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险探地穴青年起宝藏
轻拨迷雾元首赠金卡
话说牛正昀一家搬进别墅，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回大乾山过年。大妞不忿：“有车不开回来，让我们挤公交。”“孩子，车是公司的，不是我个人的，只有工作时才能使用。”妈妈批评女儿：“小小年纪，就贪图享受，你知道你爸爸是怎样走过来的吗？以后不许这样！”
春节的巴车十分拥挤，牛正昀一家还算幸运，在最后一排找到了座位，再迟一点都得站着。巴车一路西行，两旁的树木迅速后倒，远处的山峰缓缓后移。看着这些连绵山峰，牛正昀思绪万千，思考之下，你会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凿出千姿百态的自然风貌。
出西二环不到十公里，一座独立的山峰叫大独山，是省城的森林公园所在，海拔292米；向西，连连绵绵50公里是大乾山，海拔297米；大乾山向西50公里有一座龙穴山，海拔294米。这三座山几乎在同一条经线上，东西再无山，几十公里的平原。大乾山是大别山的余脉，最高峰也就297米。《史记·夏本纪》中记载，禹开九州、度九山，内置于大别；《山海经》中也记载，诸山子于昆仑。山的形成，有传说、有猜测、有分析，皆有依据，都有漏洞，未解之谜。牛正昀都信，又都怀疑，他有自己的观点。站在大乾山顶极目四望，东西一线山峰，北边一马平川，南面绵绵小山，渐南渐小，犹如南风吹起的波浪，大乾山东西一线就是浪尖，向南是浪尾。不过牛正昀坚信的是：山里面都是空的。因为他在十多年前钻进去过，里面有宝藏。我们不妨扯得远一点。
宇宙，什么是宇宙？宇宙是存在于人们意识形态中一个概念，它也是物质构成的，在时间上无始无终，空间上无边无际，没有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是万物的统称。比如说人，受精卵子宫着床形成胚胎，长成人形，再长大到死亡，是典型的产生、发展、灭亡的过程。但是，人死亡之后呢？被微生物分解，被动植物吸收或重新组成生命；或被火化，化成二氧化碳和热量，也会被动植物吸收或重新组成生命，投胎或转世就是这个概念。组成人体的物质永远不会消逝，任何物质皆会如此。人是自然界物质运作的一小部分，不随意志的改变、转移，孔子、柏拉图也不例外。
说一小部分，有多“小”？是相对而言的。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体长在1。5~1。9m，地球直径大约12740km，而在地球大约1。5亿km以外有个直径约为140万km的大火球，叫太阳。地球以每小时108000km的速度绕日滚动公转。滚动叫自转，自转一周称为一日，即这个日出到下一个日出的时间，是23小时56分4秒；地球绕太阳一周是365。23日，称之为年。
千百亿年前，就是你读这文字的时候。太阳也刚形成之初，在距它1。5亿公里处有不计其数的颗粒，它们是太阳形成过程的废弃物。这些颗粒结伴同行，加入不了太阳，也远离不了太阳，无所适从。这种状况持续了百十亿年，有一回，太阳颤抖了一下，几个颗粒发生了碰撞，由于性质不同，相互吸引，黏在了一起，这叫异性相吸，是地球的始祖，地球至今保持这种习性。有了第一次吸引，以后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百十亿年滚成了一只大球和一只直径为3476km的小球。这时的地球什么成分都有，金银铜铁锡、钠镁铝硅磷、氢氦锂铍硼等等，可谓龙蛇混杂。它们相互不服，相互倾扎，打打闹闹，不可开交。这样又过去了百十亿年，地球团结起来的物质都基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累了，消停了，安稳了许多。再是百十亿年过程，地球上的物质潜移默化，H2/O2相互结合，形成H2O和CO2。有了水，地球热闹起来，有了风，有了风化，有了侵蚀，有了土壤。还是百十亿年的时间，地球上有了生命，生命的产生，是与地球本身的大小、离太阳的远近，月亮的护卫，其它星球的牵制，都有着密切的关系。百十亿年的演化，有生命的细胞按不同的方法、顺序组合，形成了可以自己行动的物体，其中最高级的要算人，他们可以写字、看书，别的动物不行。所以你不用担心地球会灭亡，就算灭亡了，你仍然存在，或许会组合成更高级的物种。
其实，我们人类做科学研究做得很累，关键是进入了误区。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思考：任何物体都是同一种物质组成的，只不过他们的排列顺序不同，组织方法不同，形成环境不同，结构、功能就有所不同。比如说石墨和金刚石，它们都是碳元素组成，又黑又松的石墨在高温高压下就会形成八面玲珑的金刚石，价格也相差千万倍。目前我们只知道金刚石和石墨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我们何不深入研究？把物质结构的分子、原子、质子、中子无限制地细分下去，分到儿子、孙子、重子、灰子.就像从盘古到你我现在，叫什么子，就叫孩子。这孩子，是后代的统称，是组成香火传续的基本成分，物质也可以这样分，说不定任何物体都是由“孩子”组成。掌握了这一技术，我们可以随意组成物体，比如电脑，给它装两只脚，就会跟主人屁股后面跑；把石头捏吧捏吧吹口气就成了香甜的西瓜。扯远了，你可以不信，但你不可以不思考，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巴车在牛正昀家两公里的地方是终点，一家四口走着去了。今天就是除夕，团圆饭安排在中午，这一家够热闹，大哥牛正旭一家三口未归，共还有一十八口。牛家居住的是四合院，前排是牛正昀、牛正晖、牛正曜三兄弟的住宅，六间两层楼房，加三个楼梯间，长27。55m，宽10m，占地275。5㎡，建筑面积551㎡，在当地算是大宅。大宅北面18m是老堂屋，六间土坯房，加上大门楼也是二十七米多。整个院子西北高，东南低，西边有鸡舍等，有葡萄、梨子、柿子、枇杷等果木；东边有几棵高大的水杉树，和几种花卉；中间偏一点有口水井，水塔在房顶上。牛正昀的住宅在东南边，这里面有世界上最值钱的宝藏，我们按牛正昀给白小仙讲述的内容叙述一下它的来源，你别当神话，只作了解，体现智慧和勇力。
就在牛正昀带着双胞子去上海的第二年冬天，腊月初几，见双子彻底安顿下来，于是放心地回家过年。这时候的牛家人口众多，大哥牛正旭大学毕业分配在城里工作，一家三口居住省城；姐姐牛正霞出嫁；两个弟弟牛正晖、牛正曜都已成年；加上父母，七口人居住在六间土坯房：父母一间在东，牛正昀一家在西，两间厅堂，一间粮仓农具，牛正晖、牛正曜只能共用一间，有客人来时格外拥挤。何况，两兄弟已谈好对象，必须有住房结婚。兴建住房势在必然，迫在眉睫，于是父母把三兄弟找到一起商议盖房事宜。商议之后决定：在老宅前20米作后檐盖六间两层楼，三兄弟平分。说干就干，临近春节建材便宜，劳力和技术都具备，无需外援。老宅向南推进20米几乎伸入乾山湖最高水位的水域内，牛正昀把多年所学用上了。牛正昀家百米外是乾山湖坝头桥，桥下就是防洪出水口，从来没有从这里出过水，牛正昀结婚那年水最大，也没从这里排水，所以地基标高按照桥底制定应该不会有问题。跑到桥底下，水面与桥底高度约2米，水平距离有5米。牛正昀在水面上插了根竹竿，用透明的塑胶水管（专用水平测量管）测出桥底和水面的具体垂直距离；再把竹竿移到准备建房的附近水面插好，这样可以把桥底高度复制过来，提高5ocm做室外标高，室内再抬高40cm即可。中午12点，竖直一根木桩于地，于木桩影子成偏东23。5度交角定为南北轴线。定位之后，洒上灰线便可动土。我们以前提起过，牛家所居住的地方是以前地主家的庄园，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地主？什么样的地主？我们这里交代一下。
庄园主人送外号大总统，当年随其族人刘铭传加入淮军，征战多年之后解甲归田，获利颇丰。这大总统兄弟二人都参加淮军，二总统高调，在大乾山正北约三公里的地方建了一座占地不下两千亩的圩子，耗资150万块大洋。就在大总统家（牛正昀现在的地方）北直线一公里处，遗迹尚存。150万大洋？合现在人民币至少1。5亿元，哪来那么多钱？其实，当时晚清时期，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各处农民揭竿而起，以南方洪秀全的太平军和北方的捻军最为浩大。捻军的主要成员是农民和手工业者，起来造反是迫不得已。但是他们在作战过程中，名为打富济贫，实际上大多数是中饱私囊，聚钱敛财。晚清国力积弱，内忧外患，焦头难额，不能自禁。于是清朝廷决定在匪患严重地区可以自建地方武装，给政策，不给钱粮武器，李鸿章的淮军就是在这种境况下组建起来的。其中著名的有周、刘、唐、懂、张等，这大总统就是刘的部下。淮军得到清朝政府的首肯之后迅速发展壮大，在平叛中居功至伟。这些军队，打仗的目的也就是升官、发财，为民除害、保家卫国是次要的，每攻打一处据点的最大动力就是得到其财富。剿匪成功之后，所谓鸟尽弓藏，这些武装就地解散，政府也发些补贴。这些将领收敛大量财富，衣锦还乡，买田置地，修建庄园。这大总统为人低调，只买了十几担田地，建了几十间房屋，庄园很小。大总统很明智，大儿子是哑巴，在家守着，其他儿孙都在外地工作，妻妾数人也够了，不像二总统那么花大把银子修圩子。
牛正昀兄弟挖地基时开玩笑：“二总统修圩子花了一百五十万大洋，大总统的大洋没花，肯定埋在地下，说不定我们就给挖了出来。”“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据说当年大哑巴非常抠，冬天不盖棉被，夏天不设蚊帐，就一套马褂，逢年过节、接待官员时穿，上街下街看到一泡****也要装回家。”大家哄堂大笑，“就是，这样的人怎会有大洋留下？”“对呀！我们靠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别指望外财。”“不错，河南乐杨子之妻都知道拾遗求利是玷污道德的行为，这外财看到了我也不要。”大家又笑。谈笑中干活不累，进展迅速。忽然，弟兄们发现，南沿墙底下有一条同方向的条石基础，总长约30米。“老二，这都是条石，能不能利用？”“当然可以，不过我预计的方案要改变一下，改成三七灰土（3:7生石灰和粘土），必须承载一样。”挖到东南角，兄弟们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坑，正好两米见方，坑四周是一块整体的石头錾成的框，用锹一挖，全是粪土。这叫阳沟池，是当地每家必备的设施。就是在住房外围最低洼的地方挖一口连接排水沟的池子，暗的叫阴沟，明的叫阳沟，池子是为了聚集生活垃圾、扫地废物、落叶等有机物，可以作为肥料。“大总统家的阳沟池怎么挖在院子里了？”“也有挖在院子里的，方便倒垃圾。”老父亲见多识广。“那多臭呀？”“臭算什么？粪不能被人偷了去。”大家又笑。“二哥，在你的卧室，要不要把粪土挖出来？”“三哥，别介，放在里面肥，二哥要发财了。”“正曜，想肥的话你都挖去。”蕾子反讽小叔子。大家又笑。“天都黑了，收工吧！”老父亲下令收工。“我把这里面粪土挖上来，你们先洗澡，不要我回来等着洗澡。”“我们一起挖吧。”“这么小的地方人多使不开，我就往上撂撂。”老屋灯光映照下，牛正昀挥动双臂，一把大洋锹抡圆了，速度很快。不大工夫清理完毕，也就80cm深，全是方正的条石砌成，地面却是一块整的石板。
后来砌基础时，牛正晖突发奇想：“老二，这个阳沟池方方正正，填了怪可惜的，不如做个地下室。”“嗳！妙！对！两米乘两米，按需要抬高一米五，去掉地坪，加个盖，可以尽空两米，八个立方，干。正曜，你骑摩托车到镇上去借个葫芦和支架，我把这个框提上来。”“对了正曜，顺便买一袋防水剂。”地下室砌好，混凝土浇了盖，留了个50cm*50cm的入口。砌好基础，浇了地圈梁，然后是回填土，一家老少干到腊月二十八，正负零以下大功告成。
二十八中午，牛正昀兄弟得空，聚在一起喝了许多酒。牛正昀喝得醉醺醺的，浑身力气没地方散发，屈指算来地下室盖浇好也半个多月了。于是，他找来撬棍、锤子等工具，夹着矿灯，钻到地下室拆模板。模板拆完，逐一抛上来，打扫干净。牛正昀发现，四周规规矩矩的方正石尺寸相同，约20cm*50cm，只有北面墙壁底下第二层中间有一块20cm*20cm的方石，且缝隙较大。牛正昀奇怪，用錾子轻轻敲凿石缝，不费多大劲，方块石松动，并抽了出来。用矿灯一照，里面空间很大，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码放着不计其数装银元的箱子，伸手就可以摸得出。牛正昀不动声色，重新封好小洞口，肯定有可以进入的地方，反正现在用不着，以后再做打算。清扫干净之后上来，仔细地盖好盖子，找来蜡烛，有蜡烛油把缝隙灌满。“这么仔细，干什么？”牛正曜捧了个茶杯，走路东倒西歪。“里面非常整洁，可别进了水。”“对，刚才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大雪，这年过的安稳。”“去叫正晖，得把水泥抬回家。”“雨布盖上不就行了。”“不行，下大雪，三两天用不上。”“当时不少买一点。”“春节一过，工地开工，水泥必涨，信我的不会错。”二十九，天气格外暖和，人们穿不住厚厚的棉衣，草木似乎有春天的骚动，小飞虫急不可耐地钻出来到处乱撞，东南风热乎乎的，堪比阳春三月。可是到了傍晚，西北风占了上风，呼呼嘘嘘，刮得树梢乱抖，吹的电线乱颤，天上的云越来越厚，整个天空似乎低了很多。后半夜，盐粒子沙沙地倾洒下来，发出细密、均匀、不可阻挡的声响。鸡叫时分，撒盐渐停，只有簌簌的落雪之声。
牛正昀起床，大地上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儿鹅毛片也似的纷纷下落；春联已经贴好，厨房里飘出浓厚香气，远处不时传来密集的鞭炮声。牛正昀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胳膊腿，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牛正昀洗刷好，那边吆喝着开饭。姐夫一家四口，牛正昀一家三口今天有两次团圆饭。火锅点着，打开一瓶《高炉双轮池》原装酒，酒盒子里有一只大拇指粗的玉米棒：是一只袖珍手电筒，妞妞吵着要。
岳父家的团圆饭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大雪渐停，积雪可达一尺厚。牛正昀喝的是面红耳赤，眼布血丝，头重脚轻，东倒西歪。他见妞妞在大厅两头跑，小手电筒照来照去，一把抱起妞妞往外就走。蕾子大呼：“上哪？这么大的雪？”“妞妞，我带你去上海。”“神经病，穿个拖鞋，大衣也不穿。”雷子以为他要回家，“上海，上海有爱的热的等着你。”牛正昀返回，换上大棉皮鞋，系紧鞋带，套了大衣，大踏步去了。“妞妞，我们不要去，年初二就要来，让他一个人去。”两家不远，全程2。5公里，全是大路。牛正昀跌跌撞撞，不知深浅，摔倒了就在雪地上躺一会儿，抓把雪塞到嘴里，搅化了再吐出来。途中有岔道，向东是回家，往南直通大乾山。鬼使神差，牛正昀毫不犹豫右拐，连跑带爬，半个小时上了大乾山顶。
大年三十，大雪的天，这世界上爬山的可能只他一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牛正昀站在南边，极目远眺，高声喊着。南边是悬崖峭壁，与地平面大约成100度角，悬崖上全是细小灌木，没有高大乔木，大雪覆盖只露出一些苗苗尖儿。牛正昀浑身燥热，血往上涌，站在悬崖边上，闭上双眼，极力要忍着呕吐。这时，酒往上冲，身体前倾，脚下一动、一滑，一屁股跌坐地上，一弹、一溜，又无攀附，吱溜一声滑了下去。牛正昀大惊，顿时酒醒，心想：坏了，这悬崖至少200米高，底下是一口天然的大水坑，有多深无人知晓，现在肯定没有结冰。如果掉下去，就算不会淹死，爬上来绕山回家，那也得冻死。牛正昀下滑速度极快，无物可挡，他张开双臂，微分两腿，以减缓下滑速度，也不至于头朝下。大约百十米，忽然双脚凌空，这里是倒100度前倾悬崖。说时迟那时快，双脚顿地，整个人像是落到实地，可实地成了反方向悬崖，牛正昀面朝崖壁，迅速向后滑行。坏了，掉进转说中的龙鼻子里了。大乾山脉被誉为一条巨龙，大乾山为龙头，长岗头为龙脊，还有龙爪、龙鳞龙尾等，我们以后还会说。下滑只几米，积雪没了，方向向北，表面平滑如砥。牛正昀不能自主，大头皮鞋是软底，尽量接触崖壁，双掌贴紧，最大限度增加摩擦力，减缓速度。至少100米，崖壁减缓，也逐渐粗糙，终于停了下来。“妈呀！”牛正昀叫声妈不知高低，双腿已经悬空，他像一只大蛤蟆趴在悬崖边上，底下是空的。牛正昀不敢稍动，趴在那里闭着眼睛，调节呼吸，极力平定心跳，稳定情绪。
良久，牛正昀睁开双眼，头顶上是碗口大的天空，一路平滑；回头望，黑洞洞的不见边际，地下更空旷，还溜溜的有风。又过了许久，适应了黑暗光线，两边一溜的悬崖，后面是一大空洞，就像趴在一座广大的建筑物的内檐口上。牛正昀活动了一下双腿，脚下有石牙可以垫脚，于是他站了起来。感觉一下全身，好在没有受伤。怎么办？往上爬是不可能的。下面有出路吗？奇怪的是，微弱的光线下，有许多幽幽的光点，密集处连成片，还有涓涓的流水声。听到水声，牛正昀顿觉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下去吧，哪还有得选择？有水就别渴死。工地上的建筑工人，攀爬脚手架是家常便饭，只要手脚有地着力，就不会摔下去。
花了个把小时，费了好大的劲，终于下到底了，地势和山势相同，向东南倾斜，流水汇成多条小溪。牛正昀捧一口入嘴，味正甘甜，极似二乾山和三乾山中间的美女泉。他不再犹豫，趴在地上喝了个饱。喝饱了水，流出一身汗，酒劲早没了，洞内温度至少15℃，大衣外套都穿不住了。牛正昀脱了大衣、外套、棉皮鞋、长裤，叠好放在一边，坐下来休息一下。牛正昀从小放牛，练就一身胆气，又见多识广，心理素质极好，沉着冷静，不骄不躁。他顺手捡起一粒发亮物体，迎着唯一的、微弱的光亮观看：不规则多面体，晶莹剔透，五彩缤纷。“难道这是钻石？”他自言自语，“这么多钻石居聚集在一起，不符合自然规律。难道是矿物学家弄错了？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现在就是一座山大的钻石也没我的命值钱。父母兄弟以为我在岳父家，老婆孩子以为我在家，短时间内没人会知道我失踪了，国际救援组织更找不着我。现在只有靠我自己了。”“对呀，这么多的水流到哪去了？不会是有出口吧？”牛正昀一骨碌爬起来，顺水流方向摸去。如果没有出口，别说这山洞，就是太平洋也灌满了。牛正昀高抬足轻落步，生怕掉进坑里或撞到崖壁。可是一路上不断有水加入，水流却不见加大，说明水是到处外渗的，不难理解山沟的石头缝里四季有水流出。牛正昀走出很远，估计到了大乾山和罗大山的山口，山洞到了尽头，也没有积水，钻石倒是越往下游越多。
牛正昀返回原地，见天空中的小光点明显暗了下来，看样子天色已晚。空气如此流通，必然有通风口，通风口在哪儿呢？对！老虎岩。牛正昀兴奋异常。大乾山向西大约两公里，长岗头腹地，有一处著名的景点--老虎岩。那里是一个怪石堆成的大乱石堆，乱石堆里是何情况谁也不知道，牛正昀去过多次，从流水痕迹和凉兮兮的空气可以判断里面是空的。“必然相通，如果那里不通，只有死路一条。”牛正昀向西摸索，不到五十米，全是陡峭的崖壁。不过，有一个地方，几股细细的水流从上面流下，如此集中，上面必定有通道。可是，现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明天出太阳或许能看得清。牛正昀又回到放衣服的地方，皮鞋当枕头，大衣盖半个垫半个，他要睡一觉。无意中发现那双皮手套也在大衣口袋里。
刚眯了一下，立即醒来，就算牛正昀是超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睡觉。他坐起来，把周围的钻石往一起捡，对，收起来，或许明天能出去，能出去我肯定放它们不过。于是，他左手五指张开袜子口，右手抓钻石往里装，装满送到固定地点倒掉，堆积起来。这里的钻石和当地的田螺十分相似，大小、形状、数量、存在方式。每到盛夏，三潜山、二乾山之间的冲田，由于冲田是阶梯分布，而排灌渠则是顺溜的。田螺也喜上水，集中到水渠，集结成行、成片、成堆，如果你在上游堵住水源，你会发现沟渠里的田螺多得难以想象，小得像豌豆，大的像鸡蛋，绝大多数想鹌鹑蛋。在每一个坑里，你拿一只竹篮，使劲地挖一次，只要方法得当，一定能挖满满一篮。整整一夜，牛正昀累得腰酸腿痛，终于大功告成，收了多少？自然堆体，高约一米，周长有七步，什么概念？吓死你，至少五吨。他把最大的四颗放在大衣上，蜷着身子睡着了。一阵滴答的水珠落在牛正昀身上，他猛然惊醒，抬头见洞口有很强的光线，水是化雪造成的。牛正昀一跃而起，喝了几口水，顿觉腹中饥饿。他顾不了许多，三两步跑到西崖壁边，果然，陡峭的悬崖中央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牛正昀一阵惊喜过后，立即又焉了：洞口离脚下至少20米，没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是上不去的。回到“天窗”下，阳光照进洞里，四周非常清晰，只有西边有个洞口，不知能否与外界相通，最简单的就是上不去。已经是大年初一中午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所在，就是家里人发现他没了，也绝不知道他会掉进山洞。唯一的一串脚印，年初一必定不见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回想昨天的大鱼大肉，怎么就不多吃点？坏了，照这样淋下去，不久就会有雪块或杂物堵住洞口，唯一采光的地方没了，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忽然，牛正昀低头看见自己脱下来的毛衣毛裤，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这是妻子蕾亲手织的毛衣，1。5公斤，额尔多斯羊毛混纺线。妻子织毛衣时他经常帮忙，知道如何拆解毛衣。哪还能犹豫？赶紧拆吧。双脚踩着，双手使劲地拽，迅速把毛衣毛裤绕成十多个线团，编辫子似的编成绳，足20米长。他不敢怠慢，裤口袋里翻出钥匙挂，有钥匙、指甲夹、小剪刀、耳勺，沉甸甸的一串。拴好，单脚踏牢，弯下腰，右手绕一圈，拼命直腰，用全力拉，丝毫不动，足够结实。牛正昀跑步到洞口下，套马似的往上抛，看能否挂住。突然，咕噜一声响，洞口被堵得严严实实，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牛正昀瘫坐地上，饥饿使他手脚冰凉。“完了，看不见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立即行动起来。一次次往上抛钥匙挂。不知多少次，累了歇会儿，歇会儿再抛。终于，挂住了。牛正昀兴奋，使劲蹬了蹬，确定挂牢。就着钻石储存的幽灵似的一些光，摸到大衣处。牛正昀穿戴好，大衣口袋抽出手套。意外，手套下面有东西，总不会是吃的吧？牛正昀现在只想饱餐一顿，死也做个饱死鬼，饥饿实在是难受。一掏，牛正昀兴奋地大叫：“妞妞，是你救了爸爸！”是什么？玉米棒小手电筒。这比吃的更显重要。
有了照明工具就好办多了。牛正昀来到悬崖下，六层楼那么高，攀着绳子上去对于他来说倒不是特别困难，就是饿了，没力气。但求生的欲望高于一切。你看他，口叼手电筒，双手抓住羊毛辫子，两脚搅住，手脚并用，快速爬到洞口。双手抠住岩石，两脚一蜁，他上去了。牛正昀收了绳子，大踏步赶了过去。走了大约2000米，前面又是一处悬崖，只五六米高，有照明简单多了，攀绳而上。攀到顶上，牛正昀口咬手电筒一照，妈呀一声，手电筒吐出老远，差点没松手掉下来。怎么回事？他看到了十几只血红的眼睛，这是食肉野兽的眼睛。他第一反应就是狼。这大雪封山的，正好一百多斤可以让狼过个年的。野兽没有扑过来，而在远处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牛正昀拾起电筒一照，见是一大、两少、四小七只狐狸。牛正昀放心地爬上来，对付几只狐狸应该不成问题。是啊！他到了老虎岩的里面了，他得救了。
“嗯，什么东西香？咸鹅，刚熩熟的咸鹅。”不错，一块石头上，一整只咸鹅还冒着热气。牛正昀饥不择食，冲上去撕开了便吃。现在大约是大年初一的上半夜。老狐狸、两只半大狐狸远远地看着，四只小狐狸唧唧歪歪来到近前，不停地摇着尾巴。牛正昀把肉少的撂给小狐狸，四只小狐狸抢着吃。牛正昀感动了，这大雪的天，寻找食物多不容易，何况是熟食！那是要冒生命危险的。“狐狸不是迁徙了吗？这里怎么还有？是专门等我的吗？”牛正昀没有多想，反正一只肥鹅至少十斤，一次吃不完，分出大半给了狐狸。只要出来就好办了。牛正昀吃饱，觉得困倦，蜷在狐狸窝里，盖上大衣睡着了。
一觉醒来，老虎岩的石头缝射进缕缕阳光，从光线判断，应该是年初二晌午。今天是大拜年的时候：基本上是给岳父母拜年，风雨无阻。“蕾子今天要生气了。老婆啊！你哪里知道老公已经去了一趟奈何桥。”牛正昀考虑：“我得把钻石弄上来，最好不为人知。既然有狐狸帮忙，机会难得。”于是，牛正昀返回大乾山腹地，他有的是办法：脱下内裤，两只裤脚扎紧，装满钻石，骑在脖子上，行走方便，一次可装150斤。驮到悬崖下，拖下的羊毛绳拴紧，人先爬上去，再拉上裤子。如此，两公里多一点，一个来回大约需要35~40分钟，每十趟休息一次，吃点东西，睡一觉。告诉你，他一共运了70趟，也就是说大约5吨，时间是正月初五下半晌。牛正昀发现，曲里拐弯的石缝被狐狸扒出一个通道，狐狸使用体温焐化冻土。牛正昀来不及感动，试着爬了出来，偏西的太阳明媚刺眼。“不行，我现在不能回去，一个礼拜了，一定是人瘦毛长，会吓着人的，尤其是家里的人。”牛正昀返回洞里，盖上大衣，在狐狸窝里睡起觉来。“据说，现在1克拉（0。2克）钻石可以换两吨大米，我这五吨钻石该值多少钱？尤其是四颗大的，每一颗不少于500克，比世界第一钻大好几倍，而且晶莹剔透，成色上好。华祖保佑！让我发这么大的财.。”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牛正昀赶紧回家。虽然裹着大衣，但内衣基本上没了，寒冷异常。牛正昀翻上长岗头龙脊，一路小跑赶回了家。牛正昀住所独立有门，幸好蕾子不在，也没有惊动父母。牛正昀赶紧剃了胡子，烧水洗澡，母亲过来了：“是昀子，我想狗怎么没叫。从哪儿搞到现在，她们娘儿两呢？”“妈，别问了。我要吃的，再给我四只老母鸡。”“深更半夜又要上哪去。”“有车在等我，我一两天就回来。”“一年到头就没个歇时。”“妈，您就别管了，年轻时不干，到老了想干干不动了。”“一年到头累死了。”母亲悠悠寡欢。牛正昀洗完澡，母亲把荷包蛋面条，红烧肉都端在了桌子上，转身又去抓鸡。母亲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靠山。牛正昀吃饱喝足，旅行包装了数十个包装袋，一把大洋锹的头，洋锹柄当扁担，挑着老母鸡和旅行包。
返回老虎岩，把所有钻石装成袋，这回有了洋锹，装东西简单，装完天色尚早。老虎岩下面是西山湖，湖上稍有一个小村庄，是离老虎岩最近的人家，为了避人耳目，牛正昀只好晚上行动。初六的月牙一会儿就没了，星光照雪地，百步见人。牛正昀把装好的钻石扛到龙脊，再绑扎运输。这有技巧，洋锹头呈弧形，可当跷跷板用，就是中心要掌握好。牛正昀在行，钻石的密度是水的3。5倍，5吨加上空隙，也就两个立方米多，全压在那个洋锹头上。这洋锹头质量很好，是军工改民用，中国合肥五金厂生产。绑扎好就好办，长岗头到牛正昀家，绕行大乾山龙胫部，贴着大光山往下，一路全是缓慢下坡；白天积雪融化，太阳落山之后，气温迅速下降，雪水立即结成冰，天然的滑雪道。掌握方向，不会掉下山崖就算完成。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神佑是不是都占全了？！还要有智慧，勇力，这几天超负荷的体力劳动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鸡叫时分，牛正昀已将所有钻石全部投放到那间地下室里了，无人发现。于是，他又偷偷掀开稻草垛，拽出那只邮包，也一起塞了进去。
牛正昀推门，里面反锁了，应该是蕾子回来了。蕾子很不高兴：“家里人说你一直不在家，这许多天上哪儿去了？”“去了上海一趟。”“什么？去年过年没回来，说是在上海，到底怎么回事？”“少废话，我从昨天夜里到现在还没正经吃过饭，是不是吃饱了再审问？”蕾子无奈，找出剩菜剩饭，加热之后端到自己房间，见他狼吞虎咽，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哪里还忍心发难？又去烧了洗澡水。七不出、八不归，初九走路惹是非，牛正昀初七在家老老实实休息了一天，他在寻思着如何找到“官助”。他把兄弟们叫到一起，“我得出门几天，地干的时候集中力量把砖块抬进房框子里，我回来时，请一些朋友帮忙，把房子盖好再出门。”“上哪？”“你们别问，也别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父母、妻子、兄弟，这是最有效的人和。
初八一大早，牛正昀赶到省城，找到在省委办公厅当秘书的老同学杨守玉。“正昀，这么急吼吼的找我有要紧事？”杨守玉在省委食堂招待牛正昀。“有没有可能让我见到你们的一把手？”“这个.什么事？”“还真的不好说。说我是富商，要在家乡搞投资，人家也不信。私人关系可不可以？”“你真会找难题。约见一把手，首先经过秘书处出甄别，你是在让我犯错误。”“你就赌一把，就当作犯错误去办理，或许是好事，你也可以立功。”“我不喜欢立功。你既然专门跑来，我相信你不会干坏事，下不为例，公事、私事都不是这个途径。”下午三点不到，牛正昀在接待室看报，有人点他的名字让他进去。首长五十多岁，个儿很高，不胖不瘦，四方脸，大耳朵，不严肃，也不和蔼。牛正昀进门，反手把门锁上，首长看着这位大小伙子不动声色。“首长，我是一介草民，您能见我真是造化。”牛正昀说“造化”，不知是指谁，只见他从大衣兜里摸出一盒火柴，打开放在首长的面前，“您看这东西成色怎么样？”首长见火柴盒里四粒几乎一模一样的上好钻石，心里面一惊：送这么厚的礼？他要干什么？“中国钻石之最是1977年山东发现的常林钻，这应该不是国内产品。”“首长，我告诉您，只限您我二人知道。就在离这儿50公里的大乾山里，数量惊人，所以我直接找您。”“什么意图？”“能否引见最高元首？”“我怎么相信你？”“您可以对我进行测试，看我是否有精神问题。”首长淡淡一笑：“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做些安排。”牛正昀被安排在一招待所，不许他出门。后半夜，牛正昀被叫醒，首长递给他一件皮大衣，并告诉他：“北京很冷，得加衣服。”牛正昀上了一辆停在招待所下面的黑色红旗轿车，司机、首长在前排，牛正昀在后排，左右各一人。
北京下火车，也是一辆红旗轿车，接到站台，直接开到一处宾馆。到宾馆，首长和两位陪同人员没打招呼就离去了，有两位女服务员招待牛正昀。“牛同志，你先洗一下澡，洗好出来吃午饭。”两位女服务员都是黑色妮子大衣，红围脖，一大一小。大的至少四十岁，俊美，不苟言笑；小的十八九岁，中等身材，鼻子尖尖的，人中沟和嘴唇棱角分明，最有趣的是眼睛，大大的，睁着时，睫毛上有一条黑线，眨眼时，上眼皮全是蓝色，俏皮且具有活力。牛正昀一向好色，在这里不敢放肆，但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表示出欣赏。“牛先生，请把您的衣服全部放在外面。”小的嘴角挂着笑意说，“先换上浴袍再进去。”“啊！当着你的面换？”小服务员低头一笑：“您可以套上浴袍再******。”牛正昀只得照办。牛正昀出浴室时，傻眼了，他的衣服全不见了，小凳子上只有一套棉的内衣，小服务员就站在旁边，老服务员在摆弄餐具。牛正昀抓起棉衣钻进浴室，换好了出来，饭菜已经摆好。三菜一汤，一碗米饭，一只酒杯，一瓶茅台酒，他的火柴盒就放在茶几边。牛正昀拿起酒，看是28°贵州茅台，招待贵宾的。“你们站着，我在这儿吃喝，不自在，一起来吧。”“请支持我们的工作！”年长者一本正经，婀娜中透着威严。牛正昀伸了伸舌头，自斟自饮。“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颐和园贵宾楼。”“小同志，你贵姓？”“我姓黄，一般不允许和客人交流。”“我的衣服呢？”“我们拿去洗了，明天早上才可以拿来。”牛正昀不知不觉中把酒菜饭一扫而空，喝得面红耳赤、头昏脑胀，年轻者奉上香茶。“牛先生，有要求按一下床头的按钮，我们随时恭候。”牛正昀这几天太辛苦，喝了酒好睡，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当他洗刷完毕，早餐已经摆好。“我可不可以在颐和园里到处走走？”“当然可以，不过必须走我们指定的路线。”年纪大的在前，相距5米，年轻的和牛正昀并肩而行，指指点点给牛正昀讲解。颐和园里的建筑错落有致，疏密得体，在搞建筑的牛正昀的眼里件件都是精品，雕梁画栋，古朴典雅，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园内树木并不拥挤，有高大数围的古柏，有修长纤细的翠竹，腊梅开得正旺芳香四溢，牡丹含苞蓄势待发；楼宇间、草地上积雪未消，三三两两的老人跑步遛鸟打太极.春寒料峭，安定祥和。
下午四点，牛正昀被安排上了一辆红旗，左右仍然是那两位服务员。车走了二十分钟，直接到了一个地方，现任共和国最高元首站在一间小办公室门口迎着他。元首一身正装，看上去比电视上老很多，脸上，手臂上有许多老人斑。牛正昀一点也没有拘束感，和元首谈笑自如。元首压根就不提宝藏的事，只问问家庭情况，祖上是做什么的。牛正昀哪里敢隐瞒，一一据实回答。也就二三十分钟，元首告辞：“小牛啊，你和我们副主席是同乡，你们好好谈谈。”元首刚走，副主席进来，牛正昀心中一紧：和蔼中暗藏威慑力，低调而坚定。“地窖中的金佛暂时保密，钻石也不能投放市场。”牛正昀闻言，只觉毛发倒竖，脊梁沟冒冷气。下面的谈话都是在祥和的气氛中进行，副主席也只是说国家的建设需要人才、忠臣，哪些地方需要完善，政府力量有限，需要广大人民团结一心，国富民强在世界上才有地位，才有威望。牛正昀死命记着副主席所说需要建设的位置：沿海高速、海港，中部基础设施，南水北调，西部、西北落后地区，黄河治理，大漠治理.“国家多年积弱，基础较薄，需要大量的投入，国家富裕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就会提高。”“主席，我记住您的话，回去之后我集中力量从您说的地方逐步建设，绝不辜负。”副主席笑了：这小子果然聪慧，领悟了我的话的内涵，看样子是天意，我得支持。“你在北京玩几天，游览游览。这里有元首送你的一些礼物。”说着话，有勤务人员捧来几件衣服，副主席站起来，像是军人传达命令：“元首说了：‘小牛和我身材差不多，这几件衣服我只穿过一次，送给他做个纪念。”一套藏青蓝呢子中山装，一顶鸭舌帽，一双白色的新袜子。副主席把一块小小的金属片塞进一只手表里：“这只芯片你必须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有困难时找当地正处级以上公安局长，拿出芯片让他帮忙。”
说是让他游览北京，但是不让他出颐和园，那两个女服务员24小时寸步不离。到了正月十二，北京又下了一场小雪。牛正昀急了。超负荷的体力劳动恢复之后，会觉得浑身肌肉膨胀，不运动非常难受。贵宾楼，颐和园固定的路线，别无他处；只有小黄和他说话，说说笑笑，有时候散步还拉着手，每次有进一步的动作，年纪大的就会咳嗽。牛正昀憋得难受。一大早，细小的雪花还在飞，牛正昀急着出去散步。老远，亭子里打太极的老人引起牛正昀注意：老人身材高大，头发白的多黑的少，大衣搭在亭子的栏杆上。这不是前元首吗？牛正昀撒开小黄的手，急步跑了上去，两人没有阻拦。牛正昀深鞠一躬：“老爷子，草民有礼了。”老人收了招式，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能见我的草民，不是一般的草民，必定代表着特殊群体。说说，有何困惑？”“大年三十，下了很大的雪，我神使鬼差爬上了门前不到三百米海拔的山顶，不慎掉进了无人知晓的山洞，里面有不得了的宝藏。我把毛衣拆了编成绳，爬了上来，在狐狸的帮助下，起出了宝藏，报告给省委书记。省委书记不能做主，领我见了元首。”“省委书记不能做主，定是大宝藏。元首怎么说？”“让我自己支配，参加国家建设。”“送什么礼物没有？”“送我一套衣服，还有帽子、袜子。”“嗯，那是说对你的管束是终身的。”老人看了看亭下毕恭毕敬地站着的两名女服务员，年轻的低下头，面带羞涩。“不好女色的男人必定心术不正或志在高远，好色不乱才是真英雄。唐末黄巢，偶然得到一笔宝藏，起兵反唐，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牛正昀大惊，如醍醐灌顶，一跃下了亭子，双膝跪倒，一头扣了下去，铿然有声：“天地人神皇，牛正昀在此发誓：不参加任何政治纷争，建设祖国；不参加任何军事斗争，保卫祖国；不做个人享受，为人民服务。”牛正昀发完誓起身，亭子上已经没人了，老元首已离去很远。只见小黄飞快地跑了去，那动作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半拉钟头，小黄回来，满脸彤红：“牛大哥，您可以带着我，我文武双全，可以为您做很多事。”牛正昀不会想到大年三十掉进山洞，同样不会想到小黄会要求跟他一道。牛正昀好色，但不贪，红花、绿叶就是例子。他沉吟半晌，既要拒绝，又不能伤害她：“小黄，这么年轻应当多学知识，以后必大有作为。我现在前程未仆，没有到需要秘书的气候，更不需要保护，理解吗？”小黄表情复杂，有赞赏，有气愤，有委屈。
牛正昀的主动献宝，开偏僻了他在政府的路径，为得到政府支持迈出了关键一步。话题从牛正昀回乡过年扯得远了，下一回再扯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