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所有家产都拿出来,再跟我谈条件,还是说,你易漠,就这点本事?”
易漠听着她的话,神色变了一变,厌恶呵斥,“你还真是家教优良,恬不知耻,别给脸不要脸,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让你活不下去,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啊!那就尽管来!”
言如初眼中闪过一丝视死如归,迸射着冷光,猛地将支票,狠狠拍在桌子上。
易漠看着她的举动,似乎瞳孔震了一震,眯了眯眼,目光微变。
还未等他开口,言如初又冷笑出了声,目光直逼易漠,“那我请问你,把冷嘲热讽挂在嘴边的人,教养应当如何?”
易漠原本眼底的怔忪,突然寒光一闪,变得危险,“闭嘴。”
言如初将手中的照片,用力甩在易漠脸上,“怎么?这么大反应,被我戳中了痛处,没有父母啊?你记清楚!窥探他人隐私,是最卑鄙的表现,还有,肆无忌惮的侮辱人之前,先把真实始末调查清楚!”
照片重重划过易漠的脸,掉落在地上。
易漠眼底陡然变得血红,杀意浮现的清晰。
隔着桌子,猛地掐着言如初的脖子,手指渐渐用力,似乎是想将她碎尸万段。
男人的力度之大,让她的整张小脸都瞬间涨红,大脑极度缺氧,空白一片,呼吸困难,咽喉像是被火辣滚烫的油,烧灼过一样。
手臂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她尝试过挣脱,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真的以为,下一秒她就快窒息而死,而这一刻,她也充分体验那种苍白的无力感,还有死亡边缘的恐惧。
不知为何,在这短暂的几秒中里,她脑中,突然浮现了顾遇淡漠的身影。
心中不禁泛起了凄凉的笑,原来顾遇,之前对她真的算是好的,至少不会对她动手,不会要她命,更不会拿钱侮辱她。
她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只有极力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将苍白的唇瓣咬出了血,颤抖的手,快速从包里掏出手机。
按下播放键,刚才她和易漠的每一句对话,都字正腔圆的从手机的传出。
那些极具侮辱性的字眼,毫不留情的,再次响在言如初的耳畔。
易漠的理智回神,眼神里的狠意也渐渐沉淀,恢复了冷静,缓缓从言如初的脖子上,松开了手。
言如初一下子如释重负,痛苦的皱着眉,低着头,抑制着捂着嘴轻咳了好几声,却始终没有弯下腰,让自己处于劣势。
而就在此时,凉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怎么?这么愚蠢的把戏,用这个就想威胁我?”
言如初硬撑着站稳身子,挺直了脊梁。
继而冷笑了一声,“你这么大费周章请我来,我当然得做好万全之策,没错,这区区一个小录音,是威胁不了你易漠,但是,要说没有丝毫影响,也是绝无可能的!”
“让众人评头论足,说易家的继承人,是个为达目的,手段阴狠的人,利益事小,名誉是大,易家也是百年根基,不需要我替你衡量利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