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田糕知道之前自作多情了,岑良调休并不是为了带她去体检。加上周末他一休就休了四天!
整天整天地生活在岑良异常冰冷的气场周围,田糕和岑爷爷都觉得很压抑。
岑爷爷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一下子休息这么多天?医院不忙吗?”
田糕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向岑良,观察着他的神色。
“之前同事有事我替他,现在正好还回来。”说到这里,岑良的目光扫过田糕看向岑爷爷问,“不想我在家?”
被扫视到的田糕立即摇头表态。这是您家,您爱什么时候在就什么时候在。
岑爷爷立即解释说:“你小子说什么?我就是关心你问问。”
就这样,这个话题的重心被岑良轻而易举地转移了。
岑良看着岑爷爷,一副了然的样子说:“我周一就上班了。”说完,他站起身回了房间。
“小田啊,我觉得一定是医院里的事情!”见岑良进房间后,岑爷爷笃定地说。
田糕点了点头非常赞同。
岑爷爷靠在了沙发上一脸愁容地说:“他这么内向到底像谁呢!他从小到大我都是提心吊胆的,怕他心里有毛病。”
田糕抿着嘴唇,差点笑出来。岑良这种面瘫寡言、酷酷的性格到了岑爷爷这边竟然变成了问题儿童,这种反差感有点萌。
“岑爷爷,岑良是大人了,不会有事的。”她劝道。这两天岑爷爷因为担心岑良,有点上火。
岑爷爷叹了口气回房间抱出了棋盘说:“我出去找老王老夏下棋开心开心。”
岑爷爷走了以后,田糕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却一点都看不进去。她干脆关了电视,去敲岑良的房门。
“谁?”房间里传来了岑良的声音。
田糕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我。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收错衣服,我有件衣服找不到了。”
里面一阵动静以后,岑良打开了房门,手里拎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裤,语速缓慢平均地说:“你的。”他一脸镇定,似乎拿的是一个很普通的东西。
田糕脑中“轰”的一声以后一片红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量快把自己烤熟了。她僵硬地一把拿过内裤蜷成了一团握在手里,转身就要朝对门自己的房间溜。
但是她又转了回来。
自欺欺人地无视了自己脸上的热度,田糕假装镇定地抬头直视岑良说:“你最近不太对劲,岑爷爷都担心了。”她一边说,一边动作轻缓地偷偷把内裤往口袋里塞。
人在紧张尴尬的时候内心是最好攻破的!田糕咬牙忍住了想躲回房间的冲动。
因为身高原因,低头的岑良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上的尴尬明显了许多,语气却依旧冷冰冰的。“不关你的事。”
看岑良这么尴尬,田糕反而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她把手从裤子口袋里伸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坦然了不少,语气里带着责备说:“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岑爷爷很担心你!”虽然说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可是她的脸比岑良红不止一个度。
岑良不语,微微抿了下嘴唇,下巴上翘。这些动作非常细微。
“因为医院的事情?”好不容易找的机会,田糕愿意罢休。她把自己一六三的身体往岑良房门口一堵,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
岑良冷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目光闪躲,说明被说中了。田糕继续抬着红红的脸看着岑良。
“因为同事?”
“情感?”
“病人?”
看到岑良眼眶收缩了一下,田糕可以确认了。她假装猜测的样子说:“我猜大概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