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白若尘又不出来。
流星一着急,原本防御的没有一丝缝隙的长鞭,也渐渐露出一些漏洞。
慕云盯准了流星的防御盲点,全身的力量灌注一点,一击击中了流星的右肩。
流星的肩头被被刺中,长鞭根本就挥动不起来,捂着肩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慕云,流星的左手偷偷的拿起腰间的降魔杵,准备和慕云再做一次殊死搏斗。
可是,慕云还没有走过来,原本放在石桌上的木盒突然发生异动,不停的震动着,连带着石桌都在一起震动。
流星看着一旁的木盒,比起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只是那木盒的缝隙上有一大片顾北爵之前身上溅出来的鲜血。
木盒一边震动着,一边慢慢飘起来,最后飞到了顾北爵的面前停下,悬浮在空中。
慕云看着那木盒,眼底露出一丝贪婪:“盒子……盒子……”
木盒悬浮了很久,一丝动静都没有,流星都以为那木盒已经没有动静了,慕云也准备伸上前夺过木盒。
谁知道,木盒突然一下炸开,里面放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一根长枪形状的东西慢慢浮现,而原本因为重伤倒在地上的顾北爵突然站了起来,手拿长枪站在流星的面前。
“顾……顾北爵?”
流星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脸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与顾北爵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气质,霸气内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匍匐在他脚下,虽是如此,却还有一丝的温润的感觉,像是一块白玉一般。
流星看着顾北爵,那张脸的背后,若隐若现的最后浮出一张景云的脸!
“景云!”
流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墨儿的转世,难道顾北爵是景云的转世?
景云在墨儿死后,以神力劈开了那个山谷,在里面陪伴了墨儿多年,最后又不知为什么放弃了一身修为和无上的荣耀选择了转世。
难不成就是为了和墨儿再聚吗?
顾北爵就这么站着,慕云也是一阵发痴。
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伸着手,眼神痴痴的朝着顾北爵走去。
可是,才走了一步,顾北爵的枪尖就指着慕云的鼻尖上:“你要做什么?”
慕云苦笑:“怎么?还怕我杀了她不成?我会杀她,我总会杀了她的!”
她是真的没有猜错,也没有认错,顾北爵就是景云的转世!
只是,为什么连他的转世,也要跟在墨儿的转世身边?
她偏要让他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碧落黄泉,两两相隔!
“你杀不了她,更伤不了她!你用着她的身体,实在难看!”
顾北爵语气冷淡,像是沉寂了万年的寒冰,说话之间的感觉,也让流星有些疑惑。
这是个她不熟悉的顾北爵,景云的转世!
一杆金枪造型古朴,却透出无限的威仪,枪尖在太阳下闪着光,红缨北风吹去,和数多梨花瓣缠绵。
若是顾北爵换上一身铠甲,就像是古战场上的将军一般。
慕云一个侧翻身,躲过了顾北爵的长枪,看着半坐在地上的流星,一脸不甘心。如果刚才那木盒再稍稍晚上一点,流星就已经倒在了她的长剑之下了!
“木流星!”
慕云冷哼一声,她不是现在的顾北爵的对手,要是再硬来,也讨不上什么好,说不准还要赔上她这条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性命!
长剑横扫,树上的梨花都被慕云打了下来,趁着梨花扰乱了他们的视线,慕云便逃了。
顾北爵放下金枪,将流星扶了起来,小心的问道:“流星,你没事吧?”
流星有些适应不过来,先是伸手摸了一下顾北爵之前的伤口,竟然全好了!扒开衣服,连一道疤都没有!
“你是顾北爵,还是景云?”
“很重要吗?”
顾北爵扶着流星的肩,眸子直视流星,眼底的波光倒映着流星的脸。
“不管我是景云,还是顾北爵,我都是爱你的!这很重要吗?难不成,我是景云,就不能爱你吗?”
轻轻的将流星拥入怀里,感受着她发丝间的馨香,顾北爵感觉自己那颗四处漂泊无处依靠的心,好像终于停靠了,这次是真的停靠了。
“我本来就是景云,也一直都是顾北爵。墨儿能够将一丝神识放逐天际,那我自然也可以将我的一抹神识留在那木盒之中,等待机缘,以完整的自己出现在你的面前。”
顾北爵这话说的,流星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叫完整的出现?
景云一直都是顾北爵,只是那记忆被封存,一抹神识被他自己封印,以一个全新的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罢了。
现在的他,不再是九天之上的神君,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流星单手回抱着顾北爵的窄腰,头微侧,靠在他的胸口:“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两人正腻歪着,白若尘推着轮椅,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出现在一侧:“看来,神仙谈起恋爱来,那才真叫一个疯狂!”
顾北爵慢慢放开流星,走到白若尘的面前伸手道:“我知道你的伤药都很好,现在外面都是慕云的人,就算出去了也治不了流星的肩膀。拿来吧!”
白若尘像是早就知道顾北爵会如此,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上面还雕着一朵透着淡淡的桃花色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