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怀里的人儿很快就没有再痉挛了,只是呼吸却依旧很微弱,时断时续。
‘元泽’想起曾听起身边的人跟他说过的某种对落水之人应急的救护,他立刻直接对着怀里人儿的嘴唇覆了上去。
一边将口中新鲜的空气渡给秋叶白,覆在她后心的手掌一边源源不绝地给她输入内力。
如此往复数次,他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气息渐渐地平顺了下去,身体也开始回暖了,他甚至能看见秋叶白苍白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一些血色。
到底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寻常人要好了不少,所以恢复起来也快些。
既已经脱离了溺毙窒息的危险,想来应该没有大碍了。
‘元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看着怀里仍旧还没有醒来的人轻笑:“若是你真的这么死了,那就不要怪我让阿泽真的吃了你,你可是答应了他的,呵。”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目光停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夜晚幽寐不明的月光一点不影响他清楚地看见她的嘴唇因为他方才的渡气而显得水光滟涟,原本的苍白被嫣红替代,衬着她披散的青丝,苍白的脸色,更显出一种异样的丰润柔媚。
‘元泽’有些危险地眯起眸子,轻笑:“本宫从不轻易救人,这便先取点儿利息罢。”
元泽是除了对吃食拥有执念,对其他一切都清心寡欲的和尚,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去压抑自己的欲念。
他一低头,毫不客气地吻上那张柔润的嘴唇,丝毫没有因为怀里的人儿刚刚大难不死而有些所怜惜。
直到怀里的人儿在昏迷中都忍耐不了他的掠夺与粗暴,发出细碎近乎哭泣的低吟,抗拒地扭动挣扎了起来。
‘元泽’方才猛然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自己身体里的骚动。
赤焰蛊是雌雄同体,此刻只怕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不过那种温暖的气息,确实让心都是冰的他觉得实在令人难以自持。
他低头看着秋叶白被他这么一折腾,气息又微弱了些,脸色苍白,只得放弃。
但是……
‘元泽’目光停在她的雪白颈项上,若是他没有记错,已经有些日子,他没有得到应有的解药了,接下来大概暂时也不太方便出来。
那么,就只好现在罢。
他想了想,指尖轻轻地在她耳垂边下,微微一滑,一抹鲜红的血色瞬间涌了出来。
血液的芬芳,在空气里涌动出诱人的浓香,鼻息间的味道,几乎刺激得他那双原本就大的黑色眼瞳,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大,直到他的眼中一点子眼白都看不见,仿佛一滴墨色染了整个双瞳一般,朦胧月光下,‘元泽’整个人美艳到恐怖。
他享受地嗅了嗅空气里的血腥味,随后便低头深深吮上秋叶白的颈项。
依旧是记忆里的甜美与腥浓。
虽然不是不可以和上次在宫里那样在手腕的静脉采血,但是始终没有这里混合着小白身体馨香来的味道美味香甜。
因为方才不小心弄得怀里人儿不舒服,所以这一次‘元泽’还是非常节制的,很快便结束了‘采药’。
他帮秋叶白止了血,又仔细地舔了舔精致的唇角,确定没有一丁点儿浪费,方才打算扶着秋叶白躺好。
但是秋叶白却忽然扭动起了身子,看着似有点痉挛的模样,双手不知道为何在自己胸口一阵抓挠。
‘元泽’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又从船上翻下去,便试图按住她的腿,但是这么一按,他才觉察出不对来。
方才他只着急救人,并没有注意秋叶白腿上竟是没有裤子的!
他方才在草丛里看见的那一抹雪白,便是秋叶白露出来的白花花的长腿,如今她在这么一扭动,那白色露出来更多,更刺激人的眼神。
‘元泽’勉强把自己的目光从那修长雪白上移开,便发现她在抓挠自己胸口,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呼吸不顺畅,难以忍受一般。
若是秋叶白在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哪怕是真的呼吸不过来,她也绝对不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儿!
她和做好准备才入水的‘元泽’不同,她在水下和人打了一架,又陡然被暗流漩涡卷走的,最终气息支撑不住,被呛晕了,肺里和肚子里都进了不少水,‘元泽’救了她的方法是正确的。
但是‘元泽’并不知道她胸口还缠绕着一层密密实实的束胸,所以那种狠狠捶击胸口,拍打背部的法子虽然确实逼迫出了她肺部和肚子里的水,让她恢复了自主呼吸,但是某处惨遭‘重击’,昏迷之中又被‘元泽’那般堵住嘴儿强行轻薄了一回,此刻,昏迷中的秋叶白只觉得胸口早已是如火烧一般,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直想拿把刀子把自己胸口给剖开拉倒!
‘元泽’看着自己的小白如此难过,自然是以为又生出什么变故来,立刻先是帮她抚胸顺气,却见秋叶白更难受得模样,那模样,简直又是不能呼吸了一般。
他有些不解,随后见她还是不住地抓挠自己的胸口,便索性直接取了她的腰带,然后双手一扒拉,直接帮秋叶白‘透气’!
但是这么一扒拉,他就发现有些不对了。
小白的胸口整整齐齐地包裹着一层不知什么材质的布料,看起来不像衣服,倒是有些像绷带。
‘元泽’诡谲的眼底瞬间涌起阴冷的黑雾,哪个混账竟然敢伤了他的人!
但是,他怎么不记得小白受过这样重的伤?
阿泽那蠢货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但是记忆里丝毫没有这样的印象,难不成是在来东岸的路上?
那是他或者阿泽唯一没有陪在小白身边的时候,但是司礼监船上有好几个都是控鹤监的人,也不曾有人透露过他们在来的路上遭受袭击。
‘元泽’一时间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便索性先暂时将问题抛到了脑后,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
他沉吟了一下,只怀疑是小白受了伤,此刻泡了水发作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在那里摸到一个熟悉的臂环,便立刻用特殊手法一抚上面的纹路,那臂环瞬间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