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住在哪里。岑爷爷虽然很好,岑良这个死面瘫虽然默许了,可是总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吧?万一她哪天再病娇,被岑良直接赶出去怎么办?
忽然有一滴水溅到额头上,额头上凉凉的有些发痒,几番挤眉弄眼以后一点效果也没有,田糕甩了甩手上的水准备伸手挠一挠。
“不能沾水。”
岑良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吓得田糕一时忘了动作,手僵在了半空中,表情凝固在了挤眉弄眼的瞬间。
她余光只见岑良走到了她身边。凭着一米八的身高,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给她巨大的压力。
“讲点卫生好吗?”原本想进来跟这个变态好好谈谈,让她明天就搬走的岑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提醒了。
作为医生,他本能的看不惯病人不注意自己的伤口。
田糕被骂得一愣,有些尴尬。
她明明是个讲卫生的好姑娘行吗?
岑良无视了田糕的目光,抽了一张张纸巾,非常专业地帮她擦点了额头上的水。
田糕站在洗碗池边脸颊红红的,耳边是岑良低沉清冷的声音,目光停留在了他好看的手上。
“变态。”岑良收回了手说。
他清冷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红着脸,恼羞成怒地说:“你才是变态!我论辈分可比你大三辈!当心我告诉岑爷爷!”
“露出真面目了。”
田糕:“……”上当了!
客厅里忽然传来了岑爷爷的声音。“岑良!人家洗碗你好意思在旁边看着?过来收拾东西搬书房去!”
“来了。”
他回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田糕说:“有本事你一直装下去。”说完,他把纸巾捏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走出了厨房。
田糕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狠狠拍了下水面,水花溅到了额头上,她想擦却又想起刚刚岑良说她不讲卫生的话不敢擦。
她得洗个碗冷静冷静!
把碗洗干净以后,连厨房也一起整理了一下她才出来。她出来的时候,岑良刚刚把自己的东西从房间里搬到了书房,正在整理书房。
岑爷爷站在一边指挥着。
“把你那吓人的人体解剖图给拿下来,从你上学的时候贴到现在了!吓着人家小田怎么办?把你的东西都收掉。”
“巧克力你拿走干什么?留给人家小田吃,她那么瘦。”
岑良抿着唇一副没办法发作的样子,听爷爷的话。
看着他们祖孙两人一个得意,一个咬牙切齿的样子,田糕觉得这画面还挺……温馨的。
看到田糕站在客厅里,岑爷爷说:“小田啊,别傻站着了,去看看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说,我去给你拿新的床单和被子。”
田糕哪里好意思让岑爷爷帮她拿?她连忙走过去搀着岑爷爷说:“岑爷爷,我自己来拿吧。”她要抓住一切可以跟岑爷爷拉近距离的机会,好好表现,坚决不让岑良得逞!
至于岑良……就算了吧。她刚刚想尝试着通过一些肢体接触拉近与他的距离,却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就算她下得去手,也会被他骂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