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驱逐匪徒
晚上，坐在佣人房的厅内，凌林和吉斯边喝当地常喝的“黑色商标”啤酒，边谈天说地。首都医院旁丛林中第一次见面，他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吉斯佩服凌林渊博的知识。凌林很喜欢听吉斯说的部落趣闻。经历这几天，他们之间友谊又加深一层，有了更多共同语言……
窗外，经历搜查和修整，大院完全变样了。树木稀疏了，却更整齐，美观。透过树丛，已经可以看见近处的围墙，远处的神庙也更加清晰。吉斯感叹说：“这大院终于大变样了！凌，你知道，弗郎多当年为什么选这地方吗？”
看凌林摇摇头，吉斯继续说：“因为，弗郎多看这里林够密。所有的房子都盖好后，院内的树木只作国一次简单的修琳整，目的就是坐在这里能看到神洞边上的顶端。弗郎多还指着那里对我说，那里将盖一大神庙。我嫌院中林太密，问弗郎多是否再修稀些。他说，只要他健在，决不会充许这样……”
吉斯平时喜欢喝酒，洒量却不大，才两听啤酒下肚，话就开始多了。望着远处的神庙，他不由地又回想起往事。他又打开一听，灌了一大口说：“凌，知道吗？那里原来也是一片丛林，灌木特别密，荒无人烟。弗郎多带着幼小的柏西就是在这一带迷路。弗郎多和小柏西昏倒了。在最关键时刻，布娜维酋长带布鲁娜和我就来了。当年我们都住在布塔湖。每年一次，布娜维酋长到神洞祭神，就遇上弗朗多和吉斯。只要晚一点点就来不及了。你说这是不是奇迹？”
凌林原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到非洲的经历使他的信念开始动摇。听吉斯的叙述，他不由自主地附和说：“是啊，似乎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吉斯兴奋地说：“凌，你说得太对了！普通的人怎么会想到，布娜维酋长一眼就看上弗郎多，让他当自己的情人。一下只，弗郎多成了部落中有权有势的人。当年的部落贫困落后，时时都在担心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弗郎多带领我们走困境。他动用大量神秘资金建设这新的部落！这佣人房是他亲自精心设计。很多人知道有地下室。可除柏西和我，没有人知道，地下室下面还有一层！”
凌林联续问几个问题：“弗郎多那里来的这么多钱？他为什么要建这么多地下室？下面还有没有？”
“不知道！”吉斯摇摇头说，“柏西也不知道。现在恐怕除弗郎多本人，再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时，他对我说，吉斯要记住这些地下室。将来大有用处。没想到，今天终于用上……”
凌林用手势打断吉斯的话。顺凌林手指方向，吉斯也发现有人翻墙而进。凌林立即关掉电灯，顺手提起散弹枪。吉斯透过窗仔细观察，小声说：“对，至少有叁人，都带着武器，不是部落的卫队，更不像警察……”
凌林又打手势让吉斯闭口。他们站立在窗的两侧，注意观察着外面动静。有叁个武装人员分别躲藏在三棵树背后，形成等边三角形。前面两个掩护，最后的一位向前方快速转移另一棵树后。就这样依次前进，缓慢地向这里靠胧。已经能清楚看清目标，凌林感到自己心跳更快了。握枪的手都被汗水湿透了。闲时，他和吉斯常在自己院内打耙。他的枪法很准，吉斯也不差。可是，他们都从未经历过实战。入侵者虽然手上也握着枪只，似乎还没有要射击的迹象。这些人身份不明，他不愿伤了他们。他把枪口从趟开的窗口伸出去，描准正在移动的那个人的上方。他还没有击发，吉斯的枪先响了，子弹从那个人头上擦过。看来，吉斯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只是想把这些人赶走。他也跟着也打枪，入侵者惊恐地一缩头，急忙后退到树背面……
这些人开始有序地后退，动作相当专业，像训练有素的侦察兵。凌林和吉斯的子弹跟在他们背后，把这些人逼向墙边，翻墙而去。
凌林和吉斯不敢大意。观察一会儿，看看在院内似乎再没发现人影，吉斯说：“凌林，你掩护，我向前搜索。”
吉斯走了数十米，站在一颗大树下转身，向凌林招手。凌林迅速向吉斯靠胧。突然，他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原来的柏西。不等他开口，柏西早已走到他前面。
吉斯关切地说：“柏西，你这样上来，实在太危险！”
柏西撅一撅嘴：“躲在下面，对上面情况一无所知。听到枪声，我真受不了！”
吉斯回忆说：“柏西，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当卫队押送弗郎多去红楼时，在丛林公路段遭到伏击。我当时就在现场。刚才，我越看越觉得，今天来的这伙人，跟那天的匪徒是一伙的。他们都带着武器，却一枪未发。他们目标似乎还只是弗郎多……”
柏西突然插话：“对了！那天晚上，我和凌送弗郎多来时，在那一带丛从中也发现人影。另外，听巴达里说，闯进红楼的武装分子的目的似乎也是要绑架弗郎多。这些人似乎不想伤人，只是想要从弗郎多嘴里得到什么秘密……”
突然，从边门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似乎已经有人翻墙而进。吉斯有些惊惶失措地打断了柏西的话：“柏西，你赶快下去，保护弗郎多，注意关好地下室！”
柏西走了。吉斯和凌林隐蔽在大树旁观察着。
从声音判断，来了不少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吉斯突然迈步往前冲。凌林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躲藏在树后，紧握着手枪警惕地注意前方。他终于也看清楚了。原来是布鲁娜带着她的卫队进入大院。布鲁娜走在最前面。看到吉斯，她扑向前把他紧紧地抱住：“吉斯，你没事就好？我担心死了。”
吉斯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好，好，好……”
看到缓缓而来的凌林，布鲁娜又迎向前微笑说：“凌医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凌林笑了回答：“谢谢你，布鲁娜！我想，经历这么一吓唬，这几个小毛贼或许不敢再来了。”
吉斯接着解释说：“布鲁娜，由于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我们也不愿伤了这些人。只是把他们赶跑算了。”
布鲁娜点点头对吉斯说：“你们做得对！这些人来历不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伤了他们。”
卫士们站在外面守卫着，凌林带着布鲁娜和吉斯走进佣人房，一到大厅，布鲁娜很随便地往沙发上一坐。看着茶几上的啤酒瓶，笑着说：“好啊，你们刚才在这里喝酒。”
在这里，吉斯平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此时，他却必恭必敬地站在布鲁娜旁边，不声不响。凌林忍不住地笑了：“吉斯经常在我这里喝几杯。布鲁娜，你不会反对吧！”
布鲁娜也笑了。她转身对吉斯说：“那能！好，现在我们一起喝！”
看到吉斯还一动不动地站着，凌林说：“吉斯，布鲁娜说了。你就坐下吧！”
吉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依然站着。布鲁娜拖着吉斯的手，有些不高兴地说：“吉斯，坐下吧！”
吉斯小心地说：“布鲁娜，我们不能坏了部落的规矩！”
布鲁娜拖吉斯按在椅子上说：“在凌医生这里，不存在部落的规矩！而且，那些手下没有我同意没人敢进来！”
凌林带开玩笑的口气说：“我这人说话直爽，你们俩别见怪！对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我平时常常想，是情人，还是主仆？”
布鲁娜抢先回答：“当然是情人！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情人。以前，他对我可不是这样。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样规规矩矩。”
凌林微微一笑：“布鲁娜，你如果能对他更温柔些，或许他的态度也会变化。”
吉斯急忙说：“应该说，布鲁娜对我已经够好了。只是在手下面前，我不能乱了规矩。”
凌林说：“好，现在在我这里就不要讲什么规矩。你们知道，按我们中国人的规矩，在酒桌上，不讲地位，身份。干杯！”
又喝了些，吉斯的醉意又加深，胆子也大，深情地望着布鲁娜说：“布鲁娜，你这么关心我，真让我感动！”
布鲁娜回答说：“在家里听到从这里传去的枪声，我十分担心你们，就急忙带着卫队来了。远远我看到有叁个人从这人翻墙而出。吉斯，你估计这是些什么人。”
吉斯遗憾说：“看样子是外地人，似乎跟以前要绑架弗郎多的是一批人。可惜让这些人跑了！”
布鲁娜点点头说：“放心吧，这些人跑不了。刚才，我已让手下跟踪！我也认为，这些人可能是想绑架弗郎多。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凌林插嘴问：“你估计，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弗郎多？”
布鲁娜脱口而出说：“宝藏。”
“宝藏？”
吉斯解释说：“长期以来，部落一直流行一种传说。据说，弗郎多在建设部落时有用不完的钱，因为发现宝藏。”
凌林继续问：“布鲁娜，吉斯，你们相信吗？”
“这，怎么说呢？弗郎多向没有承认宝藏。可是……”吉斯犹豫片段，望着布鲁娜眼色，才大胆地回答，“记得，当年，我们把昏倒在洞口的弗郎多救活。他很快就得到布娜维的宠幸，却也得罪了所有有权的巫婆。而这些巫婆控制着部落的经济。她们不给弗郎多一分钱。而弗郎多为部落办那么多事，从来没花部落一分钱，所以才会有宝藏的传说……”
凌林忍不住赞叹：“真是太神奇！”
院子里传来汽车刹车声，打断了他们对话。接着一位黑人小伙子求见布鲁娜。他进来跪着说：“布鲁娜，对不起！我们跟丢了！”
看布鲁娜脸色一沉，吉斯急忙为手下辩解说：“布鲁娜，不要责怪他们！这些匪徒很专业，跟踪不容易！”
吉斯又望着凌林。看凌林点点头，他又笑了说：“放心吧，布鲁娜，凌……”
由于布鲁娜身份特殊，凌林不想让她知道吉姆的存在。吉姆是他的神秘武器，除吉斯外，他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他暗暗拽拽吉斯的的衣角，不让再说下去。此时，听到院中传来特殊的鸟呜，凌林笑了对布鲁娜小声说：“布鲁娜，对了，我到跟吉斯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在院子中，一隐蔽处，吉姆突然现身，把吉斯吓一跳。凌林指着吉斯对吉姆说：“吉姆，吉斯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面前，他什么都可以说！”
对凌林的话，吉姆从没有疑议。他接着说：“医生，进入大院的匪徒有叁位，外面还有六位接应。被你们击退后，他们全都退进西北面丛林中，在那里还有好多巫婆。”
凌林赞杨说：“吉姆，做得好！留下记号后，你继续跟踪！”
吉姆最喜欢听凌林的赞杨。他得意地笑笑，却很快又阴沉下来：“医生，我今天遇见一怪事。其中有一位巫婆，无论我如何努力，怎么也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这以前从未发生过。她四周似乎一直罩着黑雾，我只发现她身材跟我一样矮小……”
吉斯大吃一惊叫了：“矮巫婆？我要立即进去告诉布鲁娜！”
按凌林的吩咐，吉斯对布鲁娜说：“布鲁娜，其实，我又暗中派可靠人手下跟踪，而且已发现了那些匪徒的住地，就在去红楼路上，树林最浓密的地方。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
布鲁娜打断吉斯的话问：“什么事？”
吉斯说：“那手下似乎看到矮巫婆的身影……”
布鲁娜大吃一惊，打断吉斯的话说：“矮巫婆？不管确不确定，我都必须立即向酋长汇报！”
凌林焦急地说：“兵贵神速，我们要马上就要去看个明白！”
吉斯解释说：“凌，你还不太了解布娜维酋长。这么重要的事，如不汇报，先斩后奏，必会受严厉惩罚！”
凌林笑了对布鲁娜说：“好，布鲁娜，你马上去向酋长汇报！我相信，酋长也会同意派你去找匪徒。我们先悄悄地过去监视他们。等你来后，我们才会采取行动！”
布鲁娜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