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难得君卿狐有心情,去前院接了刚刚待客完毕的君语娈,君语娈也是收获不小,把四方街邻的八卦都说了一个遍,这下到真的让君卿狐有种真的可以足不出户便晓天下事的错觉感。
好不容易把君语娈送回房间,哪晓得这丫头到机灵:“那人在竹林里呆了许久,想必是有话对堂姐说吧。”
君卿狐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你这丫头呀。”
其实这几天听别人说起墨冰这人吧,君语娈也算改了一些些偏见:“嘻嘻,堂姐去吧,如果他欺负你就告诉我,然后我便拆了这殇吟阁给你解气。”
果然,做事说话还是这么风风火火口无遮拦:“你这几天不是玩的挺开心么?”
君语娈脸上笑意不减可是却也垂下头认真的说道:“我是开心呀,可是这是两码事。”
君卿狐欣慰的摸摸了她的头:“你有这份心就不错了,你觉得凭你堂姐我还能被他怎样不成。”
君语娈想起自家堂姐的身手确实是~这也是她数万年来觉得自家堂姐嫁不出去的原因:“这倒也对。”
君卿狐是没有下结界,也不知道这话那人可有心听了去:“快去睡吧,玩了一天也该累了。”
这句话说的极其小声,君语娈还特意扑倒君卿狐怀里踮着脚在她耳边说的:“也对,不过话说回来,谁都没有堂姐你一半精神好,要不是你平常闲着无聊,不然才不睡呢。”
君卿狐微微蹙了一下眉,这话~哎,说也奇怪,几万年前似乎一夜之间得了嗜睡的毛病,第一开始还有人千里迢迢来带她看病的都有,后来都渐渐习惯了:“这话可别随意乱说,我容易困乏这事儿又不是假的。”
君语娈听出这话的意思,一想到那些喜欢听后乱叫耳根子的就烦:“好啦,堂姐你放心哒,我懂的。”
君卿狐看着君语娈房内的烛光灭了才缓缓的走到竹林里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她才起唇轻叹:“何事?”
墨冰望着的月光的心神才收回侧过身:“性子变清淡了?”
君卿狐看他不准备动,那只好她向前几步:“大晚上的也不想和你大声叨扰他人清梦。”
墨冰此时才看清今夜她的模样,清淡的紧,一袭白衣已显娉婷身姿,合着随意绾着的青丝戴素色发簪,藕臂间挽着青色的绢帛在月光下怎么看都觉得出尘,不似凡间女子:“若不是眼前看着你,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假扮你了。”
君卿狐有点不懂:“嗯?”
墨冰想着前些日子里的她,要么活泼得眼里尽是皎洁,要么就是一脸嫌弃和他斗争到底,俩人都不曾讨到半点好处,只是今夜格外得:“不吵不闹,安静的紧。”
都是处理了事情一天的人了,也都累了,那还有心情计较那些:“哎,你在我屋外林子里站着恐怕已许久,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君卿狐的直接反倒让墨冰不知如何是好了,他面容在月光下也显得俊朗,不知道的远处看去倒真的跟一对璧人一样:“这几日你可还好。”
君卿狐不知道怎么说,毕竟那事到底也有些尴尬,俩人确实都是较真了点,可是她愿意留下帮衬也是有其他缘由的,哪晓得还不等她开口墨冰就继续道:“你可还曾怪我那日……如果不喜欢就不用去做了。”
这人就这么随性的?君卿狐有些怀疑她的眼光了,这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她若是随便什么打个下手就算了,偏偏是账务:“都已经帮衬着忆羽有几日了,我此时撒手不管,她恐怕又要不习惯了。”
墨冰此时也才想起,揉了揉眉心:“怪我那日不理智。”
君卿狐不再看着眼前的溪水流觞,而是看向墨冰:“此话严重了,如果我不愿你也无法逼迫什么,我闲来没事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