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苏有点想跑，但现在逃跑明显就是在坑队友。先不管陆伯言会不会计较她这次的临阵脱逃，见一次跑一次也不是乔苏苏的风格。于是她跟着陆伯言跟沈梓铭打了个招呼：“沈总好。”
沈梓铭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别开目光。
乔苏苏在一旁坐下，悄悄地松了口气，用本子捂住脸，低头飞快地做笔记。
这是她第一次围观谈判，说实话心里有种不太真实的紧张感。虽然在电视剧电影里见过无数次商业谈判，但乔苏苏认为那或多或少都加入了艺术的加工，跟真实的谈判一定不太一样。
之后，她很快发现——何止是不太一样，简直就是太不一样了。
电视剧完全就是在照顾她的智商啊，所谓的高大上之下掩盖不了能让人听懂的实质。
但是……陆伯言和沈梓铭在弄啥嘞？
明明每句话都听懂了在说什么，但一配合上他们俩心照不宣的微笑就觉得自己好像啥都没懂。
你们俩在笑啥嘞？那么意味深长的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啊。
不过你们俩没误会就好……
乔苏苏放弃了对他们行为和深意的研究，她处理问题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弄清楚你想要什么和我想要什么就行了。据说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么想来面前的两个人应该正处于实现“知己知彼”的过程中。
乔苏苏低着头，把他们说的话一句句地记了下来。
不得不说，此时的沈梓铭倒很符合夏至的描述——不多言语但言必一针见血。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沈梓铭的话一针见血了……因为每每沈梓铭说出什么大实话的时候，陆伯言总会稍稍愣下，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总之，半天谈下来，乔苏苏翻了翻新鲜出炉的笔记，觉得他们好像没谈下来什么。
趁着陆伯言和沈梓铭握手言别的空，夏至偷偷塞了张纸条给乔苏苏。等乔苏苏转过头去看他时，夏至早已手一背45°望天闪避技能发动。感觉到沈梓铭投过来的目光，乔苏苏正过脸来，抬起手，小幅度地挥了挥，露出有两颗小虎牙的微笑：“沈总慢走。”
有那么一瞬间，乔苏苏觉得沈梓铭的目光是无奈的。
但他很快背过身，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两人陌路。
听着沈梓铭和夏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乔苏苏才大着胆子问陆伯言：“主管，你们刚刚谈妥了吗？”
“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所以刚刚是？”
“只不过是建立在你买我卖基础上的友好交谈而已，至于之后的事……”陆伯言突然转过头来，正色看着乔苏苏，“辛苦了。”
乔苏苏正准备答“不辛苦”，突然觉得这句好像不是领导的慰问而是要下达任务的前奏。吞了口唾沫，她有些不安的问：“那接下来我就是要继续跟他们有关人员进行交接吗？”
“一方面是这样。”陆伯言把打印好的片单交给她，“去弄清楚这些片子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