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筝正在着急着该怎么回家,低头却发现一个黑影盖住了自己的影子,她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猛然回头的同时也挥出了右手,身后的猥琐男子丝毫没有任何防备,被黄筝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黄筝的右手也被男人衣服里的尖锐物品划伤了一个很长的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黄筝凑在嘴边吹了吹,目不转睛的盯住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被打蒙了,同时也恼羞成怒了,他站起来,从身后的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大喝一声向黄筝砍去。
黄筝瞅准时机,猛然一个转身踢出了一个螺旋腿,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小腹上,男人吃痛的蹲在了地上,黄筝紧接着又踹出一脚,踢在男人头上,男人一下倒在了地上。
黄筝拍了拍手,“哼,敢暗算老娘,老娘可是跆拳道三段黑带!”说完大摇大摆的沿着原路往回走去。
打劫的男人躺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才看到一辆出租车,黄筝却不敢挥手让其停下来。只好继续往前走。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回到家里了,刘嘉琦已经走了,母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黄筝从卧室取出一张毯子盖在母亲身上。
母亲睁开了眼睛,看到女儿回来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去哪了?我问赵语她说不在她家。怎么回来这么晚,明天不上班吗?”
黄筝有些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这不是回来了,您要是不回去就在我这儿睡吧。”
母亲一眼瞅见了她手上的伤,连忙问:“你这手怎么弄得?”
黄筝急忙用另一手捂住,“没什么,就是遇到个地痞揍了他一顿,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皮外伤,明天就好了,您别担心哈。”说着连忙跑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朝浴池内放水,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母亲担忧的话语。
黄筝看了一眼浴室内的镜子,镜子中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眉眼间尽显疲倦,落寞,还有无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赵语和梁姿雅躺在床上,一直聊天聊到了凌晨,依然没有困意,这时,赵语的电话响了起来。
梁姿雅笑道:“这都凌晨了,不会是午夜凶铃吧?”
赵语白了她一眼,看了看手机,是马建明打来的。她立刻按了接听键,嗲声嗲气地说:“喂,您好,您找哪位?”
对方立刻哈哈大笑,“我就找你呗。”
“您找我什么事呀?”
“我找您帮我开一下门好吗?我到家了。”
“什么!你回来啦?”赵语顿时恢复了正常,有些吃惊的再次问道:“别开玩笑,你真的回来了?”
“是啊,我带的东西有点多,找钥匙不方便,你帮我开开门吧。”马建明说完挂了电话。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梁姿雅耸了耸肩,“我要不要去睡你家的沙发?”
赵语说了句不用,立刻穿上拖鞋跑去开门了。隔着猫眼看去,马建明穿着一件长风衣等在门外。
赵语拉开门,弯腰躬身说道:“欢迎回来!”
马建明将门外的大包小包一一提进来,然后放在墙角处,随手关上了大门,看着站在门边上穿着睡衣的赵语,立刻走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凑上厚厚的双唇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两天想我没有?”
赵语指了指卧室,挣扎着要下来。
马建明却会错了意,坏笑了两声,将她抱得更紧了,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就知道你很想我,我也想你。今晚我们重回新婚之夜。”
赵语拧了他胳膊一下,瞪着眼说:“今晚不行,我有朋友在呢。”
“啊?!”马建明的热情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心情立刻沮丧了,双手一松,赵语跌落在地。
“哎呀!马先生,你不想混了是吧?!”赵语蹲坐在地上斜着眼瞪着马建明。
马建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拉起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大意了。”
赵语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床上梁姿雅躲在被子里笑得直揉肚子。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黄筝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她洗漱好之后,从餐桌上拿了一袋热牛奶塞进了包里,又拿了一个鸡蛋,喊了一句,妈我上班去了。就急匆匆出了门。
来到单位的时候,吴志强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他打量了黄筝一眼,凑上前小声说:“这个月的业绩不错,但是前几天那事儿,千万不能跟刘会计说,他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黄筝点了点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临近中午的时候,总行行长竟然从深圳飞来视察工作了!支行的中层干部们以及已经提升为支行行长的吴志强,被喊到了顶层会议室内。
行长象征性的说了说支行这几年在石名市的发展,又表扬了他们这些中层领导,之后下达了一个长期任务,和一纸调令——
由于支行行长吴志强能力突出,被派往凤凰市支行,继续任命支行行长。石名市发展银行支行行长由原副行长担任。黄筝提升支行行长助理。
黄筝听到这个决策简直不敢相信,这次意外的升职,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同时吴志强的调离,也让她有种快意,仿佛落在心头多年的屎,终于被清除干净了。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她立刻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接通了却没人接听,听着长久的忙音,黄筝心底忽然泛起一股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