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军,随我速速杀了他。”现在的流家堡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啊。
三人的攻势更为猛烈,但似乎是心急乱投医,越想杀死眼前的人就越是杀不死,而此时萧家的骑兵队已经开始屠杀起了流家的士兵了,不说现在流家堡士兵的状态,就以常理来说步兵也难以战胜骑兵啊。
普通士兵对这些骑兵的吸引力还是很小的,大部分的骑兵更是围在了大战中的五个将领前。
时不时的加入战团,导致流家堡的三大支柱时常分心迎敌,几次差点漏出破绽,胜利的天平再次倾斜。
“流战流军你们两个带着族人先撤!”见势头不对流霸对着两人喊道。
“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战奴,不明不白的死去算什么!你别想断后,要断后我来。”跟二长老流军再次合力逼退了眼前的赤身大汉,流战喊道。
两道蓝色的光芒被流霸打出直接命中了两个长老身上的奴字:“等你们有那个实力再说,现在听我的先撤,留得青山在……”
到手的肥肉可没人想要放过:“别让他们跑了,都一起上。”
围攻三人的骑兵也不打算继续偷袭了,直接一拥而上就要把眼前的三人给干掉。
艰难的把眼前的众士兵逼退开来流战对着流军喊道:“老三!走了,以后再报仇!”
二长老流军看了一眼流霸,尽管不舍,但一个候阶再加上众多的骑兵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了,在打下去没多久他们就会死。
扫开眼前的士兵,二长老起身欲走。但催命般的声音却犹如九幽地狱般传来!
“跑什么呢?我都还没答应让你们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甲士兵悄然出现在大长老流战的背后,手中的匕首直径往
流战的左胸插了进去。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血液顺着匕首上的血槽滴落下来。
“你…怎么可能!”大长老流战看着已经穿透至胸前的匕首不可思议的说道。
“怎么可能来到你背后是吧!”
黑甲士兵把头上的头盔拆下甩到一边。
“呼!这头盔真热啊,云梦城萧家文士‘萧贾’……参上!”
“流战!!!!”自家大哥有危险二长老流军急急忙忙的向这边跑来想要救人,但赤身大汉却也赶了上来。
两个人加上默契的配合还能勉强打得过赤身大汉,但只有一个人,王阶九级的流军完全就不是侯阶强者的对手,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救人了。
“黄毛小子,我还没死呢!”
大长老流战手里握着长枪往后一扫,吓得萧贾向后一缩。
‘插歪了吗?’萧家默默想道。
“那就再来一刀!”紧接着十几个骑兵一拥而上想要以数量来扑倒流战,仍然被流战一枪扫开。不过萧贾也再次趁着空挡近身把流霸身上的匕首拔出来认准心脏的位置再次插进了流武的胸膛,不过这次为了保险他还特地扭了一下匕首,以确保流战的心脏能够被搅碎。
一口参杂着内脏的鲜血被流战吐了出来。
“厉害厉害,听说以前你对抗蛮族的时候被蛮族射中心脏但却没有死去,如今我用匕首把他搅碎…你觉得你还能活下来吗?哎呀,原来已经死了呀…”
正在说话的萧贾才发现,原来流霸虽然站着,但双眼早已闭合,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没说够的萧贾遗憾的摇了摇头,松开手调转过身走开了。
“我来告诉你答案!能活!!”
一股杀气从萧贾背后传来,尽管侧身侧身避开了要害,但是匕首还是刺中了萧贾的后腰。
借着推力,萧贾弹射了出去,远离了身后的这个杀神。但杀神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钢制的枪头迅速坚定地向着萧贾刺了过去。尽管数十个骑兵第一时间就把他围在了中央保护起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萧贾是不会去赌这些士兵能够挡住眼前的这个杀神的。
“小哼,快救我!”
一个赤身大汉如声而至,巨大的战锤一甩就把流战打飞了出去。
萧贾很快就被众士兵抬上担架,但他却没有急着要走,而是对着倒在地上的流战不解道:“为什么?你应该死了!”
流战咳了咳,虽然让人看起来却更像是笑。
“一直以来,我都被人贯彻老顽童的称号。而我自己也是爱吹牛,夸大战功。没想到这次却救了我自己。
能够不知不觉就到我的身后的,你应该是玄者吧。我跟我的兄弟是双胞胎,镜像双子听说过吧,我是被镜像的那一个,我的心脏…在右边!”
所谓镜像双子,就是一对双胞胎生下来后宛如照镜子般,两人呈现出对称的镜像身体结构,但实际上被镜像的与常人也是呈现出对称状态的。
也就是说虽然外表的皮囊相同,但实际上如果你看他的体内的话,你会发现他的内脏与骨骼与你的相比几乎都是相对的。
“流军!带上少主跑吧,别再打算报仇了,我族的血脉必须要留下啊……”
流战死了,一代战将阵亡于此。唯一庆幸的是,萧贾在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而哼将也因为担心萧贾的安危停止了对流军的追击。
流战也算是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自己弟弟的生命了!
‘咻咻’信号箭被射向天空,越来越多的萧家士兵在向这边赶来。
流军看了一眼流战的尸首,拿起他的长枪跑了。愤怒的眼泪流落下来,人已经死了,就算想杀了萧贾也要等有这个实力以后,一切都逃出去再说吧。
流武的体型以及服饰都很好找,流军只是在人群中一略就发现了他。
此时流武正拿着一把长剑,在流家堡的士兵内走来走去,想要趁着别人不注意去偷袭别人。但每次都差点被敌方的士兵给杀掉。而被帮忙的士兵还要碍于流武的身份去帮他抵挡伤害,显然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是让自己这边士兵的阵型越来越乱的感觉。
一个宽厚的手掌抓起了流武,流军已经越过了人群。
“你干嘛!”流武不耐烦的挣扎着,但流军的手握得很紧,他挣不开。
“我们两个离开这里!”把流武扛到肩上,流军说道。
“你干什么!我还要留下来帮忙!”流武挣扎着说道。
“帮忙什么忙?你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流军大声吼道。
“少主,你还是走吧,我门已经忍你好久了。你在这里真的只会帮倒忙而已,已经好几个士兵为了替你挡刀子而死去了。”众士兵纷纷附和,甚至是说的直接。
士兵埋怨的语气以及态度,却并没有让流武感受到怪罪责骂的感觉。反而像是一股辛酸的暖流涌上了流武的内心。一直以来自己都受这些族人们太多的关照了,亏欠他们的太多太多。
他不禁想到了离开流家堡时的自己,是多麽的任性,多麽的不可理喻。
一个人内心的变化或长或短,真正的成长总是在挫折与磨难中诞生的,不通过黑夜的道路,无以达到光明。
流武被带走了,流霸以及流家堡的士兵们却留在了城内。离城堡越来越远,打斗声也都听不见了,但在流武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临走时一个老兵向着他大喊的一句话。
“少主!你一定会回来为我们报仇的,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