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说不是,你凭什么还说是,还当着那么多学生,同学说,你要恢复我的名誉。”
“拿上结果,我们回去吧,老师,我先带孩子回家休息几天,你们回去和校长班主任请假吧。”安怀玉十分平静,他要以静制动,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了,先把女儿的情绪稳住,身体养好,老师自然自己会知道如何去做,这个医务老师的确是不合格,哪有这么毛毛糙糙的给下定论的。他瞥了一眼医务老师,没有理会他,这些话就像是对着米斯特华说的,让米斯特华转告校领导吧。
不再文静的安小溪被父母拉扯出医院,她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医务老师的脸,嘴里嚷嚷着:你毁了我的名誉,你毁了我的名誉,你不配当老师,你不配当老师。
安小溪对着医务老师咆哮不止,她恨医务老师给自己带来的人格上的侮辱,她更恨欧阳这个不问青红皂白就丢下自己的大男孩子。
欧阳比安小溪更可怜,他感到自己太脆脱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狂奔,呐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不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只有人好奇的驻足观看,他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人们除了报之以哈哈大笑之外,没有人同情他,可怜他,甚至没有人去恨他的大喊大叫。
他终于喊累了,他找到无人的角落,蹲在一片广告牌子的影子里躲避阳光。
因为自己不能说服自己因为自己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因为他憎恨现在的女孩子的虚伪,表面的清纯可爱,却隐藏了很深的新机,而自己自从慢慢地发现自己喜欢安小溪,并和她表白之后,就一直在为了安小溪而改变自己,为了安小溪而努力使自己变成一位天之骄子。
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这个小丫头片子,别看那些天天喜欢都自己开心的女孩子,那些围着自己转的女孩子,他们喜欢就是喜欢很明了,从不做作,更不虚伪。而唯有你安小溪,每天的沉默寡言,一脸的满腹经纶,原以为我是装在你心里的宝贝,原来我是一个你已经丢弃的垃圾,垃圾,我就是一个讨厌的垃圾。
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吗,好心痛,不这是失恋的感觉吧,欧阳不想回学校,还有几天的高考对于自己已经没有了意义,自己不是因为父母的希望而改变的二十因为安小溪而改变,既然你这么不珍惜,我的改变已经没有了意义,我不想在和你一样创这条独木桥,我要走一条和你完全不同的路,走一条我们永远不要再相见的路,我们已经成了陌路。
欧阳心理剧痛过后,他决定放弃学业,男儿志在四方,我一定要坐的更出色。
欧阳回家了,没有给学校任何的解释就回家了,欧阳的家长不知道儿子犯了哪根神经,儿子开始闭关,到时吃喝,然后自闭起来不和任何人说话,这是怎么啦?
这是怎么啦?学校里也在疑问,这是一匹黑马,好好发挥考个一本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继续努力还有可能考个国家重点工程学校呢。
学校的电话当晚就打来了,询问欧阳是不是回家了,请学生家长严格管教孩子的无组织无纪律,反思清楚后立即送孩子回校。
送孩子回校,是该送孩子回校,这都到了大姑娘上轿扎耳朵眼儿的时候了,上了十几年的学了,怎么能功亏于溃呢。
而无论家长怎样询问,欧阳就是只字不提学校里的事情,就说自己没有信心,学习太差,想退学,不参加高考了。
儿子是家庭的希望,父母的寄托,谁不是望子成龙呢,眼瞅着儿子要把成龙的机会放弃,非要去变一条毛毛虫,欧阳的父亲老欧阳火冒三丈,非要家法伺候。
老欧阳是名工人,没有什么高智商,头脑发热是自己的强项,看到儿子这样不争气,他干脆用棍棒来解决。
老欧阳拿了一根碗底粗的棍子,拉开架势,青筋暴露的把儿子喊进客厅。
“儿子,你给我出来,小兔崽子,我今天给你拔拔毛。”
儿子欧阳一峰一声不吭的站在了父亲的面前,他心里早盼着有个人打自己一顿了,不,是盼着有个人和自己对打。
“你说,参加不参加高考?”
“我靠也没希望,干嘛还要去丢人现眼。”
“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现在就放弃了?”
“你有没参加过高考,你怎么知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呢,这十几天乐观个屁用,我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去上学了。”
老欧阳准备好的棍子高举起来,对着儿子的屁股就落了下去,儿子被打得咕咚一声,双膝向前跪倒在地,但是,他即使倒在地上也不求饶,更不躲避,老欧阳再次举起棍子,本来老欧阳拿起棍子也就是吓唬一下,可儿子的犟劲,让自己打下地一下就必须想打第二下,这个不长眼的儿子,打,宁可打死你,不让你气死我。
老欧阳的棍子准备落在儿子的后背上,高举的哆嗦的棍子突然被身后闯进来的欧阳的妈妈刘兰芝一把抓住。
“你干嘛,把儿子打坏了还怎么考试。”转身扯住儿子衣领:“快起来,儿子,你怎么能和你爸爸对着干呢。”
母亲刘兰芝是个地道的美人坯子,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是身体一点也不臃肿,皮肤也比一般的女人白皙,因此,她是丈夫的宠物,丈夫愿意做她的灰太郎,而且,这个美人,也算是个文化人,在单位是个管理层的小人物,相比老欧阳就要稳当多了。
“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不想想,咱们儿子也是成年人了,怎么会耍小孩子脾气呢,他不想上学了肯定有正当的理由,儿子,你说说,你的正当理由是什么?”
“我学习太差,不想考不好给你们丢人。”
“考不上一本咱可以靠二本,考不上二本,咱可以考三本,考不上三本咱可以考技校,最后肯定有一个学上,你不靠怎么知道考不上呢,只要你努力了靠什么学校父母都高兴,当然考得越高越好。”
“我什么都考不上。”儿子赌气的又钻进自己屋子了。
唉,老欧阳和刘兰芝无奈的蜷缩到沙发上,“从小娇惯的。”
老欧阳家虽然不是什么富甲一方的绅士,但是,勤俭持家的美德给老欧阳留下了丰厚的家底,再加上老欧阳吃苦耐劳,老实任干,使小欧阳从来就没有因为经济问题而低人一等过,再加上独生子,从小怎么能不娇生惯养呢。
“娇生惯养吧,咱们从小也是给他灌输了很多的道理的,咱们孩子不是那蛮不讲理的孩子呀,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青春期叛逆也该过去了,他自己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们还是去学校一趟吧,看看是什么原因,问题处在什么地方。”
“那好吧,咱们还是瞒着孩子去一趟学校吧,不要把孩子把孩子逼急了。”
老欧阳和老婆刘兰芝商量,要去学校探明真相。
学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欧阳和老婆美女刘兰芝急匆匆的赶往学校寻个究竟,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本来是已经慌乱的校医在米斯特华的陪同下回到了学校,校医在进入学校大门之前一定要和米斯特华谈几句话:
“华老师,我想恳求您件事情,可以吗?”
校医语气可怜而又诚恳,神情忧郁而充满真诚。
“那您说吧。”
“回到学校能不能不告诉校长?”
“那我怎么和班主任老师交代呢,在我的课上学生家长接走了孩子,我必须给学校一个交代,再说刚才那么多学生都听见了,能瞒得住吗,纸里怎么能包住火呢,您说呢?”
“那您必须保证不能和校长之外的第二个人说,我自己去找校长坦白。”
“那班主任老师呢,那班主任老师呢,怎么交代?”
“让校长自己去说吧!”
米斯特华看着重新理直气壮起来的校医,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嚣张,什么原因?
“我该所的一定要说,事实嘛,我要给孩子一个公平。”
“我还没有告诉你,校长是我姐夫,他是希望你外传还是不希望呢?”
米斯特华没有作声,见校医说完主动地去了校长室,他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就等着学校来调查自己再说了。
校长是个秃顶的姓高的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把亲戚放到了医务室,这个亲戚不是什么医学专业出身的,放到这里主要是为了看住其他两名校医,顺便轻松的吃个财政饭。
校长向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出差错呢,真正的大病早就该转到医院了,常见的还有其他的专科校医,亲戚校医主要管人、管钱、管物,再简单不过的工作还会出差错吗!
校医很精明,她要给自己开一条通路。
老校长看到小姨子,就问:“今天又没事干了,怎么混到我这里来了。”
“医务室里出点事情。”
“什么事情?”
“还不是你们招聘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男老师们惹的祸!”
“你有偏见,我就喜欢长的帅的男老师,谁不喜欢漂亮的,只能喜欢漂亮的女人,漂亮的男人就都是祸害。”
“当初我建议你不听,怎么样,今天那个新招聘来的体育老师,很帅气的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勾引了一名高三女学生,把女学生弄得神魂颠倒,寝食难安,这不今天晕倒了,男老师认为女学生怀孕了呢还把学生送到了医院,结果检查,不是,真是闹剧。”
“男老师?”
“对,那个米斯特华的体育老师。”
“奥,现在呢,学生呢?那名老师呢?”
“学生家长带回家了,得好好休养几天呀,听说那孩子学习很很出色,男老师在门外等着你训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