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马飞往上海的航班在浦东国际机场降落,旅客们纷纷推着行李过大厅。
徐恩泽提着行李走出机场,在候车时一辆黑色的大奔驰停在了她的旁边。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一点的男人,男人直接来到徐恩泽旁边帮她拿着行李上车,俩人没有对话便上了车。
也许是疲惫的原因副驾驶位上的徐恩泽上车后便闭着双眼。男人很细心地把车上的音乐调到最小声。
从机场到徐家别墅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上一句话也没有一个神眼的对视。车子在徐家别墅停好时徐恩泽才意识地睁开双眼拿着行李下车。
徐恩泽拿着行李准备进门时男人上前去从她手上抢过行李,但被徐恩泽不领情地拒绝男人只好用力抢下。
“你在罗马的事徐董很生气,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男人开口提醒道。
面对男人的提醒徐恩泽并不是笑脸相迎说谢谢而是睁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男人并没有因为徐恩泽冷漠的眼神而害怕,依然用着眼神告诉徐恩泽要沉住气。
徐恩泽甩开男人的手后直接走了进去。到大厅时她停了下来,看着正在沙发上坐着的人她喊了一声,“爸爸。”
徐柏成,丰力高董事长。已过六十的他带着副眼镜,头发已经全花白。用他的话说他发白的头发只以见证他为丰力高付出的功劳。他脸上只有一种严厉表情没有笑,为了守住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他以冷血淡漠的方式栽培徐恩泽。
面对徐恩泽的这一声徐柏成无视地起身直往厨房走去,“张嫂,饭好了吗?”
“好了,徐先生。”一个中年女人应道。
饭桌上徐柏成坐于圆桌的正中央,徐恩泽和那男人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旁边。若大的饭桌只有三个人用晚餐而且气氛很严肃,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对于徐恩泽和男人更是小心翼翼。在徐柏成没有动筷前俩人都没敢动。
徐柏成端起饭吃了起来,见徐柏成起了筷俩人才敢起筷。但是当徐恩泽准备动筷时吃着饭的徐柏成突然说:“去了这么多天一点成绩都没有你端起手中的饭怎么吃得下?”
徐柏成的这句话让徐恩泽意识地放下碗筷。饭桌上的气氛更是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我先上楼了。”徐恩泽起身离开。
徐恩泽的离桌徐柏成没有看一眼,他吃着他的饭完全无视徐恩泽。见徐恩泽离开男人也放下筷子,“徐董,恩泽这几天也不容易,才几天时间人都瘦了一大圈了。”男人心疼地说。但是徐柏成似乎没有要理会男人的意思。
“黄国中是个很难对付的人,恩泽在马罗没能有机会和他谈地皮的事这并不能怪恩泽。”男人再说。
此时徐柏成放下了饭碗道:“她不吃这一顿饭也不是她最难的时候,将来她的人生还有更困难的路要走。明天的董事会她要为自己向股东说过的话实现她的承诺辞去副总经理的职务。”
“恩泽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做上副总经理的位置,让她从那个位置下来她得多痛苦。”
“没有痛苦还叫人生吗?她注定就和别人的人生不一样。”徐柏成的话让男人无法再说。
男人叫安在守。三十三岁,是徐柏成的左右手,在徐柏成身边帮他做事情。他是一个孤儿,十五岁被徐柏成带回徐家扶养。在安在守的眼里徐柏成是父亲、是恩人、是老板。他和徐恩泽一起长大。徐恩泽开心他也开心,徐恩泽皱眉他也为她担心,他爱慕她,为了她他可以没有一切包括生命。在徐柏成眼里他早已是心目中的女婿人选,只有忠于他的人才能有资格成为他的女婿,只有忠于徐家的人才能拥有徐家的一切,这也是徐柏成把没有亲人的安在守回徐家的原因。
回到房的徐恩泽换上一套清爽的职业衣服,上白衬衫下黑裤子这是她装着的习惯,她的衣柜除了是职业性的衣务还是职业衣务。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把化妆品堆积如山,她的桌面很简洁没有任何一样化妆的物品。也许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的她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擦在脸上,又或者是那些上妆的时间会浪费掉她许多的宝贵时间。
站在梳桌前她快速地扎起直长的头发,露出洁白干净的漂亮脸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疲惫,心疼自己的她用手抚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罗马的几天时间每晚都喝得烂醉喝得胃直疼还把初夜糊涂给了别人的她回到家也没有得到一句关心的话,她虽然很渴被关心但是徐柏成的严厉她就也早习惯了。在这二十年来没有妈妈的关怀和疼爱她早已学会自己承担所有的喜恕哀乐。
徐恩泽的妈妈在她八岁时带着哥哥离开上海到底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也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爸爸。她只知道妈妈带着哥哥离开家时父母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因为爸爸对哥哥的教育太过苛刻严厉让内向的哥哥内心产生恐惧不敢与人交谈。妈妈金英无法看着哥哥在这种教育的环境下继续成长便带着哥哥离开了家,离开了上海。一走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徐恩泽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金英的离开让徐柏成一下子憔悴不堪,是徐恩泽给了他重生的机会,是徐恩泽让他坚强。他告诉自己要把最好的留给她,她绝对不输给男孩子。所以他冷漠栽培恩泽用各种方式刺激她,教她坚强。但他始终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纵使是这样也不敢向女儿表白自己的真心。因为自己的严格使妻子带着儿子远离他,他也怕自己稍有一丝的错误唯一还在身边的女儿恩泽也会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