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无法再有这种情怀
昨天下午,老方约我去咖啡厅谈事。
他做了一个电子商务网站,最近流量统计老出问题,约我是想看看哪儿出了问题。我过去做过几年IT民工,多少会点代码,是他能找到最划算的码农,一杯咖啡就能解决问题,想来老方也真够精明的。
在用他的笔记本电脑帮他看代码时,我随手点进了他的博客。在他博客的友情链接里,又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于是点了进去。
网页跳转了过去,看着那似曾相似的文笔和头像,我知道真的是记忆中的那个他。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我随便翻了几页,竟然看到他的一篇文章里提到了自己。虽然没有点出姓名,但他所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是我。
我想起了过去曾经和他是至交,也想起了我们之间许许多多的事。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上个月我回到老家,和朋友聚会。一个朋友感慨说他已经三年没和自己之前的好友说过话了。朋友间关系疏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工作忙,出差多,太累了,陪女朋友……为了生活谁不会改变?
我又是因为什么,而和他渐渐疏远起来?我努力想寻找一点原因来说给自己听,可惜找不到。
他那篇文章的标题是《十二分钟年华老去》,文字虽然矫情了点,但内容却也算贴切,是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感悟。几年过去,我们都老了些。他写的东西也比过去成熟很多,虽然还是透着一股自以为清醒的态度。当初我很诚心地和他交流过这些问题,积极地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最终不欢而散,但隔段时间会和好如初。
不过,如今的我,似乎再没资格去批评他。
他和我的性格、爱好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也曾经无话不谈。因为都很喜欢杜琪峰,有一次他来我家连续看两集《黑社会》,夜深地铁停运,于是便在我家住下。那时我在北京和别人合租房子,只有一个房间,我把床让给他,自己睡地板。二十一寸的电视里放着杜琪峰的《神探》,我和他继续聊着电影,直到日出。然后一觉睡到下午,继续看电影,周末就这么过去了。
从那次在老方的电脑里偶然看见他的博客以后,我便开始关注起这个朋友博客里的文章,以这种方式进入他的生活。
他依旧更新着读过的新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唱片。日志里还记录着工作里的各种如意与不如意的事情,依旧犀利地批判周遭。
杜琪峰的新片《盲探》,他看过后也写了影评。我想留言告诉他我对这部电影的种种看法,可是却没有打字。虽然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但我想,将来也许很难再和他有什么交流。
想开口,却诸多不便。
时间杀人。
这真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我知道,即便我鼓起勇气再次和他交流,其实也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氛围。总有一些人会消失在自己生活的道路上,也总会认识更多的人。人来人往,聚散无常。不过想起他,我总是会觉得有些难过。我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