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钏,怎么会在你手上?”
猛地抓起流星的手,一脸不可思议:“不会的,这是她最心爱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摘下的,你怎么会拿到的?”
“这个是苏木给我的。她说这个手钏是你交给她的。”
流星着急的说着,自己的羽绒服还有没有脱下来呢!
现在一只手被长卿抓着,半边羽绒服挂在手臂上,模样不知道有多滑稽。
“胡说八道!这手钏她从来不离身,怎么会给我呢?”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半点企图!”
长卿死死的盯着流星,手抓的越来越紧,流星的手腕边上有泛着一圈白。
“嘶!疼!”
流星龇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的手劲儿也太大了,感觉手腕都已经断了!
“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上仙君?真不知道苏木到底是因为你什么才念了你这么多年!”
流星挣扎着,却半分都没能挣开长卿的手,细小的手腕与长卿那大手对比鲜明。
“仙君?什么仙君?我此生最看不起的便是天上的那些神仙了!”
长卿嗤笑,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尤其是九重天上的那个景云神君。若不是妖界与天界制定了什么和平法则,他早就冲上天去将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等等!你不是长卿仙君?那你究竟是谁?”
这下流星可有些懵了,自己这遇见的不是长卿?那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又说自己是长卿?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长卿明显是不想和流星再这样下去,抓着流星的那只手没有放,另一只手猛地将流星打晕,然后一把将流星抱起,带着满腹的疑虑离开。
自己是出来找墨儿的,这个人究竟是谁?穿的奇怪,说话也奇怪。手上还有墨儿的紫芯苏木手钏。那手钏是景云送给墨儿的,墨儿心中爱慕景云,从来都不会摘下来,睡觉的时候也戴着。那手钏,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站在那道光之外的顾北爵望着苏木,一脸焦急:“流星究竟怎么样了!”
“不知道!”
苏木抚过自己的长裙,漫不经心,似乎里面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
顾北爵却十分不淡定,流星进去之后,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前的那个隐约可见的影子倒是还在,周边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啊?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你找了许多年的爱人吗?”
顾北爵握拳,流星如果就这么出事了,那他怎么办?他还没有事情没有完成,他还需要流星为他做一件事情。
心里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担心那件还想找流星做的事情不能做完,还是担心流星的安危。
苏木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你喜欢她,你喜欢流星!”
这是一个肯定句。
可顾北爵却因为这个肯定句而慌乱了不少:“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爱长卿,但是更希望他能够开心。我们的爱情里,不仅仅只是爱情,我还爱着他的所有。包括他曾经守护的一切!”
低头握着双手,修长好看的手指交叉着,指甲干净整洁。
“你的眼睛里有一股火焰,那叫爱。我曾在长卿的眼里见过,也在倒影中的我的眼里见过。”
“随你怎么说!你别想转移话题!流星她到底是怎么了?”
顾北爵背对着苏木,带着宽大的墨镜的脸上看不出还有什么表情,但是苏木却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内心的风起云涌。
苏木也没再说什么,抿嘴轻轻笑着,眼里却带着一丝怜悯:“不怕一个人没有爱,就怕一个人不敢爱。”
顾北爵不知道苏木心里所想的,伸手想要去尝试着触摸那道光,可是自己一伸手就像是被什么阻拦住了,就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能伸过去半分。
最后顾北爵不得不放弃,无力的坐在雪地里,望着那道光。
“木流星,你千万不能有事!”
透过那道光,另一个神奇的世界里,流星却又是另一番境遇。
流星被那个长卿打晕带走之后被关在了一个树洞之中,上面有一个漂亮的小屋子,被花藤缠绕着,上面还开着一朵一朵紫色的小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成片的大树长得浓郁葱茏,倒有些遮天蔽日的感觉。
虽然每天都有食物和水放在树洞口,却没有人来找流星,那个长卿也不见了踪迹。流星吃着他们送来的吃的,心中疑惑。
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那个长卿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但是为什么不仅不认识苏木了,还连身份都不一样了?
“苏木啊苏木!你这下可是把我给坑惨了!”
一口喝尽瓷杯中的茶水,无奈的打量着自己已经住了好些天的这个树洞。
这里虽然是个树洞,内部却布置的十分雅致,一点都不像是要关人的地方。上好的红木茶桌,鎏金的雕花大床,还有上好的丝绸做的床帐,上面还绣着一朵一朵的合欢花。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不然,我不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
“嗑”的一声响,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桌上,流星每多待一天,都会觉得自己快疯了。
流星刚一站起来,树洞那里一直锁着的门突然打开了。
逆着光,流星看不清是谁。直到感觉到手腕上一股熟悉的力道,再加上那人走近了,流星才发现,这是很久都没有露面的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