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抗日,不要到处烧伤打砸!近乎自残的抗日,会让日本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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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腾冷眼看着这满厅互相吹捧的才子,自己以前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现在深深为耻,今天怎么也提不起兴致,那晚那个人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随意就挥洒而出,那是何等的汪洋恣肆,看着那些才子甘之如饴的卖弄着,突然一阵恶寒,自己以前不会也是如此吧。
戴腾今天的兴致不高,他的好友于伦全早就看在眼里,从那晚去了那个诗会后就一直郁郁寡欢,问他,他又沉默不语,今天就把他叫出来,算是散散心。
戴腾有点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准备出去透个气,其他友人,看他如此都觉得败兴,也有点的怨于伦全把戴腾叫来。
特立独行总能吸引女人的目光,戴腾现在就是如此的情况,有些女眷在打听那个沉默寡言的才子,这多少让别的才子有些吃味,这家伙从一来就装酷吸引女眷,到现在一首诗词也没有,臭屁个什么。
“戴兄,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的惆怅”有人问到。
“哦,钱兄,今天有些不舒服,你们玩”戴腾今天实在没兴致。
“今天还没有戴兄的大作,今天你必须要来一首”却有人不放过他。
“是啊,大家都有了,只你一人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
“还是嫌我们的入不了法眼,曲高和寡啊”。
“在下没这个意思”戴腾急忙说到,这个就说得有点严重了。
“没这个意思,那是为何”。
“唉”戴腾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遂提笔,写下上次那个诗会自己的作品,周围一片叫好,“原来有佳作,却不肯拿出来交流,戴兄要自罚一杯了”
戴腾摇摇头,再次提笔,重新铺开一张纸,重新落笔,张启那个词跃然纸上,才子们再次围上来了,然后都不再说话。
少女们还在奇怪,这些才子怎么了,都围在那不动的。
良久才有人惊呼到“戴兄你太不够意思了,有这样的佳作,不拿出来大家共赏,你早拿出来,我们也不要出来现拙了”
刘媛滢接过戴腾的墨宝,先看第一首,确实不错,但是还不值得如此惊呼,在看第二首“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心下大叫好,远抛大明,直攀宋唐,心下不禁高看戴腾几眼,以前默默无闻的他,如今一鸣惊人,仅凭这一首,就可以跻身大明大才子的行列。
只这一词就能力压江南士子,不再叫江北士子被江南士子压一头,刘媛滢也为本县能出一个能比肩江南士子的才子而高兴。
妙目流转,看着戴腾,他有如此才华,却为何如此忧愁,戴腾跟周围才子分辨着什么,可是没人听他的话,都要他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怕是要那人自己亲自来才行,急声分辨着,可是众人怎会如此容易就让他走脱。
只好借口到“妙笔偶得之”好的作品强求不来的,众人才放过他,接下来众才子也不做吟诗作对了,有如此佳作,谁还敢如此自找没趣。
看到刘媛滢,如在以往,戴腾心下肯定有些兴奋,可今天只能苦笑。
“戴公子,真是大才,还不肯拿出来示人”刘媛滢笑着说到。
“唉”戴腾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享受美人的崇拜的目光,但是有一就有二,自己是万万做不出第二首如此意境的诗词的。
被拆穿西洋镜的洋相,到时怕是更没法收场。
“戴公子为何叹气?”刘媛滢好奇到。
“刘姑娘,如果我说那词不是在下所作的,你信么”戴腾问到。
刘媛滢显然是一愣,她没想到戴腾会如此说,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妹妹”戴腾说到。
“我妹妹,她怎么了”刘媛滢惊讶到,还跟妹妹扯上关系了,可是她再问,戴腾却什么也不愿意再说了。
虽然现在就想回去问个清楚,自己知道妹妹的,她是万万做不出如此的词的。
虽然急切的想回去,可是这边还要应酬下去,可是那词一出,众才子兴致也寥寥了,不多会儿也就散去。
刘媛滢回到家,见到刘贞儿房间灯已经灭了,妹妹已经睡下了,只能明天再问了。
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忽然看到假山后转出两个身影,刘媛滢一惊,难道家里遭了贼,刚准备叫人,忽然注意到身量,矮小柔弱,显然是女孩子。
当下吩咐丫鬟小碧不要做声,两人就跟着那两个身影,一直跟到刘贞儿闺房前,这死丫头趁父母不在家又偷跑出去疯了,见他们掌了灯,推开妹妹房门,见妹妹还没来得及换下男装,刘贞儿见到姐姐突然出现,也惊呆了,继而想要躲起来。
刘媛滢已经轻移莲步跨进了门。
“贞儿,这么晚干什么”刘媛滢目不转睛的看着刘贞儿。
刘贞儿干笑着重丫鬟杏儿背后出来“姐姐”
“你这什么打扮”一个女孩子家的,这身扮相,而且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她是女儿身。
“去换身衣服,来跟我讲话”刘媛滢骨子是那种中国传统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人,刘贞儿这种行径在她眼里就是妇德有亏的,可是她是自己妹妹,自己不好说重了,有伤姐妹感情。
刘贞儿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刘媛滢面前,还不待姐姐开头,就扯着刘媛滢的衣袖撒起娇来,“姐姐,我就这一次,不要告诉爹娘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嘛,姐姐”
看着完全女儿态的妹妹,刘媛滢心里也松了下来,妹妹终究还小,贪玩点也没什么。
“你确定,你只有这一次?”如果不是今天戴腾说,还真就差点被她给糊弄过去。
“当然了,人家就这么一次,就被你给逮住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刘贞儿撅着嘴说到。
“怕是常在河边走,总会走湿鞋吧”刘媛滢戏谑到。
“姐姐,什么意思”刘贞儿一脸天真。
“没什么意思,你先休息吧”刘媛滢想说些什么,看到刘贞儿一脸的疲态,心下准备让妹妹先休息,明早再问吧。
“姐,你确定你不告诉爹娘”刘贞儿拉住姐姐的衣袖,有点哀求到。
“放心好了,姐姐什么时候告过你的状了”刘媛滢宠溺的拍拍刘贞儿的头。
刘媛滢回到房间,丫鬟帮忙梳洗,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到妹妹跟这首惊才绝艳的词有关联,越想越睡不着,外间丫鬟小碧已经睡熟,发出轻微的鼾声,刘媛滢不想再打扰她,就自己起身,拿火折子点了灯,披上衣服,夜间微微有些凉意,来到桌前,铺上富阳竹纸,用羊脂玉的镇纸压好,想了想,默下那首梦江南。
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富有意境的词来,如此幻想着那人的形象,突然肺部一阵痉挛,猛烈的一阵咳嗽,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开始不清晰起来,朦胧中看到小碧惊慌失措的跑来,难道今天就要离去么,好不甘心,还没知道那首词的作者是谁,用手臂强撑着桌子,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只是胸口像火烧一样难过,然后嘴里一腥,呕出一口血,听着小碧叫唤着自己,慢慢失去意识。
刘府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刘贞儿刚睡下,就被人叫起来,大小姐又晕过去了,于是一家老小乱成一锅粥,虽然以前大小姐也晕过去过,但是这次吐出一大口的血,于是全家都慌了神,这个如何时候,大限了么,虽然知道这天总会来临,可是当它真正来临时,心里却依然的慌张。
刘贞儿看着姐姐惨白的脸色,嘴角还有着血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心悸,姐姐就要走了,她不停的问自己,姐姐一直以来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姐姐聪明,美丽,大方,是县里有名的才女,曾几何时,自己是那么憧憬着她,希望像她那样,可是姐姐太优秀了,优秀得自己无地自容,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她,姐姐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家人也老拿她跟姐姐比,于是她开始逃避,逃避心里那个不敢面对的姐姐,有一天她突然惊恐的发现,隐藏在心底那扭曲的欲望,她是多么希望姐姐死去,姐姐死去,就再也没人拿自己跟姐姐比较了,自己也不要活在姐姐的影子里,刘家只有一个刘贞儿小姐。
可是每次见到姐姐那温柔的笑容,宽容自己的任何无礼,姐姐待自己如此,自己却在心底诅咒着她,心里就一阵刺痛、负罪感让她跟不愿意跟姐姐接触。
娘亲在姐姐床边抹着眼泪,郭大夫很快被找过来,大小姐的病一直是他在看的,听说今晚还咳血了。
这是多么灵慧的女子,可惜了,想到大小姐的过去种种,郭大夫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此聪慧灵气的女孩子,上天也嫉妒,也要把她早早收回去吗?
把了脉,观了症状,然后示意众人出去说,大小姐的病情还算稳定,只是肺部已经开始恶化。
“郭大夫,小女怎么样”刘怀正急切到。
“唉”郭大夫也不想骗他们,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大小姐的病从小就是他看的,如今已经十六个年头了,大小姐都把自己当长辈看待,医生应该早已看淡生死,可是面对刘怀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夫你说啊”刘夫人急道。
“夫人别急,暂时无大碍”郭大夫安慰到。
听郭大夫这么说,众人悬着的心暂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