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川流不息地行驶在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路边的霓虹灯不停地变换着不同颜色的灯光……
声空追上了郝朵瑜,拽住她冲动的要过人行道的身体。
“笨蛋!现在是红灯啊!”他死死地按了她在怀里,骂了一句似关心的话。
郝朵瑜挣脱了他温暖的怀抱,情绪很不稳定:“我要去找余溫那个王八蛋!打他一顿也好!骂他个狗血淋头也好!”
再怎么,声空也不能让情绪这么失控的她去胡闹,他走过按住她双肩,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起来:“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冷静想想,你现在去找那个男的,晦气,其实,对谁最有利益?”
郝朵瑜总算听下他的劝,细想回,樟树园的事,当时,余溫身边还有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最后看她的眼神,很凶狠,也是嫉恨。
如果说,被拍了照片,余溫刚好在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要一石二鸟,先让郝朵瑜和余溫吵起来,然后,她自己借机去和余溫示好……
一个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的,所以,这样看来,拍照的绝对不是余溫,而是那个短头发的女人。
“是她!那个短头发的女人!她就是故意的!一看就是得不到余溫,就来记恨我!”想起那个女人,她心口腔就有团怨火,不说,她今天只是着急,迫不得已和余溫求助,再是她故意挑起和余溫的吵架,就是凭她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怨恨吧?
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去,声空紧绷着的心弦也跟着舒展……
一丝凉意的风,无声拂过她柔顺的长发……
夜湿漉漉的,像要沉下去似的,夜空下,他们被月光静静笼罩……
“那你就不要让她阴谋得逞好吗?现在,潘玉莲还在医院里呢!你就不要添乱了……”声空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伸手,轻轻拂开她颊边的头发,使她整张脸彻底展现在他眼前。
郝朵瑜不甘心,也只能这样,懊恼地紧蹙眉头,轻轻喏唇:“好……”
医院附近,有一个闹市,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她一个不留神差点被人挤到了地上,声空搂住了她的腰,下意识想要牵她的手离开,她却没忍住喊了句:“疼。”
声空这才想起,她的手好像被什么烫伤了。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检查起来,原本一只白皙小手,发热般烫,手掌心通红了一片。
“怎么弄得?”看到她不屈服的样子,眸底闪现一丝心疼,瞳孔幽暗起来。
郝朵瑜敷衍回了句:“倒水时,不小心洒了。”
“郝朵瑜!你是猪吗?一天弄伤自己几次!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还痴心妄想替别人出头?”声空的怒气吼了上来,这是个多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啊?
好像离开家里,这么多天,都没有人这样骂她,这样骂她,用尽了浑身力气,就只是责备她不会照顾自己,心里莫名一股感动涌了上来……
“我不知道……”她的鼻子耸了耸,晶莹的泪水,湿润了眼睛,硬是没有流下来,猛然,倔强地把头向侧面一甩,嘴巴一努,眼睛紧盯着一个角落,不敢再看他,怕看了眼,眼泪真的流下来了……
声空向来就是属于行动派的,握着她的另一只没烫伤的手就走,“回医院……”
所幸,她冲动也没有跑得太远,俩人很快就走回了医院。
坐在护士站的蓝色椅子上,郝朵瑜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因为声空很大题小做的把人家吕严封硬是从潘玉莲的病房,叫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她的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她乱跑?”声空拽着吕严封耳朵责问,多少有点滑稽……
吕严封疼得嗷嗷叫,“你先放手,放手啊老弟!分明是你的小女朋友,自己乱跑的啊!我赶她出来,是为了让她来护士站处理……我怎么知道,她不听话啊!”
声空听了,又是一巴掌搁人家脑袋上,恶狠狠道:“人家潘玉莲的病房里有暖点,你一直呆在里面干嘛?”
护士躲过这俩个追着打闹的帅气男生,小心地给郝朵瑜上药,缠了圈绑带……
“小心洗澡时不要沾水,两天要换一次绑带,最近不要吃腥的辣的……”护士告诉了她要注意的地方,推着病人的药车走掉了。
她见那俩个打闹的男人,半天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托着冰凉凉的手,站了起来,那刻,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俩个男人……好丢人!以往的高冷都去哪儿了?清高都去哪儿了?她怎么会认识这俩个智障呢?
好了!她要不认识他们了,她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先从走廊慢慢行走回潘玉莲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