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金叶子拼命摇头,她眼睛里含着泪水央求道:“千万不要告诉我爸爸,他那脾气,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柳月夕明白了一切,只好按照她所说的去办。
医生摇摇头离开了。
在病房内。
金叶子在打着点滴,她哭着向柳月夕说明了一切。
柳月夕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很是气愤,恨恨的道:“给我号码,我打电话找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别……”金叶子咬紧唇,喃喃道:“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柳月夕气愤道。
“我已经这样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金叶子勉强笑道:“我会好好生活的,我会努力找回失去的自我的。”
“唉!”柳月夕不由叹息道:“你啊,就傻到家了!早就劝过你,男人一点都不可靠!不要轻易对男人付出感情,真的,我就不信世上会有哪个男人对女人死心塌地!”
金叶子苦笑了一下,此时的她心境是灰的。
她很能够理解好友柳月夕的话。
柳月夕幽幽道:“就看我爸爸吧,他以前爱我妈妈爱的死去活来,最后两人呢,还不是以他的出轨而导致家庭破裂吗,我对男人没信心。”
“可是,他,女人对他是没有免疫力的。”金叶子喃喃道。
“难道你对他还念念不忘吗?”柳月夕不满道:“他把你害得那么惨,还不够吗?”
金叶子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道:“我没有后悔过,我只是觉得遗憾。”
“你呀,真是不可救药了!”柳月夕顿足道。
“可是,我的心,到现在还爱着他啊!我也想收回,可是,它又怎么能够说收回就收回的了呢?”金叶子痛苦道。
“这样的爱情是毒药。”柳月夕不由失口道。
从医院里出来,柳月夕心情就很沉重,她觉得好友的爱情是飞蛾扑火般的,她就不相信爱情,父母的离异,给她的心理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她的家搬了,但仍然离医院不远。
她走回三楼,在楼梯的拐角处却看到了令她面红耳赤的一幕,一男一女正缠绵悱恻的抱在一起热吻。
她低着头,快速走上楼,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
“哎,我妹妹回来了嘛,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这样热辣辣的镜头被妹妹看到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柳月夕哼了一声,头都没回的打开房门重重的关上。
“她就是那个一出生手脖子上戴着个玉镯子的那个吗?”嗲嗲的女子声音。
“是啊,宝贝儿,乖,你先回去,我妹妹来了,我得去请个安。”
“哼,她回来了,你的魂儿就没了!”
“放心,先回去。”
年轻男人连推带拉的把女子送走。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今天难得的是妈妈和叔叔不在家。
月夕的房门紧闭着。
不知道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每次回来都是板着脸,很难看到她的笑意。
他的手刚要敲房门,他笑了笑,手却又悬到了空中,他试着推了一下房门,门竟然开了。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他吓得赶紧退了出来。
月夕在换衣服,她居然没有锁门。
他的脑袋里晕晕的。
门开了,柳月夕站出来,脸红红的,气咻咻的站在他面前。
她冷冷的瞪着他:“谁允许你开我门的?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他坏坏的笑了,打个哈欠:“可是,你也没说我进去要敲门呢!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柳月夕恨恨的骂道:“真不要脸!”
“好妹妹,别骂了,今儿难得就我们两个在一起,我请你吃饭。”他恬着脸,凑到她的面前:“唉,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啊!”
柳月夕不理他,回房拎着小包包关上房门就噌噌的下了楼梯。
“月夕!”他也赶紧关上房门,追过来:“你去哪里?”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不要这么讨厌跟着我!”柳月夕真的气死了,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无可奈何的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这么多年,真是她柳月夕的不幸,小时候不总是受他欺负吗?现在还这样!
他嬉皮笑脸的挡在她的面前。
“沈敬尧,你烦不烦哪?!”她提高声音,指望着能够把他吓跑。
沈敬尧却环保双手饶有趣味的说道:“妹妹,我开车送你去吧,垂涎你美貌的人可多了呢!哥哥要当你的护花使者!”
“回来,我一定告诉你妈妈!”柳月夕使出杀手锏。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沈敬尧抢她的洋娃娃,她就当着父亲的面告了状,阿姨真的打了沈敬尧,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怎么都不肯求饶,从那一次,他就处处和她作对,只要爸爸和阿姨不在家,他就欺负她。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呢,谁懒得理你。”沈敬尧瞪了她一眼说道:“真是一个没趣的人,这么大了,都大二了,难怪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
他闪了个空,柳月夕冲下去。
这时候,沈敬尧的电话响起来,是一个女孩子打过来的,柳月夕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这家伙又要去花天酒地去了。
唉,男人啊男人。
她心里不由叹息。
今晚,柳月夕又忙到很晚才回家,她担当学校团支部书记,事情的确很多,晚饭是在学校食堂吃过的。
阴天,没有月亮,只有路灯散发出不太明亮的光芒,虽然她很胆小,她还是谢绝了几个男同学的要送她的好意,她硬着头皮独自回家,好在大学离她所住的小区并不远。
她骑着自行车飞快的朝小区驶去,但是她心里却莫名的感到恐惧,总觉得身后有个影子在追随着她,她拼命的蹬车子,一直到小区门口,那位保安大叔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看到她,忙关切的问道:“月夕,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