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居然认识寒武纪，你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吗，小妖？”顾小白喃喃着抬起头，霎时间眸光一闪，“还是说，你早就知道？”
陶妖没料到会被对方一下子说中，再反驳就没意思了，于是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阿白，我看你对那个什么寒武纪的家伙太迷恋了，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神神叨叨的……要是你对咱学校里哪个帅哥如此上心也就罢了，偏偏你痴迷的是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为了尽早让你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解脱出来，我找人暗中查了那个寒武纪。”
“小妖，你怎么可以随便调查他人呢！”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好吧。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小白嘴上这么讲，其实心里也很想知道寒大是谁。
对方既然认得张晗，是否说明自己也有可能与之见过面，甚至也认识对方？
仿佛拨开云雾，脑海里关于寒武纪的轮廓片影渐渐变得清晰……
陶妖慢吞吞地说道：“这家伙很狡猾，用的是虚拟动态IP，好像特别提防有人查他似的。幸好我那个朋友是计算机方面的专家，他锁定了寒武纪的IP就在本市，而且最近几次登录地址……猜猜看，在哪儿？”
讲到这儿，陶妖停顿了一下，见顾小白始终一言不发，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就在咱们A大！”
顾小白把她的脑袋推到一边：“好好说话，干吗一副神秘兮兮的语气！”
“不觉得很神奇么？你的男神一下子成了你的校友，说不定你们俩认识！我以为你会惊愕得合不上嘴……”
陶妖说得对，她此刻心里翻江倒海，根本静不下来。
从来只能在脑子里yy的偶像，如今能够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所适从。
顾小白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发的那些勾-搭调-戏的话，忽然间感到无地自容。
“而且，根据我的推断，已经初步断定这个人是谁了。”
“有屁快放！”顾小白愤愤道。
陶妖这丫头今天特别讨厌，讲话讲一半，变着法儿让她着急。
“张晗是个思想保守又缺乏生活情趣的人，跟他关系近的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老教授，那些老教授们别说写网络小说了，连上网都很少。因此，寒武纪的身份不大可能是A大的老师。那就只剩下学生了，你再想想，像寒武纪那样一个知名作者会是什么人？”
“文学爱好者？”
陶妖挑眉：“废话！爱好是一方面，能力同样重要。你那么喜欢看小说，要不自己操刀来一发？”
顾小白坚决摇头，写小说是技术活，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胡编乱造的，反正她只会看不会写。
“你不会写，作为中文系的姐姐我……也不会。”陶妖耸耸肩，继续说道，“所以啊，这个人爱好文学，而且有一定的造诣。想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他符合所有的推测。”
说着，陶妖在手机上“哒哒哒”地按下一个名字——欧阳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