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糕想了想。
岑良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好了,所以她只能偷偷地出门,要等岑爷爷和岑良都不在的时候才可以。
“时间等我通知,你等着就好了。”
“好好好!我等着你!我随时都有空!”
“那我先挂了。对了!没事别翻看我的隐私!”田糕警告说。
骆池立即说道:“我没看!你放心!”
“……”她能放心吗?田糕已经不想提例假的事情了。
挂了电话以后,田糕无奈地仰躺在了床上。
想到还有一个多月肯定要离开,她叹了口气,心里特别不舍得。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既不是岑爷爷的亲孙女,也不是岑良的什么人,单单以一个岑爷爷的“老师”的身份,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
岑爷爷收留她是因为好心,看她无家可归。
可是两个多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想了一个上午,田糕决定等拿到了包包再找机会跟岑良和岑爷爷说清楚。
……
因为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田糕非常珍惜剩下的时间,所以过得很用心。
每天早上三个人一起晨练,她从来不迟到。岑良去上班,她收拾了碗筷后就开始跟岑爷爷聊天下棋。
虽然岑爷爷认她当老师,但是她下棋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她只好把自己知道一些小技巧都告诉他。
晚上岑良回来以后,她也不再跟岑良起冲突。他让她做什么,她都很配合。
岑良主刀了上次一个大手术以后,一直都没什么大手术,每天上下班都很规律。
吃饭的时候,岑爷爷难得问起了岑良医院里的事情。“那个叶晴雨的侄女,叶……叶芜?现在怎么样了?”
叶晴雨可以说是岑良的阴影和遗憾,所以面对叶芜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反常,甚至没有勇气去当主刀医生。
好在,叶芜的手术难度虽然高,却非常成功。
“已经在慢慢恢复了,过几天能转出ICU。”
岑爷爷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她年纪轻轻的,还有一大把的好时光。”
田糕一直在看着岑良。她发现,岑良提起叶芜的时候,那种愧疚痛苦的表情少了许多,看来这个结是可以解开了。
她心里非常替他高兴,同时也有淡淡的心疼。
“小田啊。”岑爷爷忽然叫田糕的名字。
田糕回过神来。
“你最近怎么了?感觉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岑良也向她看来,以一个医生的口吻说:“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虽然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像对待病人一样,但是田糕看到了他的关心。
其实岑良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田糕心里一跳,立即转开了视线。
“我没什么事,真的。”其实她心里因为要离开的事情快要伤心死了。
在休学之后,她就办好了走读的手续,搬出了宿舍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的时候她整天窝在家里玩电脑,生活也不规律,所以会有浓重的黑眼圈。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以后,她一点也不想回去一个人住了。
田糕越想越伤心,虽然极力控制,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她抿着唇,垂着眼睛,软软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伤心。
“岑良!你是不是又欺负小田了?”岑爷爷问。
“……”岑良这次真的很无辜。
“没有!我真的没什么,就是这两天莫名其妙的,觉得很低落。”田糕解释说。
晚饭后,田糕正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岑良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水池,说:“去陪爷爷下棋。”
“洗完了再去好了,一会儿就洗完了。”留下的时间不多了,田糕想多做点事情。
岑良站在旁边没有走。
田糕疑惑地看向他,只听到他逐字逐句地说:“例假有这些情绪是正常的。多喝红糖水,不要贪凉,虽然是夏天最好也不要沾冷水。”
田糕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岑良就想到了那上面去,还是一本正经地想到。
“爷爷叫你下棋,我洗。”岑良说话跟平时没两样。
但是田糕从他僵硬的脸部肌肉可以看出来他在说谎。叫她去陪岑爷爷应该是他自己的主意。
岑良虽然看起来冷淡,脾气也差,但实际上很体贴。田糕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红红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点表情变化。
一股甜意从心口蔓延开来,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笑什么。”岑良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不好。
田糕笑得更加肆意了。她觉得这时候的岑良还挺可爱。
“好了,谢谢,我出去了!”看到岑良真的要生气了,田糕见好就收,开开心心地离开厨房去找岑爷爷下棋。
最近,她某位“亲戚”被提到的次数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