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城,这是大罗宫的门派所在,大罗宫控制着方圆万里之内的所有大小城镇。
在天罗城的中心,是一座辉煌的宫殿,这便是大罗宫。
黑白使者,单膝跪在监算的面前,白使者叙述着此行的始末,最后道:“宫主,事情就是这样。”
黑白使者面前摆着一张长椅,监算慵懒的躺在长椅之上,单手撑着脸颊,身边是美艳侍女环抱,似乎并未认真听白使者的话。
“宫主,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赵凡?”白使者问道。
监算散漫的赔了眼白使者,随口道:“那赵凡倒是有趣,不过既然他性格孤傲,那便让他在幽狱第层关几个月,想必也就磨去了心性。”
白使者有些犹豫的说道:“宫主,第层是否太危险了……”
“顺我这生,逆我者亡!”监算淡然说道:“对我的命令你还有什么异议?”
“属下不敢。”白使者赶忙低下头。
监算不赖烦的挥挥手:“没事便退下,莫要扰我清静。”
黑白使者退出门外,一个身影缓缓显露出来:“那个赵凡如何?”
“资质虽然上乘,可是对我无忠者,皆不可取。”监算漫不经心的说道。
幽狱,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用来关押大罗宫的叛徒或是敌人的地方,第层则是用来禁锢要犯,第二层除了监算之外,没有人知道,里面关押着谁。
在黑白使者的押解下,赵凡一步步的踏入幽狱中,在他踏入的一瞬间,一股凶杀之气,狂涌而来,赵凡脸色一变,好凶悍的凶杀之气,仅仅是踏足第一步,便已让他浑身湿透。
黑使者冷笑一声,白使者恍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点头答应加入大罗宫,从此以后便平步招忠,秘籍气能任凭你挑选,而且宫主也有可能收你为弟子。”
赵凡抬起头,冷视白使者一眼,白使者早就料到赵凡会是如此答复。
“嗤嗤……你会后悔的。”白使者冷笑道:“那你就好好的享受梦魇吧。”
三人越是深入,那股凶杀之气,就越加汹涌,两侧阴暗的牢笼中,关着无数囚犯,赵凡可以感觉到,许多人早已死去多时,甚至已经腐朽或是化作白骨,还有无数的哭喊声,哀嚎声。
赵凡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修罗地狱般,突然,一双枯萎的双臂从左侧牢笼中伸出来,一个枯瘦如柴的人贴在牢笼上,双瞳增大,一副骇人的神色:“杀来我……杀了我……”
就在此时,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冷漠的举起刀锋,将那双手臂砍断,然后一脚揣在那个人的身上。
白使者转头看了眼赵凡,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在这里,你将不眠不休,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
黑使者冷冷道:“整个幽狱,充斥着凶杀之气,即使你拥有杀气属性,你也无法吸收,因为这里的凶杀之气,是无法控制的,任何试图吸收的人,都会爆体而亡!”
赵凡心中一动,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芒:“凶杀之气!不知道妖夜镜是否可以吸收。”
在没有被炼化之前,每一种气都拥有各自的类似形态,比如说用以修炼生气的生机之气,用以修炼死气的死灵之气,以及修炼灵气的空灵之气,这凶杀之气便是还未炼化前的杀气。
其中以生机之气最多,不过要想找寻一处浓郁的生机之气,也十分困难,而适合怒气炼气士修炼的勇者之气,以及狂气炼气士修炼的浩然之气,却极为稀少。
不过以凶杀之气,最难吸收,因为凶杀之气在没有炼化之前,不分敌我,任何试图吸收的人,只要让凶杀之气进入体内,就会在身体之中,造成极大的损伤。
由于幽狱的凶杀之气,太过浓厚,以至于几乎成型,被关入幽狱的人,无时无刻都要保持清醒,以自己的气对抗凶杀之气,一旦昏睡过去,就会让凶杀之气找到可乘之机,侵体破坏心脉。
一般人三四天没睡觉,基本上就会神智模糊,十天不睡觉,恐怕就要精神崩溃,更遑论更长时间,那几乎就是最残忍的刑罚。
一些实力强横着,可以暂时的凭借护体气能保护自己,阻止凶杀之气侵体。
可是,即便再强之人,也有力竭之时,而且实力越强,就需要面对越强的凶杀之气。
不论一个人多强横,都无法与这个积累数百年凶杀之气的凶狱抗衡,这便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黑白使者将赵凡带到一个深窟前,突然将赵凡往下一推,赵凡整个人跌入深窟之中,也不知道落了多久,身体重重的摔在一堆骸骨之上。
深窟之上传来白使者的声音:“好好享受真正的地狱吧!”
赵凡站起来,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几乎没有光线可言,这第层就像是一个自然的洞窟,相比第一层的阴暗与混乱,第层可以说是完全的黑暗,几乎没有光线,就连烛火都没有。
赵凡只能凭着感知力,感觉到黑暗之中的几道气息,其中一些并不是人类的,而是古兽身上散发的。
突然,赵凡看到,黑暗之中有半截身体,下体被一条水桶粗的巨大蟒蛇吞入腹中,那个人似乎还未死亡,伸手想要向赵凡求救。
赵凡并未理会,这第层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四处充满了危机。
人类在这样毫无光线的地方,必定无法适应,实力也就大打折扣,再加上无法正常休息,随时都要保持警惕,久而久之,再强的人也会崩溃。
如果说第一层是人造的地狱的话,那么第层就是真正的修罗地域,在这里需要不断的杀戮与战斗,与这里的古兽,还有这里的囚徒。
不过,这黑暗似乎对赵凡的影响并不大,赵凡的双瞳之中,似是闪烁着微弱的金光,除了光感有所不同外,其他的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老爹,等着我,我一定会出去的。”赵凡的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