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哪儿去了?”
“练好‘苍天借笔录’我就带你去找她。”
昏迷中的宁韩在梦中一直重复着这段对话。喃喃呓语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出口”里回荡。轻微地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时间不知流过了多长,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宁韩终于醒了。
“又是梦啊!”宁韩伤感的自言自语。
“列马克”
宁韩下意识的大喊,回声在洞穴之中不断来回穿递。
“竟然直接给吸了进来!还以为会出现个洞口给我们钻呢!”
明白过来的宁韩后悔的自言自语。那个在古祭台新发现的什么狗屁线路图还没来的及记住,密密麻麻的路口让人头疼。
令人心悸的黑暗并未给宁韩带来什么麻烦,因为宁韩的两只眼睛此刻就象灯泡似的亮了起了白光。
宁韩站起来将感知释放出去。环视了一下洞内四周,宁韩发现不远处洞壁上画了一组彩色壁画。
心下生疑,宁韩缓慢走了过去。洞壁上共画有十三幅壁画。宁韩一幅一幅的看起壁画上的故事来:圣母抱着圣子耶稣决定降临人间并参观一座修道院。所有的神父都深感自豪,他们排成一个长队,逐个来到圣母面前表示敬意。
一位神父朗诵了动听的赞美诗,另一位展示了他为《圣经》所绘制的彩画,第三位讲出了所有圣徒的名字。
就这样,神父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圣母和圣子表示了敬意。
排在队伍最后的是该修道院最贫穷的一位神父,从来没有读过那个时代的充满智慧的着作。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在附近的一个老马戏团里工作,他们教给他的全部东西就是向空中抛球以及其他的一些杂耍。
轮到他的时候,其他神父便想结束这场表示敬意的活动,因为这位老杂耍艺人没有任何要事可讲,还可能损害修道院的形象。
他有些羞愧,因为他感到了同伴们的责备目光。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橙子,开始把它们抛向空中,玩起了杂耍。这是他唯一会坐的事情。
恰恰是在这个时候,圣子耶稣笑了,并开始在圣母的怀里鼓起掌来。于是圣母将胳膊伸向老神父,让他摸了一下圣子。
恰好在这个时候,宁韩也笑了。因为他发现,在圣母伸向老神父的胳臂上,长着两株三寸高的九瓣蓝紫色的花朵。
“哈哈不是画上去的!”
宁韩用手摸了摸奇异的九瓣花,入手一阵冰凉,感觉非常真实。毫无疑问,这就是传闻中可以让死人复生的“阎罗之魂”。
“运气真好”宁韩笑嘻嘻地小心将右眼角的椭圆小瞳孔对准“阎罗之魂”。刚才的伤感一扫而空。
随着轻微的空间波动,“阎罗之魂”连同洞壁上的一小截壁画一起“消失了”。
宁韩收拾好后开始边喊边做标记,在他看来列马克应该就在附近。对宁韩来说,找到列马克就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而此时的列马克与宁韩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厚厚的洞壁完全阻碍了声音的传递。
列马克的头顶闪耀着一团剧烈的粉红色的雷电。雷电打在墙壁上迸发出火花,五米之内一片亮堂。
“阴阳术,天道寻踪”
一身道袍的列马克咬破右手中指,用鲜血在几张杏黄纸上急速画上一道咒符。
一根银灰色的头发被杏黄纸环绕着,缓缓向着漆黑的某个方向飘去。
“幸好我早有准备!”
列马克跟着杏黄纸大步往前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
在洞中越走越远,叉路口也不断多了起来。宁韩做的标记也跟着越来越多。就在宁韩快要骂出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向下盘延的楼梯。楼梯口的洞口处透过来一片神秘的红光。
宁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踏上台阶。楼梯共有二十五阶,宁韩却走了约十分钟的时间。
当他走到楼梯的底端时,终于发现了“地狱出口”的骇人之处:楼梯的上面温度十分正常,而仅一楼梯之隔的下方熔岩滚滚,热浪蒸腾。无数瘴气毒气飘荡在空气中。但是,无论是高温还是毒气,就是没有通过楼梯口的洞口传到上方去。
就好象被某种力量给活生生的阻拦了。
现在,究竟是回上面去接着走?还是到这片熔岩与毒气肆虐、危机重重的世界碰碰运气?按理说,一般有宝贝的地方,总是危机重重的。
正当宁韩犹豫不觉的时候,一个女人懒懒的声音却从熔岩世界里传过来。
“哎呀!我说朱店林老哥,你整天背着个那么大的大毛笔不嫌累吗?”
宁韩大吃一惊,赶忙躲到洞口后面,心里紧张的观察动静。他还不知道今天“地狱出口”进去了四名皇尊师,突然的声音让宁韩心都提到嗓子里了。
有双三角眼,像是半身入土的朱店林露出一丝冷笑,什么都没说。在远处的宁韩眨了眨白色的眼瞳,心里只怪,在这么热的地方,那个老头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冷。
四人全身皆被光圈笼罩,估计在里头也转了不少时间。为首的殷忧转身对旁边的青袍老者一脸说道:“黄全老弟,我们进入‘地狱出口’都一天了,怎么一直不讲话?”
黄全莫名叹了一声,回答殷忧的话,驴头不对马嘴:“那边有个洞口,过去看看。”
朱店林先前一直被贝琳娜搞得十分郁闷。听黄全一说,两脚驾着青木毛笔,大步流星,就往宁韩的藏身之处飞去。
行至半路,异样陡生。原本平静的熔岩表面突然射出一道巨大的火舌,直扑毫无防备的朱店林。
“哼!孽障!”
朱店林用双脚把青木毛笔写字般挥动,搅拌着火舌向熔岩里激射而去。
凄惨的魔兽吼叫声从熔岩底部传来,待朱店林把毛笔拔出的时候,一个老鹰模样的红色魔兽尸体浮了上来。
“这里的魔兽真多!那里来的食物养他们?”
朱店林气愤至极。今天,他已经杀了二十多个。
“谁?”
正当宁韩准备抽身溜走的时候,黑发的殷忧突然大叫起来。
“惨了!被发现了吗?”宁韩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