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看少帅的意了,他实在不放我,也不好办。”
转眼到了初五,李强张罗要归队。他们在父母房间商量,父母都嫌他走的早。
李母:才初五,明天就要走,总是忙忙活活的。
李强:城里的买卖家都是初六开板,县政府也是初六上班,我们随他们。只有农民才耍正月闹二月。
李父:“是,做公的官身由不得自身。”
李坚:“明天走今天准备点啥?”
月儿:“要带的东西不多,随身用的。”
嫂子:“立柜、铁皮箱子都不用带了,等你到那里租好了房子再送去。”
李强:“到时候再说了,送那个要打邮便。”
早饭后,李强和月儿在房间里往皮箱了装东西。
李强:“你大姑给买的这个皮箱很实用,轻巧,装的东西还多。你看,两床被褥和枕头都能装下。”
月儿:“你能拿动不?”
李强:“这不沉,都是棉花,箱子又是皮的。”
嫂子在外屋说:“怎么样了,我帮你们整理呀?”
月儿:“嫂子到屋吧,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嫂子进来,站到炕边。
嫂子:“都装好了?”
李强:“这不是都装上了吗?没什么带的,够用了。”
嫂子:“沈阳不远,缺啥少啥写信,给你送去。你们回来就更好了。二强没时间,就让他婶回来。说一声,就给你们送去。”
李强拎着皮箱和皮包,月儿拎着兜子,上了火车。在车上,他们在商量到了沈阳的事情。
李强:“到了沈阳后,我给帅府打电话,让他们来车接我。咱们先到我的宿舍,我去报道,然后请假出来,咱俩再去租房子。
月儿:“就怕房子不好租。”
李强:“就在中街一带租,那里的条件好些,离帅府还近。三两天租不到房子,咱俩就先住旅馆。
李强挽着月儿的胳膊,在中街的小胡同里转悠,看有合适的房子就进去打听。打听了几家,都没有租到。来到一个小角门,门板上贴了个贴“本院有房出租。”
月儿:“进去看看。”
两个人走进院内,李强在门口喊:“请问,你们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上房出来个老头:“是,有间半房子出租。”
月儿:“是哪间半,我们看看。”
老头把他们带到一个厢房,开了北屋。然后让开门。
老头:“就是这屋。”
李强二人进去一看,间量很小,房屋破旧,就皱了眉头。月儿也在摇头。老头看出了他们的心意,又看了看他俩的穿着。就说:“是不是嫌房子不好?”
李强:“倒不是嫌弃不好,想租一个大点的,当然希望条件好些。”
老头:“你如果不嫌贵,那边的胡同里有个大门口,两层院落。里院上房有一间半,宽大,阔气。”
二人一听,就想去看看。与老头告别,按照老头说的方向,来到了这个门口。他们向里面一看,果然很阔气,二层院落,里院是花墙,院内有梅花。他们俩站住二层门口问:“这院有房出租吗?”
上房门开了,一个老头出来:“啊,你们想租房吗?就请进屋看看吧,就是这里的东屋。”
李强二人进了屋子,原来这不是一间半,是两间半,里外屋。外面的北边窗下是个小万字炕,通向里屋,地上有八仙桌和椅子。都是窝纸糊的棚和墙,窗户宽大,屋内明亮。到里屋,是北炕,也很明亮。两个人一看,就相中。
李强:“大爷,租你这套房子要多少钱?”
老头:“看你怎么租了,是临时还是常住?”
李强:“至少也是一年。”
这时,老太太也过来了,和老头都在细看他们的穿戴。李强穿的是便衣,呢子外套。月儿也是大绒的棉袍,很是有气派。老头打量一下,就问:“请问先生在那里高就?”
李强:“我是帅府的参谋。”
老头:“奥,军官,好,这年头就是做官事的钱把握。房子租给你,不愁要房钱。你们是几口之家?”
月儿:“我们刚结婚,就两个人。”
老头:“好,人口利索,又是文明人。就和你们说实话吧,一口价,按月交钱,一个越两块大洋,按年交钱,一年二十块。”
月儿:“贵了点。”
老太太:“没和你多要,你看看那边的,一个小厢房,一年还要六块大洋呢,少了还不租。”那里的条件太差了,院子破落,屋子肮脏。
李强点了点头说:“好了大爷,这房子我租了,上打租呗?”
老头:“那是了。请问先生贵姓?”
李强:“免贵姓李,我叫李强。请问大爷贵姓?”
老头:“我姓肇,大尾巴肇。”
李强:“啊,启肇,一听姓,就知道你们是皇族。”
老肇头:“不但是皇族,我的爷爷还做过镇殿将军呢。”
月儿:“是个官宦人家。”
老太太:“我们愿意租给你们这样的人,有礼貌,懂事理。”
李强:“我们就去搬东西,东西不多,就是随身用的,有你们的桌椅更好。”
老头:“这套桌椅,你们如果不用,我搬到仓房去。”
月儿:“用,我们正好没有桌椅。”
李强交付了一年的房钱,月儿来到宿舍和他收拾行李和东西,她看到除了书籍以外,还有个像琴一样的东西,上面有数字。
月儿:“这个是琴吗?上面怎么还有数字?”
李强:“啊,那是大正琴,上面的不是数字,是音符。说了你也不懂,等有时间,我给你慢慢讲。”
东西收拾完了,李强来到办公室找汽车,他把月儿接来沈阳的消息就传出去了,来了许多人要帮他搬家。他说没有什么东西,汽车坐人的数量有限,都婉言谢绝了。侍卫长黄立明和副秘书长刘先河和与李强关系最好,坚决要帮忙,就随车来了。到了宿舍,月儿在国庆舞会上都见过面的,相见后,互相问候了。四个人连司机,一个人拿一样就都拿到车上了。来到租的房子,汽车回去了。四个人很快就把东西安排好了。
月儿:“等过些时候,给家里写信,把立柜和铁皮箱子送来,不然这屋子太空了。”
李强:“缺啥少啥可以再买些。”
黄立明:“洗脸盆要有个架子,不能放在地上。”
刘先河:“炕上要铺毛毯,这个席子不好。”
李强:“是,明天去买。”
房东老肇头和老太太过来了。
月儿:“大爷、大妈,这屋子还没安排好。”
说着,她用毛巾掸了掸椅子让他们坐下。
老头:“家具在仓房里还有,一会你去看看,用什么就拿来。放着也是放着。”
李强:“太好了,一会过去看看。”
老太太:“碗和盆我们都多,你要是用,就拿。”
月儿:“今后少不了麻烦。”
说完,老头和老太太都回去了。黄立明和刘先河每个人都拿出了十块大洋,放在了桌子上。
李强:“你俩是干啥?我可不能收。”
黄立明:“嫌少啊,连结婚,代搬家,就这些。”
刘先河:“不是白给的,今天你请客,走吃酒去。”
月娥:“怎好让你们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