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
我准时出现在御庭酒店九楼的咖啡厅门口。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一位男性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道。
靠!喝杯咖啡也需要预约吗?难不成这里的咖啡是钻石提炼出来的?还是说是用法国阿尔卑斯山的泉水冲出来的?
就在我暗暗吐糟的时候,就听见一道粗豪的声音。
“蓝小姐,这里。”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向我挥手示意。
我循声望去,双眼顿时发光发亮。
我冲服务员咧嘴一笑:“我的金主来了。”
服务员闻言立时呆若木鸡地看着我。
我惊觉失言,连忙纠正道:“咳咳,我是说我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语毕,我越过还在发呆的服务员,直径走到‘我的金主’对面,然后安然就坐。
“李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像蓝小姐这样的美女,等多久我都愿意等。”
一位秃顶又发福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对我说这番‘甜言蜜语’,瞬间我被恶心到了。
好想吐,可是我得忍住!事关我下半年的幸福生活啊!为了不再遭受房东每日一连串的疲劳轰炸!为了这一个月不再每日啃面包度日!
姐姐!我豁出去了!
噢!忘了告诉大家!其实姐姐我的职业是一名保险从业员!而且还是刚入门的菜鸟保险员。
“呵呵,谢谢李总的夸赞!”我边说边忙不迭地从公文包里面抽出一份合约,迅速地递到秃顶男人跟前。
“李总,我连夜将你的保险合同拟好了,你看看有哪些内容需要更改的?”
“不急,不急!”他端起一杯咖啡,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随后落下,不急不慢地拿起合约,却又不小心地碰到了咖啡杯。
整杯咖啡倒了出来,洒在了他昂贵的西裤上。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我想到是:为什么这杯咖啡不是一杯滚烫的咖啡呢?烫死他的命根子也不错。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一坐下来就看见他的咖啡丝毫没有热气腾腾的样子,显然他等自己等了很久。
可我做的是:我慌张地站起来,慌张地抽纸巾递给他,慌张地说道:“李总,没事吧?有没有被烫到啊?”
李总嬉笑着接过纸巾,擦了擦,“没事,没事!幸好没浪费蓝小姐一晚上的心意!你的合约也没事!不过你看我这样子,没办法签了,要不上我房间,等我换好衣服,细细地跟你洽谈?”
吓?你是不是发神经了?你签合约只需要动手而已,关你换不换衣服有什么关系啊?更何况跟你上酒店房间,我才是发神经呢。
“蓝小姐,其实我打算将这份保险合同的金额加到一百万!所以才让你上我房间商讨一下细节!”
闻得此言,我猛然抬头,眼里闪着金灿灿的光芒,“真的?”
“比珍珠还要真。”
我惊喜得立马摆手,“服务员,埋单!”转过头来,笑着对李总说道:“李总,这顿我来请。”
不过走出咖啡厅门口,我却泪流满面了!什么鬼咖啡呀!一杯居然要八百块大洋!让你手贱!让你口贱!
我磨刀霍霍地紧盯着走在前面的男人,心里正盘算着:倘若他今晚不乖乖地跟我签了这份合约,又或者上房间之后对我毛手毛脚的话,啧啧!你的下场一定狠惨、狠惨。
这不,十五分钟之后,我摔门离去,身后只剩下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以及喊骂声。
“你.。这个.贱女人!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玉女!”
都跟你说了!君子动口,不要动手嘛!偏不信邪!是你自找的。
我一脸淡定地摁了摁电梯,不久,‘叮’的一声,噢!哇塞!
这一秒,我承认我很不淡定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位人神共愤的超级大帅哥!他那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隐藏着魅惑的双眸,魅人倾世的眉眼间,一双墨色宛如黑曜石般的剪瞳,微微的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帝王般的桀骜专横、凌厉无情!纤长而微卷的睫毛,就如同垂着翅膀的黑色蝴蝶,带着异样的美艳绝伦;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起了淡淡的弧度,绯红的唇色泛起了诱人的光泽,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绝世的桀骜和尊贵,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臣服在他的脚下,而他早已经凌驾于众生之巅!巧夺天工般精致的五官显然是上帝最最完美的作品,也是众多女性心目中的男神代表!
OH!mygod!
白靳尘!你遇到对手了!
就在我遐想之际,一道暴怒愤恨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贱女人!贱婊子!你以为自己是纯洁圣女啊!你都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了!碰你我都嫌脏!你连妓女都不如!”
你看!你看!什么上流人士!简直放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冲电梯里的帅哥嫣然一笑:“麻烦等我三分钟,不,只要一分钟便可。”
只见帅哥微微地点了点头。
“谢谢。”帅哥就是人品好!哪像那个秃顶老头。
呃!!好吧!不用我过去了!那个秃顶老头已经歪身佝背、蟹行狐步地向我‘走’过来了。
“贱女人!!我一定告你!告到你连妓女都没得做。”
丫的!左一句妓女!右一句妓女!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吗?不见棺材不掉泪!
士可杀不可辱!
我立马闪进电梯,待他怒发冲冠冲进电梯之前,我已做好热身前的准备。见到来人后,我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命根子。
“啊----!”秃顶老头哀嚎一声,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原始动物。”我撇了撇嘴,冷笑道。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
回过神来,看着电梯里的帅哥,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掐媚地说道:“我是说个别男人,你要注重‘个别’二字。”
只见帅哥挑了挑眉毛,一言不发!
天啊!原来是个哑巴帅哥!真是暴殄天物呀!
算了,不理他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自己闺蜜的电话,放到耳边没多久,电话里就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甜心心!是不是你已经签了那五十万的保单了?突然良心发现打算今晚请我喝酒了?”
“别提了!我要转行!我要进你杂志社当记者编辑!我要将那个死老头往死里写,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劣迹!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我要写得他连乞丐都不如,不,连猪栏里的猪都不如!”我说得情绪高昂,完全忽略了身旁的人正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
“我真替那个老头感到悲哀!他有没有被你打到残废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别祸害我!我还想在杂志社清净地过日子!你来了!我还不整天被你唠叨死!你还是找你青梅竹马的老相好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