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偷躲在我的衣柜里做什么?”苏叶心里一跳,很快镇静的把葡萄放在了桌子上。“我们要报警吗?”
聂幽呵呵一笑:“警察管不了她。这个小偷难办。”
苏叶不解的看着聂幽,聂幽却纳闷的看着贝丝:“身为血色百合的最顶级人手,藏在衣柜里,是不是太过弱智了点?”
贝丝的脸黑的都可以做锅底了:“我原本打算劫持这个女人的。”
苏叶顿时脸色一变,吓了一大跳,紧张的看着贝丝。聂幽拍拍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聂幽明白了,可是更不明白的就更多了:“你要劫持她,太简单了。我们去菜市场的时候,你有无数的机会。你一定在跟踪我吧?”
贝丝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径自拿起一串葡萄,丢了一颗到嘴里。
“那你下次打算怎么做?我很好奇。”聂幽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苏叶。
苏叶的手微微的在发抖,苹果机械的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却是索然无味。
贝丝想了想:“暂时没想好。”
“哦,那你继续想。不过你最好回你自己的地方想。因为我要休息了。除非你愿意一起。”聂幽站了起来,拉着苏叶往卧室走。
把手里的葡萄丢下,贝丝自己开了门,扬长而去。
卧室里,苏叶紧张的抓着聂幽的手臂,咬着嘴唇看着他:“那个女人……”
“好吧,那个女人是一个国际知名度很高的杀手组织的人。接受了任务来刺杀我。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离开我。放心,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她应该不会再继续针对你的。”聂幽看着苏叶,慢慢的说道。
苏叶轻轻把头枕在聂幽的胸膛上:“不,我不走。不过她如果真的劫持我来威胁你,你会救我吗?”
聂幽翻了翻眼睛,双手捧着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从我聂幽的手里,从来没有受到威胁的先例。更重要的,更没有人能够拿我身边的人威胁我。她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她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苏叶看着聂幽,眼泪流了下来,突然问道:“刚才为什么不报警?”
聂幽苦笑:“血色百合可不是只有一个人。报警,等于动用了国家力量。这是那个世界的人不允许的。否则,我们将会招来更大的报复。”
苏叶点点头:“那以后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她来吗?”
聂幽点头道:“暂时只能如此。我现在人手不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正在召集一些合用的人手。记住,这里是华夏,是我们的国家。这里,不允许外人来。你放心好了,睡吧。”
苏叶那里睡得着,躺在床上,手始终没有放开聂幽的手臂。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黑暗中可以得到安全。
“苏叶,昨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要记住,我从来没说过什么,你也不知道。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的东西。”聂幽穿好西装,出门前突然转头看着苏叶。
苏叶看看聂幽,点点头,挽起他的手臂,跟他一起出门,前往公司。
东岚保全的大门口,蹲着一个人,一个背着麻袋的人。看起来至少四十岁,头发乱糟糟的,一身破旧的迷彩服,有几个地方磨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肉。低着头抽着烟,一种很少见的烟,大概两块五一包,只有在一些偏远的地方才有出售。
门口的保全几次想要去让他离开,可是好几次,他看到那个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就退了回来。他给办公楼那边打了电话,狼牙出来了一趟,看到那个人之后,掉头就走,什么都没说。那保全立刻就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做,既然他愿意蹲在这里那就蹲着吧,别进门就好。
聂幽的车子拐过弯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人。车子停下,聂幽打开车窗,看了看他:“上车吧。”
那人丢下烟屁股,拎着麻袋就上了车。
看到老总的车子进去,那个保安连忙跑出来,提着工具,把那个人足够抽了两包的烟屁股扫了个干净。纳闷的看着那个人,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闹成这样?”走进办公室是,苏叶立刻走了,聂幽回头看着跟着进来的这个男人。
男人并没怎么在意,看看办公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解开了麻袋:“这是你嫂子要我带给你的。咱们山里人不能丢了礼数。”
麻袋里满是山里红、蘑菇,还有一些有些干枯的玉米。看到玉米有些干枯,剥开一个看看,已经失去了水分,男人忍不住挠挠头:“路上时间太长了,这嫩玉米都成老玉米了。”
聂幽伸手拿过一个玉米,剥开皮,直接咬了一口,果然干了,没什么水分了。不过却前所未有的香甜。
“我遇到麻烦了。”聂幽慢慢咬着玉米。
男人点点头:“圣手给我说了。”
“家里好吗?”聂幽似乎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
“还好,每年都有盈余。”男人并不在乎聂幽的跳跃性的问话。
聂幽席地坐在地板上,放下玉米,抓了一个山里红丢到嘴里,满嘴的酸甜:“血色百合的人找上我了。”
“哦。我知道了。我住哪?”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暂时住在这里吧。公司刚开业没多久,条件还不太好。这里安静。”聂幽说道。
“恩,好。”男人简单的答应。
“留下来帮我吧。家里的地不要种了。”聂幽看着他。
男人抬头看着聂幽,眼神微微一亮:“你要复出吗?”
“不,我只是打算做一个普通人而已。这一次,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为了昔日的兄弟们的后路,我不会开这家保全公司。我们的下一代,应该过的好一点。我的教官说的。”聂幽淡淡的说道。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褶的烟,摸出一根递给聂幽,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我们这种人,安生不了,这辈子的命。在家乡,分开之后,我干掉了六个人。六个当地的恶霸。他们该死。可我的孩子九岁最大的,最小的也三岁了。他们不该和我一样,在山里种玉米。给我的孩子一个读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