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是公司里的一等酷男,女孩子心目中的青春偶像。林梅过五关,斩六将,遇七险,遭八难,总算把刘扬搞到了手,并顺利地登上了婚姻的殿堂。
洞房花烛夜,刻刻似销魂。小两口卿卿我我,好不温馨。夜到子时,林梅才面盖笑容甜甜入睡。可一觉醒来,却发现身旁空空。墙上的挂钟指向两点,这深更半夜,正是鬼呲牙之时,刘扬怎么不睡觉啊?
林梅穿着睡衣在客厅、餐厅、厨房、厕所转了几圈儿,又看看鸟笼子,掏掏蛐蛐罐,不见刘扬踪影。林梅好生奇怪,都后半夜了,刘扬还出门,干什么去了?林梅给刘扬打电话,手机关机。林梅有种不祥之感,刘扬肯定出去干坏事了,追他的人那么多,自己费尽心机才把他套牢,他现在虽然有了碗里的,但还是想着锅里的,说不定他现在正和哪个小狐狸精在床上练太极拳呢!林梅气得牙根直痒痒,一个劲地在客厅里跳踢踏舞,茶几沙发全都倒了霉。
为了查清刘扬后半夜到底去干什么,林梅决定跟踪他。第二天晚上,林梅早早就躺在了床上,装出一幅熟睡的样子,耳朵却听着屋里的动静。时间不长,刘扬走到床前:“梅梅,梅美,美眉,妹妹。”变声变调地叫了几下,然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林梅悄悄起身,听着刘扬出去了,赶紧穿好衣服,也追了出去。
来到楼下,林梅见刘扬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自己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过了一会儿,刘扬在一家宾馆下了车。见刘扬走进去,林梅也下了车。到宾馆服务台一问,刘扬住在302房间。林梅气得咬牙切齿,家里好好的床,好好的老婆你不睡,偏偏跑到宾馆来睡,这里一定有个小狐狸在放臊气,这回给你来个捉奸捉双,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梅来到302房间门口,侧耳一听,里边“嗯啊嗯”地正有响动,身子往后一退,卯足了劲就朝门撞了过去,也搭着门锁质量差点,林梅跟个破火车头似地就撞进了屋。到屋一看,林梅的肝都快气炸了,一个摩登女郎正抱着刘扬脑袋“吹口琴”,吹得还有腔有调儿,|61 65| 36 5|。林梅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女郎的头发,我让你在这吹,我把你琴簧揪折喽,看你还拿什么吹!林梅掰开女郎的嘴就要掏舌头。刘扬一看,在旁边鼓劲儿:“梅梅,你来的正好,看看她舌头上是不是带着勾呢,好家伙,把我舌头都勾破了。”林梅一听,松开女郎“嘭”了刘扬一口:“你还有脸说呢你,半夜三更出来,原来是上这来会狐狸精,你说,我哪点对不起你?我真心对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林梅说着,趴到床上哭了起来。刘扬一看,赶紧过去劝:“梅梅,你别哭啊,我根本就认识她,我一进屋,她上来就吹我,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你就来了。”说着,刘扬大叫了起来:“哎,我的笔记本呢?我的笔记本就放桌上了,这会儿怎没了?”刘扬开始在屋里找,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着。
林梅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刘扬:“你就跟我演戏吧,接着演,好好演!”刘扬一看,急得直甩手:“我的笔记本真的不见了,那里面还有重要资料呢!”林梅一瞪眼:“什么重要资料啊?你和那狐狸精的精彩录相吧?你也甭跟我装蒜了,你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要她你就跟她走,要我就跟我回去,以后不许再和她来往!”刘扬一看,急忙点头:“好好好,我跟你回去,行了吧?”
回家的路上,林梅让刘扬赌咒发誓,以后要是再和那女的来往,就烂舌头,烂气嗓,烂肚子,烂肠子,烂屁眼儿。刘扬一看,我还有的要吗?那也得指天发誓呀,又让自个儿烂了一大堆东西,林梅才慢慢消了气。
回到家里,林梅瞪着眼睛看着刘扬,让他寸步不离床边。可林梅那四只眼皮偏偏不争气,一个劲老往一块就呼,不大一会儿,就把她那两只眼睛给盖上了。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刘扬又插上翅膀不知飞哪去了。林梅一看,真是孺子不可教啊,你既然不尊重我,我还跟你过什么?一堵气,回娘家了!
林梅暗暗发誓,只给刘扬三天机会,如果三天之内他不来接她,就到法院起诉离婚。这样的男人,徒生了一身好坯子,骨子里都烂透了,只恨当初自己只看皮没看瓤,好好的一朵鲜花,捂到牛屎里了。
林梅等了三天,刘扬没有接她。不但没接,连个电话也没给她打。林梅气得要死,离婚,离婚!林梅嚷嚷着就回了家。林梅刚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两个警察就来敲门了。警察问清林梅姓甚名谁,跟刘扬是什么关系之后,就让林梅跟他们到局里走一趟。林梅一听就瞪大了眼:“我跟你们干什么去?是不是刘扬犯事了?犯事了好,你们抓他毙他活埋,我都没意见。”警察一笑:“你说什么呢?刘扬现在正在住院,我们不好打扰,只好请你去指认一下犯罪嫌疑人,并领回你们的东西。”林梅一愣:“指认犯罪嫌疑人?领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说:“你到那就知道了。”
林梅来到公安局,才知道警察是让她指认一个小偷,而那个小偷正是跟刘扬在宾馆里“吹口琴”的那个女郎。警察说,这个小偷专门在宾馆偷一些单身男士的钱物,如果被事主发现,就和事主乱搞,然后用口含麻醉胶囊的方法让事主吞下胶囊,把事主麻倒,再窃取更多的钱财,那天小偷跟刘扬吹口琴时,如果不是林梅去的及时,小偷就该往嘴里放麻醉胶囊把刘扬麻倒了,到那时,刘扬丢的就不只是一个笔记本电脑了。警察说完,让林梅领回了刘扬的笔记本电脑。
把笔记本领出来,林梅肚子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儿,看来刘扬在宾馆里没有胡搞,是遇到黄色小偷了。可是,刘扬凭白无故怎么住院了?他是得了病,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梅林想着,急忙赶往了医院。
到医院一问,刘扬已经做完了手术,正在病房里休养。听到这个消息,林梅的气不但全没了,还担心起刘扬来。刘扬怎么还做了手术,他到底是怎么了?林梅跑到刘扬病床前,眼泪汪汪地看着刘扬。刘扬一看:“梅梅,哭什么?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林梅一听,眼泪流了下来:“扬扬,你有病怎么不跟我说,你早说了,我们早来看,就不至于这么重了,还要做手术。”刘扬说:“嗨,其实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本来用不着做手术的,我看你老是怀疑我半夜出去干坏事,才来做了手术。”林梅一听:“怎么?你做手术还跟你半夜出去有关?”刘扬说:“可不嘛,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有睡觉打呼噜的毛病,呼噜一打起来跟几十头老母猪喊口号似的,搞对像的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不嫁给我,结婚之前,我一直照着笔记本里的一个鼻腔保健操自己调整,想调整好了再跟你说,可一直到了结婚我也没调整好,我知道你有神经衰弱的毛病,睡觉听到一点响动就睡不着,回头第二天就脑袋疼,我半夜出去,是怕睡着了打呼噜吵了你,才到宾馆里自己睡觉,早晨起来也好照着电脑接着做鼻腔保健操,谁知你以为我胡搞,还追了过去,弄得我笔记本也丢了,鼻腔保健操也没法做了,我怕你一个人再胡琢磨出病来,就连夜跑到医院做鼻窦疏通手术,手术做完了,你就用不着跟防贼似的天天防着我了。”林梅一听,感动得热泪横流,一头扑到刘扬身上:“扬扬,都是我不好,我要早跟你说,你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刘扬一听:“你要早跟我说什么?”林梅说:“我这几天虽然提前躺下,可我一直都没睡踏实,我要真睡踏实喽,比你打的呼噜还响呢,跟火车拉鼻儿似的!”刘扬一听,啊?我这鼻窦疏通还做错了,应该做耳膜摘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