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痛苦是将所有的快乐都深深的忘记,而有时候快乐是将所有的痛苦都短暂的忘记……
这个季节的寒冷来的太快,让人意想不到,同样也措不及防。
穿着粗制的皮毛制成的保暖衣物,九汐感觉到来自全世界满满的恶意,这皮毛上自带的腐烂气息让九汐有一种想死而后已的冲动,不是没处理干净,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吧。
可怜她被压制的修为,半点本源之力都用不了,她就呵呵了,他那精神错乱的师父怎么就没把这该死的禁制给忘记,莫不是一个人骨子里的,就天生有这种压制人的能力。
怀念起她那些美丽而又舒适的法衣,当人的底线被一再打破,要求也会慢慢降低,什么时候她连这种恶心的东西也能不动声色的穿在身上了,真是时不待人啊。
或许是看出了九汐眼里深深的绝望,祭祀大人表示心情有那么一瞬间被愉悦到,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不是力气很大么,连本祭祀的胳膊都敢卸了,不恶心死你,都算你走运。
如果九汐此时能够听到祭祀大人的心里话,一定会奉上一句呵呵,顺便再把他揍的连他爹妈都不认识,别跟她提什么尊师重道,见尼玛神个鬼去吧。
早知道这所谓的祭祀是个战五渣,她早把他揍趴。
看着远处正围着他家阿兰大献殷勤的某人,九汐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为静。
这人不能贱,一贱起来,连天地都要为此黯然失色,被恶心的。
当人想要放飞自我的时候,是没有谁可以拦着的,就比如说,大冷天为了一口吃的甘愿被埋在雪里几个小时九汐来说,冻的全身发抖嘴唇发紫,实际上部落里也并没有短她的吃喝,然而人就是不作不快乐,为了吃上一口新鲜肉,尤其是作为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吃货,你永远都不知道,为了吃她可以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哈哈哈~不枉本姑娘在这雪地里蛰伏了这么老半天,今天的收获不错。”提起手上那半死不活的四不像,九汐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恐怖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出老远,还带回音的那种。
又走了半天路回到部落里,九汐不慌不忙的走回自己的窝,实际上现在外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石房里窝着,只有九汐这个奇葩,才会想着要出去找新鲜。
被禁锢修为的九汐,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取火,当然向部落里借火的想法想都不要想,就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样,原始人的交易那也是想当的简单,毕竟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想要借火可以,首先你得跟我困觉。
每当到这个时候九汐就把她师父的全家老少全都拉出来鞭尸,幸亏她从外面捡来了类似火石的东西,不然这大冷天的起个火还真是有点难度。
这么冷的天气,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热汤该是有多么幸福,尤其是在冻了那么久的情况下,九汐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当然如果旁边没有坐着一个让人碍眼的人,她想她会更快乐。
“味道不错,但是跟本祭祀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丝。”
欠扁的声音从旁边入耳,九汐淡定的端着石碗又大口的喝了一口热汤,这人啊,不能理,一给点回应就蹭鼻子上脸。
见九汐没有理他,祭祀大人诡异的勾起了嘴角,然后一把夺过九汐的石碗,霸气的一口闷。
这下九汐真是再也不能淡定了,抢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抢吃的,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你完了。”九汐死死的盯着某人,那眼中翻涌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莫名情绪。
“丑八怪,你想让本祭祀怎么完,就你这小身板,想要靠体重压死本祭祀,都有点为难呢~”祭祀大人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怎么想想都有种恶劣的愉悦。
然而事实是……
“丑八怪你手放哪里……
哎,哎,你扯本祭祀衣服干什么……
这衣服不是这么解的……”
“闭嘴!”她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今天就算她魂飞魄散,也要把这人整回来。
“你轻点~啊!……”
这祭祀大人的叫声让九汐直皱眉,不就割个手指借点血,至于叫的这么……这么,伤风败俗么。
为了保证仪式的圆满,九汐暂时忍下心里的不适,自然也就没看到祭祀大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呵呵,真是好期待呢……
祭祀大人光着上半身躺在石床上,那模样真是任人采撷,只可惜光着的上半身并不干净,那上面被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填满。
用胳膊肘撑着上半身,祭祀大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九汐,虽然她每在他身上画下一个符文,他的眼神就幽暗一分,但这份幽暗依然掩盖不了他眼里的复杂,这和他想的那些画面是真的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应该,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差别,但是他对她究竟要做什么还是挺感兴趣的。
九汐虽然对于他为什么那么配合感到诧异,但是这依然不影响到她对于将他掰正的决心。
当最后一个符文写完,九汐满意的拍了拍祭祀大人的头,“真乖。”
当一个毛茸茸的头出现在九汐手中的时候,九汐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意,这手感简直是没谁了。
“丑女人!!~快把本祭祀变回来!!!~”
九汐掏了掏被吼的右耳,哎呀呀的,这可如何是好啊,某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看看,现在这样子多可爱啊”,九汐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某白祭祀兔,差点气的跳脚。
“好了好了乖。”九汐把变成兔子的祭祀大人抱起来,不顾某人别扭的心理,“姐姐以后都会对你好的,姐姐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祭祀大人的神经,他还真就不闹腾了,看到他真的不闹了,九汐又忍不住笑意了,也许是任何人对于萌物多少都会宽容一点,九汐摸了摸祭祀大人的兔耳朵,“乖,姐姐带着你去就寝。”
听到就寝,祭祀大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件事那么的在意,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曾经应该也像这样亲密,尽管他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对他们的族长好像有一种很明显的兴趣,但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对于她脸上披着的那层皮感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皮撕下来就会没有那么鲜活,他也不会放任着她按在别的活人的脸上,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又似乎根本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全部被压抑在胸口,只等着有一天会狠狠的爆发。
九汐将祭祀大人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石床,打碎了祭祀大人某些对于温柔美好的幻想,果然他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记忆片段,都是假的吧,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如此粗鄙的人,有那种美好的错觉。
石床上铺着厚厚的兽皮,这些兽皮意外的好闻,当然了,如果睡个觉,还要闻那种摧残人精神的销魂气味,九汐表示她可能是忍不住想要这个该死的原始时代,步入新的时代。
当然那是被毁灭以后的新时代。
当九汐钻入被窝以后,瞬间感觉幸福感上升,这有个动物暖床就是不一样,尽管这只是她的一种奇怪的错觉。
九汐对着某只兔子道了一句安,嘴角勾着笑意,不怀好意的捏了捏祭祀大人的兔耳朵,这种浑身都是毛的动物就是有一点好处,摸着舒服。
“丑女人拿开你的爪子,有本事将本祭祀变回来,看本祭祀如何的教导你,何为为人之道。”兔子祭祀大人咬着门前那两颗牙,半咬牙切齿半威胁道,看那模样,也不知道好好的珍惜自己那两颗门牙,早知道他现在连个荤都不能吃,连吃个素都还要靠他那两颗宝贵的门牙呢。
祭祀大人用兔子的嘴说出那一段人话,着实把九汐给逗笑了,就他这小门牙,还想教她何为为人之道,九汐拍拍他的兔子头,话语中带着一丝忍着笑意的安慰,“好好好,姐姐就等着你变来会,好让你一个做过兔子的人,好好的教姐姐何为为人之道。”说完九汐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忘了告诉你,这个如何变回来的方法,姐姐自己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求多福。
某只兔子忽然浑身僵硬,被气的。
九汐像是感觉不出了一样,“乖,该就寝了,明天姐姐还要为了养你而忙碌呢。”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九汐表示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