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会有非常厌世的心里,现在想想依旧是那样。
吞下那个名为毁灭的东西后,这种心里便愈加强烈了。
事实上,在事情结束的第三天。也就是药效开始的那天,我自以为是的无所谓便土崩瓦解了。
那是周末的晚上,我刚刚准备下楼去买点日用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感。
身子似乎立刻就要摇摇欲坠,我左手死死的扒紧着门上的玄锁处。
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然后又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前。
大力的推开门后,又迅速的锁上门。
锁上门那一刻我万念俱会,我想我如此糟糕的人生再也不会出现任何转机了。
随后眼前一黑,颤颤巍巍的就跌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芭比似乎是听到了那一声沉闷的摔倒声,立刻跑到了厕所的外面喊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努力的想要告诉她我没事,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然后便听到了她气促的敲门声,一声加一声的敲着。
我从兜里默默的掏出了手机,慢慢悠悠的拨通了江承弼的电话然后说道:“喂?”
电话那边的江承弼好像刚刚打完网游,声音略带欢喜的问道:“你现在在家吗?我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
我用左手将额前已经被汗水侵湿的刘海一下子掀了起来,然后尽量平复自己的声音说道:“我现在不在家,你别来找我。”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然后江承弼又接着说道:“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虚弱?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根本就骗不了他。
我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朝电话里干笑了两声:“我们分手吧,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谎话说的这么心疼,说的这么艰难。
“你没吃脑残片吧,发什么神经?你肯定有问题,不然你房间里怎么会有敲门声。”江承弼仿佛是一个先知,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能提前猜到。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被我无视掉的敲门声,想必芭比在门外已经敲了有5分钟了吧。
见我未说话,江承弼继续开口道:“你现在那也不要去,我现在就去找你。”
我盯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发着呆,刚想要开口告诉他不用了。却看到手机的通话,一下子被他掐断了。
我沉默无声的躺在厕所的池壁上一趟就是好久,当江承弼大力的撞开厕所门的时候。我才被一下子惊醒了,一切仿佛隔日如梦。
江承弼一下子冲过来扶起了我,然后扭头对芭比质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话,芭比的嘴依然紧紧的死闭着。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全部的隐忍。
江承弼也许猜到了这件事的后果十分严重,于是再一次加重的声音问道:“你们倒是说啊?瞒着我算什么意思?”
我使劲的抓了抓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却不料,芭比支支吾吾的脱口而出:“她。。。。她吸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我就使劲的冲她摇着头。
但是却无济于事,她并没有接受我传达给她的信号,而是快速的说道:“她吸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