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两条腿都抖了:“当真?在哪啊?”
盈盈一看程锦的反应,表情更微妙了,说好的家里你做主呢,怎么一听说郡主的名字,整个人都慌了。
欢儿也跟着紧张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方才听人说郡主来了,就赶紧跑到窗口看一下,就看见群主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了,少爷,快跑吧,我可不想被郡主剥皮啊。”
程锦更方了,要是被周熙浣看到自己喝花酒,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了才对。
她左右看了一下,立即跑到窗口,打开窗,看了看下面,正对着后院,后院有道小门,从那里出去,是条小巷,应该不会与周熙浣证明冲突。
想到这里,程锦二话不说,就是攀着窗台跳下去了,欢儿一看见程锦跳下去,立马就嚎开了:“少爷,不就是喝个花酒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走了,我也不活了。”
说完,欢儿就冲过去,打算和程锦同归于尽,呸呸呸,是陪葬。
可是当欢儿冲过去,才发现程锦只是借机跑路,从后门逃了。
干,没义气的家伙,居然丢下自己逃了。
程锦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出来,左右看没人,正庆幸自己的英明神武的时候,忽然一个麻袋盖了下来,程锦被人劫持。
程锦被人扛着跑了一段路,然后被人扔在了地上,她正要发火呢,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对你们未来的郡马客气点。”
周熙浣!居然是她!
程锦头上的麻袋被解开了,程锦一睁眼就看见周熙浣笑的跟花一样的脸蛋,又气又恼,瞪着眼睛,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是喝花酒了,怎么着?”
然而周熙浣并没有生气,只是伸手将程锦从地上拉了起来,盯着程锦,含笑说道:“小将军,你误会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管你任何事情,哪怕是你上花楼,去纳妾,都没关系。”
干,程锦居然忘了这茬,早知道就不跑了,该死的欢儿,紧张兮兮的害的她也慌了,她花了一锭金子包的盈盈啊!
周熙浣好像是看穿了程锦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都是我的人吓到你了,他们听说你在附近喝酒,就请你来过来。”
有这么情人的吗?该死的粥稀饭,当自己是智障吗?
程锦哼了一声,表示老子不买账,周熙浣知道她生气了,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我请了几个朋友吃饭,小将军若是方便,也留下来一起用饭。”
程锦大手一挥,坚决的表示:“不用,老子有钱吃饭,不用你请。”
说完,她扭头就要走,只听见周熙浣幽幽的说道:“可惜了,我让人专门做的蜜汁肉和东坡肘子,小将军是无福消受了。”
这话说完,就看见程锦走到门口又绕了一圈回来,坐在了位子上,面不该死的道:“走了一圈怪累的,我先坐下来休息会,等会再走。”
说完,好像是怕周熙浣不相信似得,她把胸口拍的梆梆响:“爷有钱,不差你这一顿。”
周熙浣忍俊不禁,但还是很听话的配合:“小将军累了,让人,倒茶。”
这茶一喝,程锦就不走了,做好的蜜汁肉已经呈上来了。诱人的香味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勾着程锦不放,程锦走不动了。
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锦衣公子,一看见周熙浣,脸上立即扬起了笑容,可是这笑容一碰见程锦,笑容立马就收了,这个混蛋怎么在这里?
程锦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那两个人对自己没好意,哼了一声,就扭头了,要不是看在东坡肘子的份上,谁愿意跟你在同一屋檐下?
二人坐下,周熙浣为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夫,程锦。”
然后她又是看着程锦,说道:“阿锦,这两位是我的表兄,淮阳王世子邢遇,三表哥邢原。”
程锦一听,立即不屑的表示,什么邢遇邢原,不如叫星语心愿算了。
邢遇邢原表示:我们感受到来自作者内心深深的恶意,大卸八块之。
作者表示:〒▽〒
不屑归不屑,程锦还是装作很友好的打了招呼,对面两个人看在周熙浣的面子上,勉强给了回应,然后就是鼻子一甩,只跟周熙浣说话了。
程锦嘁了一声,不理会他们,专注她的肉去了。
既然人到了,还等什么,立马开动,程锦的筷子已经跃跃欲试,对准一块肘子肉就要下手,没想到被人快了一步。
周熙浣夹着那块肘子肉,在程锦眼馋的模样,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头可断,血可流,肘子肉不能丢了,程锦怒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个女人,她不娶了。
程锦把筷子一放,打算走人,却看见周熙浣将那块肉放进了程锦的碗里,笑的清浅,道:“方才看见肉上的毛发没有清理干净,知道你喜欢精细,现在去了,快吃吧。”
这笑得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程锦只觉得羞愧,人家明明是为了自己着想,自己却已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
程锦咳了一声,朝着周熙浣笑了笑,道了声谢,埋头吃肉了。
周熙浣看她吃的欢快,眼睛里都是笑,对面坐着的邢原看了,那叫一个怒火中烧,他天仙似得表妹,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管是吃饭睡觉,都是有专人伺候,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去伺候另外一个男人?
虽然说程锦是她的未婚夫,可是邢原就是生气,当初一道圣旨下来,周熙浣被赐婚了,他整个人都懵了,本想着过几个月便向恽西王府提亲,没想到被一个从来没听过名字的人给捷足先登了。
邢原不甘心,央求哥哥邢遇带着自己上京,途中听说了程锦的诸多荒唐事,心里更加为周熙浣不值,这么混账东西,怎么配得上自己的表妹呢?
方才一见程锦,邢原就越发鄙视了,丫就是一白脸,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估计在他手下,一招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