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爷爷又瞪了他好几眼。
田糕本来说这两天就走,岑爷爷把她挽留到了周末,让岑良帮她搬东西,送她去。
接下来的几天,田糕在慢慢收拾东西。
她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直接入住的,后来岑良跟她一起去买了衣服,岑爷爷陪她买了生活用品。
她原以为东西不多的,可是收拾下来也不少。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里已经到处充满了她的气息,就跟她的家一样。
看她收拾东西,岑爷爷就劝她说:“不用都带走的,这样以后来也能住。”
她听得心里感动。
“其实岑良这小子只是不会说话,其实他也是希望你留下来的。”岑爷爷想劝她留下来,可是想想她还在上学,住在学校附近也方便。
提到岑良,这几天,虽然他跟平时一样的时间回家,可是田糕觉得见到他的时间不是很多。
她不太想见到岑良,所以总是低着头。
岑良好像也不太想见到她,所以不看她,好像从他在外面撞见她偷偷见骆池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田糕猜,他脾气这么差,肯定很生气,让她多留几天已经很客气了。
周六,是田糕搬走的日子。
田糕和岑爷爷起得比平时还要早一点。两个人一起下楼晨练。
虽然要走了,但是大清早田糕还是收到了手机提示,像每个周末一样,提醒她起来晨练。
这是岑良提前在APP上设置好的。
她是个懒人,以前学舞蹈的时候,除了练功,她根本不会锻炼。后来不跳舞了,她更是一点都不运动。
现在能坚持这么久,完全是靠岑良在督促。以后没人督促,她大概再也不会晨练了。
回来的时候,田糕和岑爷爷惊讶地发现不上班一定要睡懒觉的岑良也起来了,正在浴室洗澡。
这时候还不到八点。
“其实这小子也是不想你走的,只是习惯板着张臭脸。”岑爷爷说。自己孙子不开心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岑良这不开心从田糕说要走那天开始持续到现在了。
晨练完回来,大汗淋漓的田糕等在卫生间门口想洗把脸,正好这时候洗完澡的岑良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这是这几天的第一次。
天太热,晨练回来的田糕满头是汗,脸看起来有红又软。
刚刚洗好澡的岑良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头发还是湿的。他身上有些地方的水没有干,浸湿了T恤,变得透明,贴在了身上。这情景出现在气质清冷淡漠的岑良身上,变得更加让人血脉喷张。
田糕看红了脸。“早啊!”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只好干巴巴地打招呼。
“嗯。”岑良淡淡地回答。表情和语气和这景象完全不符,好像一切跟他无关,都是别人多想。
他这副样子有时候能把田糕气得咬牙切齿。她故意没有让开,依旧站在门口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
岑良也站在门口没动。“昨晚睡得早。”
“哦。”田糕点了点头身体侧了侧给他让路。
等岑良走了以后,她走近卫生间关上忽然弯了弯嘴角,语气非常不屑地自言自语说:“言不由衷。”
没错,岑良刚刚的样子是典型的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