚踩在卿汐手臂上用力碾压着,眉头微微拧在一起道:“听着,我是Rose的管事,你要是一个大意惹恼了我,休怪我不给你留条活路,还有,你以后也不叫夏卿汐,柚妩是你的新名字,给我记牢了。”
湫晴连忙扶起夏卿汐,夏卿汐头靠在湫晴肩上,困难的张了张口,嘴里不停地在喃喃说些什么,湫晴离她近,仔细一听便听出来了,她在骂刘意椿“老畜生”,湫晴吓得眼睛都圆了,一把捂住她的嘴。
刘意椿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她嘴里在嘀哩咕噜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