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秒之间,这种结果,谁看了会不大吃一惊呢?
“啪嗒”几声刀剑回鞘声响起,陈默收起了“水心子之意”,他戒备四周,将冷酷的目光扫向众人。
刚才还在嘻笑的雇佣兵们只觉得心生寒意,张着嘴巴目瞪口呆。这还没几下就把首领给干了,他们的目光分明是在说:这个小瘪三竟然
而“逍遥狼”雇佣团的副首领霍然,此时可谓是“惊喜交加”,一时说不出话来。正主被杀了,他这个副的以后自然会转正顶上去。
心里嘿嘿窃喜了半天,为了充分证明自己有当正主的觉悟,霍然把背后的精钢重剑“唰啦”一下抽了出来,接着酝酿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刚欲开口呼唤众人围攻。
突然一高一矮两道黑影如闪电一般,从霍然身后降临到他的前面。
一头银灰色发,戴着白手套的黑衣少年直接窜到已经哭成泪人的连丽珊身边,紧张的不断安慰。此人当然是宁韩。而连丽珊则是一边哭着一边对宁韩讲解事情的经过。
身着道袍,留有黑色长须的列马克,把袍袖一卷,先霍然一步怒斥出来:“你们一帮大男人竟然合伙欺负一个小女孩儿!真是不知羞耻!你们还要脸吗?”
列马克吼的这一嗓子可不普通,他是通过刻画在自己道袍上的符篆,从而动用了一门阴阳术‘浩然长歌’,专门震人精神。
不出所料,霍然被列马克这一嗓子突然震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如果是在打斗中,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盔甲男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对霍然说:我刚才的心情和你是一样样的。
“到底怎么搞的?你们都是从哪儿冒出的鸟人啊!居然感阻碍我们”
其中一个背负大锤的光头雇佣兵有点搞不清楚现实,终于受不了了。他站出来指着盔甲男的尸体,大大咧咧地骂起来。
骂声刚落,一道冰冷的寒光宛如晶亮的冰锥,陡然从列马克背后向他飞射而去。立马,树林里血肉飞溅,横尸当场。
因为宁韩听完了连丽珊的讲述,心下顿时明白七八分。
绝对是有某个人事先计划好要绑架连丽珊的。虽然目前不清楚是谁,但宁韩从小身为宁静庭的少庭主,那能受的了被人绑架的威胁,顿时怒火中烧,哪管三七二十一,当即捡起连丽珊丢在地上的玫瑰长剑,杀掉一人。
“你、你、你”
霍然虽然脑袋被列马克震的晕乎乎的,可他也是刀尖上跳舞跳过来的,心里有股狠劲,看到宁韩如此轻易的斩杀了自己的手下,虽然明知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一见到手下被杀,也登时大怒了。说实话,霍然他自己到现在还迷糊着,不知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他与盔甲男在‘地狱出口’小镇四周到处转悠。本意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却没想到被一名神秘女子叫住。
那女子给了他俩一个女孩儿的画象。说只要把画中的女孩儿毫发无伤的偷偷抓来,就赏给他们每人五千金币作为报酬。
霍然和盔甲男接过画像一看,上面写有的‘天津王’三个字顿时吓了他们两人一跳。但他们也知趣的没有多嘴,心里计较再三后直接照做。
为了尽量做到不扩大事端,他们选择在夜里动手。本来连丽珊与宁韩几个人寸不离身,不怎么好下手,恰巧连丽珊出来方便被他们撞见了。
于是,他们大喜过望的同时,便派出一人调戏连丽珊,进而惹怒后者。最后,成功的把连丽珊一直引到村头的树林里。本来就快成功了,可却
“说!是谁指使你们干的?”宁韩闷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两只乳银色的眼瞳里激射出阴冷的寒光。
连丽珊可是萨拉萨帝唯一的孩子,萨拉萨帝既然把她托负给宁韩,那么,宁韩就有保护好连丽珊的责任。并且,宁韩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想伤害连丽珊,都会被宁韩视为敌人。
“妈了个巴子!”霍然恨恨地骂了一句。
包括连丽珊在内的三个小鬼,远远比他们预料中强的太多。天知道那个光头道士会不会也是强的出人意料,根据多年的佣兵经验,搞不好他们今次还有生命之忧。
就好象是专门为了回答霍然等人似的。列马克左手掐了个手印,右手打了个响指。几道粉红色的闪电凭空蹦了出来,“滋滋”乱响。
只是一个回合,霍然与其手下十几人身上的兵器尽数被卸。
“雷…雷遁术师”
霍然等人不禁惊呼起来,然后全部咽了几口唾沫。看着等阶不低的列马克,霍然心中暗暗叫苦。他四周的几名雇佣兵立即露出本性,都已经做好了不干逃跑的准备。
“说!谁指使你们干的?”
列马克也听见了连丽珊的叙述,明白怎么回事。
霍然等人微微一窒,话说这情况转变的有些太快了吧!
“…我想…这…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霍然微微的往后退了小半步,曲身陪笑道,心里对那个盔甲男怨恨死了。
“把他们全干掉吧大师兄!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陈默扬了扬手中从盔甲男尸体上搜查来的一张画像说道。
画像画的是一头淡蓝色青丝的连丽珊,题着两行小诗,还有一个很拽的签名。
“天津王啊”
宁韩夺过陈默手中的画像,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随后,寂静的夜晚响起几声雷鸣,“逍遥狼”雇佣团从此成为历史。
回去的路上,宁韩背着睡着了的连丽珊,沉默不语。而列马克则是展开连丽珊的画像,幽幽地吟出画像上的两行诗:“二八少女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切!什么狗屁诗!”陈默不屑的噌道:“明天定要让哪个什么狗屁王好看。”
“没错!他倒霉了!”宁韩半睁着乳银色的眼瞳,语气古怪的说。
在宁韩与陈默看不见的情况下,一丝怪异的表情出现在列马克的脸上。
“奇异的白色眼瞳、完全没有实说自己的来历、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这个宁韩”
“这个宁韩分明离的比我还远,却和我同时到达”
列马克猛的把头一拍,心想:“难道这个宁韩真的大有来历?”
“喂!大师兄你怎么了?”陈默见了列马克突然就给自己来一下子,顿时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没…没什么”列马克立即回答道。
宁韩也不知道列马克正在想着他,闷头一直往回走。
这时,三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帐篷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了两个人。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今天中午在酒楼前只身与众人对抗棋艺而不败的屠龙子和他的随从。
可能是屠龙子又与人下棋胜了,屠龙子的随从高兴地说:“您的棋艺真是太高超了!这么多人都不是您一人的对手。”
屠龙子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不行。你没有见过野兽相斗吗?野兽中老虎最猛,如果让虎与虎斗,一只老虎自然斗不过许多只老虎;但如果让兔子跟老虎斗,那么,即使是上千只兔子,难道能斗得过一只老虎吗?”
说完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宁韩与陈默也相视一笑,接着便跟随列马克钻进帐篷。
安顿好睡着了的连丽珊后,宁韩往连丽珊的胸口一摸,确定保命的“心愿水玉”还在,就拱回被窝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就找那个天津王臧东芝的麻烦。
而伍亚威和他的几个同伴围着火堆,轮番在帐篷外面守夜。
夜色越发的昏暗,很快大地一片安宁。“地狱出口”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
过了很长时间,布在小镇外面密密麻麻的帐篷里的蜡烛也熄了一大半。
只是,有几个大型帐篷里,依然灯火四明。
大都帝国“年轮守兵”大帐外面出现了久违的‘白色龙骆驼’。被汪网称作女皇,疑似佑夜公主的神秘少女,坐在大帐的主座上。
她依然戴着面无表情的水蓝色面具,略不上心的翻阅着列马克提供给汪网的一些资料。而汪网与书梅就在她的旁边一动不动。
蓦然,少女把左臂一抬,露出一小截诱人的手腕。绕在手腕上龙凤相缠的银色手链,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珍贵。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中直接蹿出。化成一个黑发老者。
“殷忧总教主!”
汪网与书梅就好象事先知道一样,见黑影出现,立即躬身行礼。
“不用拘礼。”殷忧和蔼的说道:“汪网,今晚就准备一下吧!‘笔墨宗’、‘起点派’与‘纵横庄’的老家伙们也该到了。”
“是!”汪网与书梅同时应声道,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佑榕,你也休息休息吧!我去会会那帮老朋友,特别是黄全那老家伙,我总感觉他和宁静庭有点儿不清不白。”殷忧转过身来对少女呵呵笑道。
“好的!”佑榕没有感情的说道。
她站起来,摘下水蓝色的面具,露出吹弹可破的脸颊。茶色的青丝顺着娇小的身体抵到圆鼓鼓的臀部。
“不过,我实在想去见见母亲大人为我准备的那个未婚夫。”佑榕冷冷说,像个活脱脱的冷美人。
“别开玩笑了佑榕!”
殷忧脸色顿时一变,严肃起来:“宁静庭的那帮老家伙们老谋深算,尤其是那个韩金,阴险的很。这次他们居然光明正大的把宁韩给放出来。反常即是妖,你还是小心按照我们的计划来为妙,最好别想着搞小动作。”
殷忧说完后,黑色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空气里。
佑榕也没有了下文,又坐回到椅子上。用右手不断揉着细密的眉角。
“干嘛非要我去当‘亚里山大帝国’的女皇啊!日出女神山要联姻为何不让妹妹去?特莉夏也真是的!”佑榕气恼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