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与凌凛讳的决斗结果,显然给原本平静的气道会,增添了一丝变故,让大会变得不安定起来。
凌凛讳原本是这届最具实力的几个人之一,同时也是上一届气道会的第名,可是他却被籍籍无名的赵凡杀死。
这就如在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一丝涟漪,当然了,在有些人的心中,就是滔天巨浪。
“不好了,大哥不好了。”滕州世跑几步,就要踉跄几步,看来他还不习惯一只手臂的姿势,脸上惶恐到了极点,沿途门人疑惑的看着滕州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滕凌峰此刻正在大厅中,聆听其师尊西门世非的教诲,滕州世就如此莽撞的冲入大厅,整个人跌倒在大厅上,脸上依然惊恐不已。
西门世非与滕凌峰都皱起眉头,西门世非随手一拂,滕州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何事如此惊恐?”西门世非淡淡的问道。
“师尊……”滕州世脸上依然止不住恐惧之意:“那绝花宫赵凡……他他……”
“他怎么了?”滕凌峰淡淡的问道,他知晓今日赵凡与凌凛讳的对决,不过他不认为赵凡能胜,凌凛讳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在本门弟子之中,唯一能与凌凛讳匹敌的,唯有西门霞芸。
如果凌凛讳胜利了,明日就轮到他与凌凛讳对决,滕凌峰还真没把握与凌凛讳一战。
“凌凛讳被赵凡杀了!”滕州世惊恐的看着滕凌峰。
“什么!”滕凌峰顿时震惊站起来:“怎么可能?”
西门世非与滕凌峰都曾经暗中观察过赵凡,也从滕州世那得到过赵凡的实战情况,区区控气后期的实力,与滕州世这样溶气中期实力的对战,都是险象环生,更何况是凌凛讳这等实力的。
溶气中期与溶气后期,那可不是一个概念,不说气量相差了数倍之多,而且每个人的战斗方式,也绝对了个人实力的差距,别说凌凛讳比滕州世高了一个层次,就算是同一个层次,滕州世也不是凌凛讳的对手。
可是就是如此实力的高手,居然会死在一个控气后期修为的人手中,这其中修为相差了可能几十倍之多,这种差距,实在难以想象,要如何才能获胜,甚至是杀死对手。
“那个赵凡……他……他是双属性!”滕州世的脸色极为恐惧,心中惧怕到了极点。
“什么!双属性……”这下就连西门世非都坐不住了,双属性出现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就见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女儿西门霞芸。
如今又再次见赵凡一个,西门世非谨慎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毕竟一个普通弟子与一个双属性弟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许杀一个普通的弟子,不会发生门派冲突,可是如果是杀了一个双属性弟子,那两个门派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弟子不敢隐瞒,现在整个襄涯城都传遍了。”滕州世瑟瑟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不说个人实力,单以身份来说,西门世非也不会为了他,开罪绝花宫。
“师尊,那三日后的决斗……”滕凌峰也犹豫不决起来,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着为自己弟弟报仇,可是现在已经没那心思了,别说报仇,就是自保都成问题、
“你如有把握,就且与他一战,如果能在台上折损了他,就算绝花宫怪罪,也是无言以对。”西门世非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西门霞芸从大厅外走了进来:“你若想死,三日后的决斗便上台。”
“霞芸师妹,我也未必会输给那小子。”滕凌峰愤愤的说道:“想来凌凛讳也只是一时大意,如果真再打一次,那小子就算双天赋,也未必能胜过凌凛讳。”
“我话已至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不拦你。”西门霞芸冷漠的说道:“以那赵凡的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你伤他师姐,你若上台必死无疑。”
“霞芸,如果换做是你,你可有把握与他一战?”西门世非转头看向西门霞芸。
西门霞芸微微沉思,目光里第一次流露出复杂:“如果按照今日那小子的表现,我有九成胜算,可是我不确定,那就是他的全部实力,我看过他两次战斗,可是两次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都不一样,他似乎遇强越强,遇弱则弱。”
“如此看来,此子如若不能交善,那就只能斩草除根。”西门世非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阴寒之色。
西门霞芸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犹豫:“如果再给他三年,恐怕年轻一辈弟子里,再无人是其对手。”
滕凌峰此刻更加犹豫,一向孤傲的西门霞芸,都说出如此话语,恐怕那赵凡真不是他可以对付的,可是如果临阵逃脱,那颜面可就丢大了,不论是无双宗还是气道盟,恐怕都难以立足。
此刻,在襄涯城的各个角落,都是谈论关于赵凡的。
在襄涯城东面宅院中,黑白使者正在讨论,白使者感慨一声:“没想到这小小的气道盟,居然能出此绝艳之辈,年仅十四岁,便已然击败凌凛讳。”
“虽然凌凛讳死的有些可惜,不过那小子将来的修为,必定不可估量。”黑使者说道。
“三个双属性天才弟子,如果都能尽归我大罗宫,不出十年,我大罗宫就能挤入西海一流宗派。”白使者有些惋惜的说道。
“你说西门霞芸、萍裴与赵凡这三个气道盟弟子,谁的资质最高?”
“这三人都相差无几,若是假以时日,估计比起宫主也不遑多让。”白使者道,随即转头对黑使者说道:“绝花宫赵凡便交给你,招他入我大罗宫,西门霞芸就让我来劝她入宫。”
“如若那赵凡不答应呢?”
“如此资质之才,即便得不到,也不能让气道盟得了去,如果他不进我大罗宫,那便将他毁去,免得他将来成为我大罗宫的绊脚石。”
黑使者的脸上露出一丝寒意,咧嘴笑起来:“知道怎么做了。”这世上便是如此,自己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