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溢的夜,月光下的凤尾竹在学校的黑暗处被风吹拂,烘托着丝丝缕缕温柔……
声空大摇大摆抱着郝朵瑜,走进303时,卸妆的潘玉莲,惊得假睫毛都掉在了地上,她黯然神伤吹走了捡起的假睫毛:“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要确定是不是,我的隐形眼镜也掉了……”
潘玉莲先是心里嘘哗,又哀怨起来:“又要买新的假睫毛了!”
背后跟着的暖点失笑,这个潘玉莲,还是有可爱的时候嘛!
一天到晚,捧着电脑研究各种病毒的缺朵花,彼时,也关注在声空身上,难得一见声空的温柔啊!
这小心翼翼地,轻手放,郝朵瑜不像瓷娃娃啊!
“掐掐我!我的天!疼!是真的!没看错!”缺朵花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对电脑太多,辐射已影响她脑电波不止,眼睛都出了问题。站在她桌前的暖点,掐了掐她手臂,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抹了几次模糊不清地眼睛,终于承认了!这就是,她看到的!
没错!声空非常温柔地抱着郝朵瑜,小心翼翼放了她在床位,修长的手覆盖在她额头,眉梢挑了挑,想到什么,喊了暖点过去:“倒杯温水来,有盐吗?”
暖点走过饮水机,按了红色出水处,又按了按蓝色出水处,递了郝朵瑜的水杯给他,盐吗?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有啊!上次,我熬汤,到隔壁借了点,没用完!给!”潘玉莲扔下卸妆棉,在专属的柜子里拿出盐盒,同样递给了声空。
帮不上忙的缺朵花,只能干涩涩看着声空虐狗!
后知后觉,303的妹纸才知道,声空要温水干嘛还要盐,原来,是要弄盐水。
他摸清楚了郝朵瑜的备用药箱,总算找到了一包棉签,撕开了包装,他沾了沾准备好的盐水,轻轻扫在她干燥的嘴唇上……
郝朵瑜很准确就握住了他的手,放到额头!
“还真是,习惯了啊!”声空苦笑,无奈抽出被她当冰块的手。
一只手指抚上她浅眉,她的嘴角由此抿着淡淡地笑……那莫名的不开心,被一种愉悦代替了。
整个303进入了癫狂的地步了!声空是不是疯了?这就是,他们心里统一的想法。
当事人都当她们空气了,拿过一张稀薄的被子,盖在了郝朵瑜身上,悄然无息地转身离开了。
缺朵花想掀开暖点的裤子,看看她的腿,暖点咬了咬唇,一狠心“嘶”了声,追了出去。
她不喜欢声空,如她一直说的,她真的就和声空不来电,就是想要为一个女生讨一个说法。
声空并没有走太远,暖点意外,跟着他坐在了楼下两侧的枫树林中。
夜晚的声空,暖点读不懂,老实说,她和缺朵花偶尔会搭档写写散文,却始终不能在文中,表达出夜里妖精一样的声空。
像往常一样,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双手撑着长椅,与他并肩看天空。
“声空,你除了我,还有刚刚那个神经病!对哦!忘了,还有你妈!还真没对任何一个女的那么好了,不对,你对朵瑜是那种我说不出的感情。”暖点往天空一抓!还是没有抓住天空中的流星……
她和声空都不爱对流星许愿,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声空问她,为什么不对流星许愿,她只是笑笑说,万一见鬼实现了呢!那还叫愿望吗?从此以后,声空也不对流星说愿望了!他与暖点不相同的就是认为,这个行为幼稚而已。
“是吗?”声空把问题还给了她,反问。
“声空啊,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暖点齿笑而明,她倒觉得,声空不会回答她啊!
她猜对了,声空真的没答她的问题,一直注视着远处……
放眼望去,灯光朦胧。仰望天空,零星点点。他苦笑,如此微弱的光芒怎抵得过黑夜的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