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叫传说中的主线？”乔苏苏有些试探着问。
岑桐眯眼：“也对。我写短篇比较多，而且都是没什么关联的凑个系列，真没用心考虑过主线的问题。”
“那你编剧怎么办？”
“不还有其他编剧了吗？我只负责写推理的部分，剩余的留给他们就好了。”
“那我的策划怎么办啊……”乔苏苏抓了抓头发，“还是完全没头绪。”
“年轻人，中国有句古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
“……”
虽然岑桐跟自己讨论的计划是泡汤了，但乔苏苏还是采纳了岑桐的建议——问问沈梓铭的建议。
于是她周一拿着一份一定会有修订案的策划交给了沈梓铭：“求指教。”
沈梓铭接过后翻了翻：“其实你抱着一定没人看的心态，就不会有这么大压力了。”
乔苏苏汗。
总监，你这么不求上进，你手底下的员工知道吗？
“我觉得你把主要群体定位在15岁到25岁没什么大问题，对市场整体环境和竞争对手的分析也说得过去，毕竟你的能力经验就这样，能从表面的数据分析出这些也差强人意。”
他说得越是平静，乔苏苏心里就越是不安。
在分析上她是花了功夫的，但之后的创意，她几乎是一片空白，更不用说什么演员、导演、媒体、预算策略了。
她低着头静静地等着沈梓铭骂她。
“至于创意……”沈梓铭转过脸来，“是不是觉得没有抓手？”
乔苏苏点点头：“我想做个特别点的，但又不知道怎样算作特别点的。”
“无非是手法和梗新鲜些，这些都是编剧的事，你不用太操心。”
“我知道……”乔苏苏毫无底气地回答，“这些一去掉就不知道写什么了。”
“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一个电影。”沈梓铭往转椅上靠了靠，双手交叠在腹前，一副放松的模样，“策划要写的是‘灾难、爱情、金钱’，而编剧要写的则是‘大西洋上一艘叫做泰坦尼克号的船撞上了冰山，船上有一对身份相差悬殊的恋人，其中女性是个贵族……’。不过可能因为策划案要加入大纲的原因，很多时候策划和编剧会合在一起。你的创意写一个介于大纲和关键词之间的东西就行了。”
“感觉还是好难。”
“反正之后的修改会让你都认不出来自己之前写的什么鬼的。”
“有道理。”
接受了沈总监的教导，乔苏苏花了一天时间憋了一个看上去真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策划，沈梓铭花了两天时间看完，一时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写得很差。”乔苏苏目光诚恳地看着沈总监，“你骂我吧。”
沈梓铭的脸色难看得异常：“等我想好了怎么骂你再说。”
乔苏苏点点头，但其实她心里是很害怕沈梓铭说出“你还是回去好好写毕业论文”这样的话的，她本身就有点想放弃了，如果沈梓铭真这么说，她绝壁就放弃了。
“乔苏苏，你过来。”沈梓铭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了，“其实媒体策略以及演员导演的选择没什么大问题，预算你不懂也没关系……只是说实话我有些无法形容你写的创意——就像是别人吃刺身都蘸酱油你非要蘸甜面酱一样，就那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