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冰和残香皆是一愣,墨冰主要是在想也许因为波斯舞娘听不懂他们的话觉得冒犯了,而他们确实打扰了人家休息,如今把人家逼得干脆在梳妆台上就这么睡了去,实在有些过分了,轻微的咳嗽一下然后小声的在残香耳畔道:“你还要这样站着看别人睡觉么?”
残香回过神一抖,然后蹙了眉目说:“那也不能让她在梳妆台上爬一夜这么睡啊,受凉了不说,第二天脖子都该出事了。”
残香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和他一样有些爱管闲事了:“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关心过别人了。”
残香心里想,这能不关心嘛,好歹是世侄女呀,况且如果她师父知道了恐怕又该和他理论了,说他做世叔的也不懂得爱护一下晚辈,不过这层小心思是不能让墨冰知道的:“哎呀,你要想想看,她是楼兰的女子,加上这几年朝政上在一直再走丝绸之路,希望改善一下双方的关系;这也算是友人了,应该让她感受到中原人的热情而不是对她们冷漠甚至是不尊敬。”
说道政事墨冰似乎有些别扭,似乎不愿意再多扯些什么,只是简单的回了句:“你到是想的远。”
残香心里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好险,总算蒙混过关了:“这叫做从点点滴滴做起,而且你不觉得现在中原上外来人士越来越多了么?”
墨冰看着残香眼里那种得意的神情,真的不想和他在这儿争执下去了:“我觉得你应该在想是怎么把她弄回榻上。”
看了许久戏的苏陌染早已憋笑许久,要不是狠狠的抓住了门槛她恐怕她捧腹笑道现在,不过现在再不插手就要露馅咯,连忙走过去安抚:“没事没事,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来吧。”
苏陌染微微的弯下腰让君卿狐的胳膊搭在她的脖子上,不过也就这么一个动作发现,我嘞个去,这狐狸还真的就这么睡着了,不过转眼想想看,睡着了也好,省的再出什么纰漏,好不容易把她弄回榻上盖好被子,刚准备转身走了,墨冰又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不帮她把头纱下了么?”
苏陌染恨不得此时用眼神把墨冰给杀死,这人怎么这么烦,多管闲事,然后只见她笑得春风得意,连忙几个跨步走到了墨冰跟前,绕着他转了转,似在打量什么:“诶哟,想不出来这位公子也垂帘我们家喵儿许久呀。”
苏陌染说完又掩唇笑了笑,好似看着他的眼神都变成了看金子的眼神,让墨冰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老板娘这是何意?”
苏陌染此时到变成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咦,如果不是如此,那你想看她面纱下的容貌又是为何呢?难不成想娶喵儿姑娘为妻么?”
果然……醉幽楼里这对姐妹花还是多半以金子为重,不过他还是得说句实在话:“在下只是好奇睡觉还覆着面纱是为何,老板娘多想了。”
苏陌染此时像极了一个看透情场红尘中事的人:“诶哟喂,你这样的我可见惯了,嘴上说一套心里这么想一套,看你也算是个文人雅士,怎么又会不知道楼兰的女子若是将面纱揭下就意味着要嫁给这位公子,倘若公子不娶,岂不是想借此机会占人家便宜?”
残香在一旁忍笑,最终还是撇过脸去单手握拳挡着唇,有意掩盖他那浓浓的笑意。墨冰实在是不适合与苏陌染说些什么,例如本来他堂堂正正的话,被苏陌染一反驳就变成了表面仪表堂堂其实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伪君子,下场好不惨淡,偏偏苏陌染话语里带着几分玩笑,到底是风月中人,说起有些话来倒也直白:“原是这样,到是墨冰唐突了,多谢老板娘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