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爷爷这么一骂,岑良醒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神色如常地“哦”了一声,转身走向卫生间,转身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脸红得粉嫩的田糕,轻声骂句“变态”。
田糕快要炸了!明明是他自己不扣好扣子,还怪她?能好好当个禁欲系吗?
她不知道,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照镜子的岑良脸红了。
一番洗漱以后走出卫生间的岑良已经与刚刚完全不同了。平整的衬衫穿在身上显得精神了许多,就像他在医院时候严谨的样子,可是因为是刚起,所以眉目间还是有几分懒,这种严谨和懒散混合在了一起,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大概只有在早上才能看见。
为了防止被骂变态,田糕不去看她。可是她转念一想,有岑爷爷在,她怕什么!于是她故意看向他,还朝他笑了笑说:“岑良,坐下来吃早饭吧!”
“快点吃吧!小田做的早餐味道灵的不得了。”已经吃完早餐的岑爷爷说。
岑良谁也不搭理,坐了下来。
有粥有菜,早餐不算丰富,但也看得出来是是田糕用心做的。
岑良的目光落在了岑爷爷盘子里留下的油迹和残渣上,忽然皱起了眉。他看向田糕问:“谁让你给爷爷吃煎蛋的?”
岑良突如其来了责问让田糕气得差点发作。煎蛋怎么了?岑爷爷自己要吃的呀!这是没事找事吗?
她看向岑爷爷,却发现岑爷爷低着头看报纸,拿着报纸的手不停地摩擦着报纸,根本不敢看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岑爷爷这是心虚的表现。
“爷爷有糖尿病,不能吃煎蛋。你这是在害他。”此刻的岑良如同医院里医生质问病人为什么不注意忌口的时候一样可怕,语言还很犀利,让人根本不敢反抗一句。
岑良看着自家爷爷小心翼翼得像小孩子一样,心中无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岑爷爷以前是个喜欢吃的,自从得了糖尿病以后就各种忌口。,看着想吃的不能吃很难受。
你这是在害他。
田糕被岑良这句话说得差点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不会了。”她后悔自己有些大意,居然被岑爷爷给骗了。她知道糖尿病患者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你说话那么重干什么?吓到小田了!”心虚的岑爷爷忽然朝岑良骂道。
岑良放下筷子,起身去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包、外套和车钥匙。在走过餐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看向田糕说:“晚饭我回来做。”
“好的。”田糕有些心虚地看向他,却发现他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这是内疚的表现。
“死小子就仗着自己是医生,天天管我!早知道当初怎么也不让他学医!”岑良一走,岑爷爷就放下报纸气呼呼地把岑良骂了十来分钟。
田糕看着好笑,回想起早上的事情,觉得岑良说她也没什么错。从岑爷爷的抱怨中也能听出,岑良对爷爷是真的好。
“岑良就欺负我老头子不会烧饭,仗着家里掌勺大权在他手上,天天管着我吃什么。小田啊!不要怕他,我支持你把掌勺大权抢过来!”刚说完,岑爷爷就觉得不对了。他是请人家来教他下棋的,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给自己烧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