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犴叔叔,娘亲没事吗?”苏靖墨从那个传说中的亲爹走出去后一直拧着眉头,忧心忡忡。
好像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之间不可避免的,却又是他一个孩子无法扭转乾坤的。不过由此看来,应是与娘亲无关,既是如此,他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玄犴轻轻柔柔地放下了那柔软且满身馨香的可人儿,眉宇间温情无限,如若是她,可不会再他面前表露出如此孱弱的病态,让他担心。
“没事,休息片刻即可。”
目光看到那一绺遮挡她铅华的半边脸,微微蹙眉,十分不爽地替他拂去了,露出了干爽的脸蛋,此时此刻,脸色依旧苍白,一想到方才那没有半丝血色的俏脸,心里顿时有股气压着上不来下不去。
“玄犴叔叔跟爹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亲。”苏靖墨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想的竟然说了出来,顿时脸色一僵,轻咳一声,慌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好奇,玄犴叔叔不说没关系。”
玄犴深深看了一眼苏靖墨神似苏璃尘的小脸,苦笑连连,“你果真是你爹的孩子,习性真是该死的一模一样。”
“你认识我爹爹?”虽然不想承认那人是他爹,但是所有事情摆在面前,即使嘴上逞强,但是心里还是默默接受了,毕竟亚父再亲未必还是亲爹亲。
玄犴抬起头,仿佛在沉思,那个男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唇角萦绕起一丝耐人寻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二公子从小便是在玄月山长大,我自然是认识的。”
“玄月山?”苏靖墨吃了一惊,大大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他不是苏家的二公子吗?怎会是玄月山长大的……”
“其实,苏家只不过是尽了一份义务而已,苏家确切来说只有苏璃玄一位独子,其余三人,包括你们娘亲,都不是凰炎国人。”
“怎会……”
娘亲并非苏家人?
怎么没有听娘亲提起过?还是娘亲压根就不知情?
似乎看穿了苏靖墨心里的猜想,玄犴痴痴地看了看昏睡的苏璃秀,眼底噙着脉脉温情,“正如你想的那样,秀儿并非知情者,当年你娘亲和你舅舅也只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哪里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唯有当时已有五岁的二公子,也就是你们爹爹才记得一些事情。”
“玄犴叔叔,既然是抱养的,那爹爹和娘亲……”
“其实当时我毅然带你们娘亲回山上,就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们三兄弟的性命在当时正处于刀尖上,苏家也算是尽了职责,将最小的苏璃琰交托给了万盛祖师,远离了中土,因为当时是苏璃琰年纪虽小,却是浑身散发着潇阳皇族与身俱来的胎记。”说道这里,玄犴顿了顿,看了苏靖墨一眼,却见他张大了眼睛,急忙把自己衣领的褪至胸口,露出了一块若隐若现的太阳胎记,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这……”苏靖墨讶异地怔住了, 难不成自己也是潇阳皇族之人?
“所以,玄犴叔叔你一直都叫我不可在外人面前脱衣,就是……”
“那我也有了?”苏靖南忽然两眼放光,就连她也没有看到过哥哥胸口还有这么美丽的胎记急忙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坦坦荡荡,空空如也……
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怎么我没有?”
“南儿,这是皇族继承人才有的记号,唯有皇子才有,公主不会有这块胎记。”玄犴忍俊不禁。
闻言,苏靖南柳眉倒竖,学着娘亲的话:“靠,这皇族还挑三拣四的,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