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不会是我小时候养的那只云雀呢?”
流星喃喃,要真是那只云雀,自己还真的是对不起它。那是流星养过的第一只动物,也是最后一只。
“你小时候养的云雀?”
顾北爵点头:“有可能。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它藏在你的踢被,随时有可能出来,当务之急是找到办法,将它给逼出来!”
宫城也跟着搭腔:“是的是的!流星,它现在在你身体里,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们先不管它是怎么上你的身的,也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先把它给弄出来了再说吧!”
流星沉默,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欠了谁什么,更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上的自己的身的。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之前的那些事情一样,跟那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狐狸精有关!
三人在木家书房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有效的逼出那个脏东西的办法。
其他的办法,都对流星自身有害。就像宫城之前被附身一样,身上的精气都会被吸走一部分,然后整个人要瘫在床上好些日子才可以恢复。
宫城是因为附身的时间不长,而且他自己也有阴阳师的底子,所以还好些,可是流星这个,连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贸贸然的行动。
宫城手里一本书,看着书房一侧摆着的木家的那些灵位牌,一手将卷起来的书敲着后脖子说道:“你们说,我们能不能把木家的这些老祖宗请上来,然后让他们想想办法?”
木家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投胎,所以木家所有人的魂魄都是在地府里受着地府折磨的。
但是,木家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说过要把这些老祖宗请上来过。这个办法,真的可以吗?
顾北爵放下手里的那堆书,从书桌上起来,也走到那些灵位牌的前面,最上面的是木家老祖宗的,流星父亲的牌位被放在前面一排的边上,这里少说也有四十多个牌位。
他们真的能将这四十多位老祖宗请上来吗?就一个都已经不错了。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你不是也想更了解木家吗?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顾北爵转身,将这些老祖宗请上来,说不准还真的有办法!
顾北爵准备了一个阵法,以八卦为始,蜡烛做媒,流星坐在阵中。
“流星,你准备好了吗?”
顾北爵又穿上了那身白袍子,只是这次背后没有诛邪阵了。
流星应了声好,然后紧闭双眼坐在阵心。
召来那些木家的老祖宗,估计木家千百年来也就出了一个她吧!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要是成功了,木家的先祖知道有自己这么没用的后人存在,会不会被气得再死一次?
顾北爵烧符念咒,步骤都是对的,可是流星的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旁护法的宫城也觉得纳闷。
“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好歹也要有些动静的吧?就算没有请上来,阵法自身的动静也应该有的吧!”
流星睁开眼睛,心里有一丝丝的落寞:“没有就算了吧,我本来也没有抱多大希望。”
她原以为,以这个方式还能再见到父亲一面,看来木家的人死后,真的是难以超生,就连召魂都召不来。
顾北爵却摇摇头,嘴角轻轻勾起:“这可不一定。”
指尖夹着一张黄符朝着书房的角落打去,只见一到金光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
“小兔崽子!你要是打伤了老头子,老头子可不帮你们了!”
听到这声音,流星眼睛一闪,这不是在地府那个摆渡的老头儿木月辉么?
“太祖爷爷!”
流星有些高兴,听木月辉这声音,看来上次并没有受什么伤。
木月辉现出真身,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白胡子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杆烟枪,脚上拖着一双破布鞋。
“小丫头,你这次是又怎么了?”
木月辉凑近流星看了看,又围着流星嗅了嗅。
“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木家的人都敢动!”
木月辉手中烟枪敲了一下流星的脑袋,流星疼的捂着脑袋抱怨道:“太祖爷爷,你现在敲得是我!不是那个东西!”
木月辉吧嗒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哎呀,你现在不是被那东西附身了嘛!敲你,就是敲它!”
顾北爵看着这一幕,有些发笑,宫城就不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凑到顾北爵的身边:“喂!木家的老头儿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这么像济公啊!”
“嗯。太祖爷爷是这个样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顾北爵听到“济公”两个字,又仔细的瞅了一下木月辉,要是把那杆烟枪换成破蒲扇,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宫城揉着眼睛,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鬼,真的有办法吗?
“太祖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吗?”
顾北爵收了地上的阵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木月辉不仅在地府的时候可以使用术法,现在还不怕这些阵法之类的东西。简直不像一只鬼!
木月辉收起烟枪,一手插着腰望着流星:“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了你父亲之托。”
“木家的人死后是直接关入地府,除非冤孽锁全部打开,不然是没有机会再出来的。所以,你们今天召魂,召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木家的鬼过来。”
流星也猜到是如此,木家一直都是这么悲催的存在。莫名其妙的冤孽锁,然后世世代代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