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爷爷一愣。
田糕又问:“豌豆呢?”
岑爷爷坚定地点头说:“能!”他眼睛稍微多眨了几下。
田糕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哦,不能。”她想了想,还是保险一点,不加菜了。
这边田糕刚刚做了决定,那边岑爷爷还愣在原地。她是怎么发现他在说谎的?明明不可能发现啊!
岑爷爷忽然觉得田糕好像跟岑良才是一伙的。
现在白天晚上都有人管着了,做人没意思啊……都怪岑良!
“小田啊,你是岑良派来的卧底吗?”岑爷爷有点不开心。
晚上,岑良下班回来刚一进门就被自己爷爷给瞪了一眼。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岑医生回来了啊。”
直到岑爷爷背后忽然多出了一个人,软软地喊了他一声,岑良才回过神。
他刚下班,还没从附二院的外科医生的角色中转换过来。他看了一眼田糕额头上的纱布,习惯地以医生的口吻说:“周一去医院换一下药吧。”
见岑良态度还不错,田糕甜甜地笑了笑回了一句“好。”她之所以对岑良笑,当然是看在岑爷爷的面子上。
岑爷爷又瞪了岑良一眼,冷哼了一声说:“换个药还要去什么医院!你不是医生吗?家里不能换?”
岑良没有说话,却也没拒绝。
晚饭依旧是岑良做的,荤素搭配看起来营养却不会让人没胃口。
今天的荤菜是清蒸鲈鱼。岑爷爷喜欢,想多吃一些却又被岑良控制了量。
田糕一边看着一边全记在了心里。
吃完饭,田糕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随后又陪岑爷爷下了几局棋,直到岑爷爷困了她才回到房间。
她找出今天买的纸和笔,准备为了岑爷爷,主动去找岑良。
刚准备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田糕一开门,发现岑良正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他刚洗完澡,上身穿着一件T恤,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头发还没有全干。
“换药。”他声音的清冷是与生俱来的,特别适合医生这职业。
“哦。”田糕被他这突然出现给惊讶到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等岑良准备绕过她进去的时候,她忽然说:“你不怕我是变态了?”
岑良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说:“怕,但是更怕爷爷。”说完,他侧着身子从缝隙中走了进去。
跟岑良单独呆在一间屋子里,田糕有些尴尬,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直到岑良让她坐下。
田糕坐在床边,感觉到床的周围陷下去了一圈,心跳加快了。跟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她紧张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一不小心眼睛看错了还会被骂变态!
“头转过来,抬起来。”
岑良坐在了她旁边,把准备好的盘子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一只手扶着田糕的头,另一只手用小指轻轻挑开她额头上贴纱布的胶带。
他们离得很近,田糕的头被扶着,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脸颊边就是他好看的手,有些凉,刚刚好给她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