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寒烟公主起床时,丫鬟已端水进来,服侍寒烟公主穿衣,梳洗,并说道:“公主,已准备早膳,请公主和驸马享用。”寒烟公主道:“昨夜驸马醉卧在隔壁浴室,派人去叫醒他。”“夫人,不用了,我已经起来了。”端木俊抱着毯子走进来,在寒烟公主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多谢夫人昨晚替我盖上毯子。”寒烟公主道:“你身上还是有一些酒味,不如洗澡换件干净的衣裳。”端木俊道:“是,夫人。”那丫鬟道:“由奴婢来打水。”
寒烟公主坐在梳妆台前一直等端木俊洗完澡出来。用过早膳,两人一起携手漫步在自家后花园。虽然花园并不是很大,但却很精致。两人在石凳上坐下。寒烟公主道:“贱妾既与郎君结为夫妇,希望相公大发慈悲,放了贱妾几位朋友,贱妾将万分感激。”端木俊道:“夫人你大可放心,十日之内,我保管他们性命无忧,而且还生龙活虎。只要夫人能和我开开心心过日子,我一定会放了夫人的朋友。”寒烟公主问道:“相公说十天之内无碍,十天之后他们将如何?”端木俊道:“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寒烟公主道:“这样说来,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能解此法术。”端木俊道:“不错,只不过还有一种方法能解救他们。”寒烟公主道:“不知是何种方法?”端木俊凑了过来,在她的耳根轻轻地道:“只要夫人能狠下心肠,谋杀亲夫,此法术不攻自破,但是必须在这十日当中下手。夫人,你舍得吗?”寒烟公主假嗔道:“贱妾怎么舍得谋杀亲夫,岂不让我成了**?”端木俊听后大喜,轻轻地吻了她脸颊道:“夫人,你可真香!过来,坐在为夫的腿上,让我闻闻夫人你醉人的体香。”寒烟公主无奈,只好坐在他怀中。端木俊搂着寒烟公主,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端木俊抚摸着寒烟公主白玉般的手,道:“只要夫人再发个毒誓,与我长相厮守,永不离弃。我马上解救他们。”寒烟公主道:“当真?”端木俊道:“决不食言。”寒烟公主道:“只要相公在世之日,贱妾誓死相随,如违此言,五雷轰顶,永不超生。”端木俊道:“好!”
寒烟公主道:“请相公施法解救他们。”端木俊道:“为夫用此法术时大耗真气,现还未恢复,如果勉强施用的话,夫人的朋友就会魂魄不全,将来会傻傻呆呆。”寒烟公主道:“相公你要几天恢复?”端木俊道:“五天方能恢复。如果夫人认为我刚才是欺骗的话,那么为夫马上就施法术。至于后果如何我不敢保证。”说完作势要施法术。寒烟公主忙道:“贱妾并无此意,还是等相关恢复后再施法术吧!”端木俊道:“为夫答应你,五天后一恢复就施法术。”忽有丫鬟道:“公主、驸马请用膳。”端木俊笑道:“不知不觉又要吃饭。有夫人相陪,真是感觉时光飞逝。”
午膳过后,端木俊道:“不如为夫人买些新衣裳、胭脂、水粉、首饰之类,为夫要精心打扮夫人一番,让夫人更加光彩夺目,成为天下第一美人。”丫鬟在旁道:“就算公主不打扮也是天下第一美人。”端木俊道:“说得好!”立即叫人赏银一锭。那丫鬟登时眉开眼笑,连忙跪下道:“谢主子恩赐。”端木俊道:“那你就随我们出去吧!”那丫鬟道:“奴婢遵命。”主仆三人将全城最好最名贵的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带回家中。
晚膳后,端木俊摒开所有的奴婢,亲自替寒烟公主化妆打扮。不久,寒烟公主全身焕然一新,光彩照人。端木俊看得连眼睛都直了,喃喃道:“今日让我知道什么才是风华绝代。”他握紧寒烟公主的双手道:“夫人,我真是太幸运了。”寒烟公主被他炽热的目光,突如其来的动作,衷心的赞叹羞得满脸通红。
端木俊见寒烟公主羞答答的模样,似乎更加妩媚,不禁叹道:“真是无与伦比的美艳。”他扶着寒烟公主坐到床头。寒烟公主很快明白端木俊的用意,她紧闭双眼,心跳加快,心想:不管如何都要忍受住。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寒烟公主睁开双眼,端木俊已是泪流满面。寒烟公主惶惑道:“相公。。。。。。你怎么。。。。。。哭了,你没事吧?”端木俊哽咽道:“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我却不能享受,真是让人伤心欲绝。”寒烟公主道:“贱妾还是不太懂相公的意思。”端木俊拍着脑袋道:“我已经不能尽男人之道了。”寒烟公主吃惊道:“可是上次还见。。。。。。相公在****作乐。”端木俊道:“这是做给夫人你看的。”寒烟公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端木俊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出生在一个富豪之家,排行第二,之上有个兄长,大我三岁,叫端木枫,就是你在凤凰遇见的男子。一场大火,一夜之间使我变得一无所有,留下唯一的亲人———我的兄长。后来我兄弟俩相依为命。那时我还只有五岁,跟随兄长受尽凌辱,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过了三年,我已经八岁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兄长拜了一位云游四方的老道士为师。我自从拜师后,刻苦修炼法术和剑术。在我二十岁那年已成为一名身兼武功和道术的高手。此时,师父去世了。我立即像挣脱缰绳的野马任意驰骋。我没有兄长那种主宰天下的野心,只对女人,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产生浓厚的兴趣。我开始流连于风月场中,后来并不满足逐渐膨胀的情欲。不管是谁家的女子,只要是被我看上的,就强迫占有她。这样我被人称作‘**大盗’官府曾经四下追捕,都被我巧妙地逃掉。后来那些曾受到我污辱的女子人家联手请来一位高人,把我逮住。愤怒的人们为了让我痛苦而死,首先就把我下体给毁了,以泄他们心头之恨。正要处决我时,兄长即时赶到,把我救了出来,并杀死了那个逮住我的高人。我虽然被救下,却落得个残疾。最痛苦的是,眼睁睁看见那些美人从我身边走过,却无能为力。一怒之下我上山修炼,希望能以法术来治好我的伤口。
有一天,兄长来找我,请我下山帮助他。自从不能云雨之欢后,我已心灰意冷。其实修炼法术来治命根子是缥缈之事,只不过是在聊以**。我本打算在山上度过残生。不想兄长早就看透我,说蚩尤大王有无边的法力,只要助他一统天下,那么就可以根治我的伤口,重振雄风。我一听,本来已死的心竟然活动起来。一来顾及兄弟之情;二来可以实现多年心愿,岂不两全其美,遂答应下来。不想兄长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去杀掉你们。当我用法术困住你们时,却发现了一块瑰宝———就是夫人你。你那高贵、大方、雍容、妩媚、美丽的气质深深打动了我。于是我单独放了你,并以你朋友性命相威胁娶到了你。虽然手段有些卑鄙,但这是我对夫人的一片痴情爱慕之心。成亲后,我很彷徨,不知如何是好。一望见夫人那娇娆的样子,深深自责,恐怕误了夫人美好年华。”
寒烟公主道:“想不到相公背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端木俊直视道:“夫人,你嫁给我后不后悔?”寒烟公主心头闪电般地想:如果说后悔恐怕会是他暴怒,那么之前所做的事将功亏一篑,再说他既不能算个真正的男人,我可以保住清白之躯,不如应承他,以安其心。这样一想,寒烟公主摇头道:“你我既为夫妇,应该相守到老,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贱妾的命,相公勿须自责。”说着,她用衣袖假意轻轻地拭泪,越发楚楚动人,美艳惊人。端木俊登时喜形于色,紧紧地把寒烟公主搂在怀中柔声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寒烟公主在他怀中低声道:“以后夫君勿再以此事忧愁,贱妾会一心一意跟随夫君,生死与共,白头偕老。”端木俊道:“夫人如此深情相待,为夫惭愧。更为了上次没有阻止那三个**污辱夫人,使得夫人遭受极大的羞辱。为夫发誓,决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夫人。”寒烟公主趁机道:“既然我们夫妇同心,希望夫君早日放了我的朋友。”端木俊道:“有了如此贤惠的妻子,我没有必要再受制于人。我会加快恢复真气早日解困夫人的朋友。只是不能恢复人伦之道,我。。。。。。”寒烟公主用手握着他的嘴道:“夫君能平平安安相伴贱妾左右,就心满意足了。难道还会有其他奢求吗!”端木俊道:“夫人一席话为夫拨云见日,重新燃起希望。”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风和日丽,夫妇两人相约野外郊游,至晚方归。第三天,绵阳城众多官员、富商相邀。寒烟公主道:“昨日玩得过头,腿隐隐作痛,恐为不便。今日在家休息一下。”端木俊道:“既然夫人不去,我就推辞掉相陪夫人。”寒烟公主道:“不可,一来人家盛情相邀,况且我俩的婚事全由他们鼎力相助;二来你我相处的日子还长得很,何必争于一朝一夕呢!还是去为妙。”端木俊道:“如此,那么为夫就去应酬一下。”寒烟公主道:“早去早归,不可贪杯。”端木俊点头含笑而去。
寒烟公主独自一人坐于花园,正在发呆之际。只见泥鳅走到跟前,道:“主子,奴才给您请安。”寒烟公主道:“你怎么过来了!”泥鳅道:“奴才不放心主子,趁那畜生出去应酬来瞧瞧主子,看到主子安然无恙,奴才才安心。”寒烟公主道:“他倒没对我怎样。”泥鳅道:“不知那畜生几时放人?”寒烟公主道:“只在这几日。”泥鳅道:“妙极!只要大家苏醒过来,齐心合力干掉那畜生,免除后顾之忧,使主子脱离苦海。”寒烟公主道:“但愿如此。”泥鳅道:“主子为了救大家,不惜投身火海,被那畜生玷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泄心头之恨。”寒烟公主低声道:“那厮并未玷污我。”泥鳅道:“这是为何?”寒烟公主环顾四周道:“他已经不能人道了。”泥鳅道:“活该!谢天谢地,让主子得以保存清白之躯。”寒烟公主道:“你进来时,外面的家丁没难为你吧?”泥鳅道:“他们见到奴才巴结还来不及,怎敢阻拦。”寒烟公主道:“今日那厮出去赴宴,估计很晚才回,不如留下来用过午膳再回去。”泥鳅道:“奴才正有此意。”
主仆俩用过午膳后,聊了一会,无非是些小心谨慎之话。泥鳅告辞离去后,寒烟公主在屋内燃起檀香,拿起一卷书简独自一人看了起来。门开处,端木俊走了进来,笑道:“夫人好雅兴,点香读书。”寒烟公主放下书简道:“贱妾以为夫君一时三刻回不了,无聊打发时辰而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端木俊道:“怕夫人闷,匆匆赶回来为夫人解闷,何况与那些达官贵人相处最是无聊。”寒烟公主笑道:“身为驸马,只怕会天天与那些达官贵人相处呢!”端木俊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夫人相陪,我都无所谓。”顿了顿,又道:“我的真气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相信明天可以解除法术。”寒烟公主一听,喜出望外道:“真的?”端木俊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夫人呢。”寒烟公主欢喜道:“太好了!”
寒烟公主一夜未睡,喜不自胜。她起来时,天还朦朦胧胧,见端木俊睡得挺香,就独自梳妆打扮,坐到天亮。端木俊起来时,寒烟公主连忙服侍他。端木俊道:“这些活让下人来做。”寒烟公主道:“下人哪有贱妾服侍得细心。”端木俊道:“莫非夫人是为了感谢我解救你朋友而献殷勤。”寒烟公主娇嗔道:“相公如何这么说,贱妾只是履行做妻子的本份,不是什么献殷勤。”端木俊搂着她的纤腰道:“为夫当然知道夫人是疼我的。”寒烟公主道:“是在这儿施法还是过去施呢?”端木俊道:“还是过去,顺便和夫人你那几个朋友冰释前嫌,以免影响我们夫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