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锦一直在沉默,周熙浣抿了抿唇,看着程锦,说道:“小将军好好考虑,改日你我在商讨婚期。”
这话让程锦又是惊愕,什么考虑,分明就是已经由她下了决定,程锦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考虑?”
周熙浣笑着看着她,嘴角又出现那似笑非笑:“小将军,我不想强人所难,但我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若是有人让我不好过,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他呢?”
这是红果果的危险,太不要脸了。
程锦哼了一声,扭着脖子不看周熙浣,没好气的说道:“我考虑一下。”
听言,周熙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看着周熙浣,眸眼似水,道:“小将军,若是你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程锦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目送着周熙浣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沉默了一下,她也是起身,跟了上去。
打开门,有个人影扑了进来,周熙浣手快,抱着程锦的腰,轻轻松松的躲过去。
程锦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耻辱啊,她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抱着躲开了,这样传出去,她见不见人了,为了挽回颜面,程锦推开周熙浣的手,转而用自己的手抱住周熙浣的腰,装作刚才是自己抱着周熙浣躲开了,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周熙浣发现她的小心思,也没有拆穿,反而是笑笑,由着她去了。
欢儿趴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狼狈的很,太无耻了,那些人自己跑了,留下自己垫背。他抬头就看见程锦的眼睛里都是鄙视,欢儿委屈的都要哭了。
“胆肥了是吧,躲在门口偷听,看来不好好教育你,是不行了,来人,”程锦叫了一声,还没等人来,就看见欢儿忽然自己跳起来,边脱衣服,边往后院跑去,嘴里喊道:“别叫了,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程锦哼了一声,发现周熙浣在看自己,她故意咳了一声,说道:“没办法,我治下就是这么严格。”
治下严格,下人还敢偷听吗?那下人哪里是去受罚的,分明是受到程锦的示意,先发制人,溜之大吉,否则若是周熙浣计较起来,只怕就不会去后院卖肉这么简单了。
只不过周熙浣也没有拆穿,而是伸手摸了一把程锦的头顶,眼中带着几分宠溺说道:“我知道,小将军不是个黑白不分的人。”
不摸还好,一摸程锦就炸毛了,男人的头是能乱摸的,蛋蛋的。
“干,男人的头是不能乱摸的。”
为了挽回颜面,程锦拍掉了周熙浣的手,踮起脚尖,在周熙浣的头上也摸了一把,这才觉得平衡。
周熙浣看着一脸炸毛的程锦,赶紧顺毛道:“不摸这个头。”
程锦一听,很是受用,但很快就察觉那里不对,赶紧强调了一局:“不摸不摸,只允许你摸我的头,哪个头都可以。”
程锦听了,便是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
一直到多少年后,一个夜晚,程锦捏着某小周的头,威胁某人问:“说,你当年是不是早有意图?”
某人看自己最重要的头被人抓在手里,随时有生命危险,还不任人为所欲为,他含笑道:“你说呢,我都把最重要的两个头交给你了,怎么还会没有意图呢?”
程锦被这番话绕来绕去,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没发现某人已经反客为主,漫漫长夜,狠狠的用他的头惩罚了程锦,居然这么对他的头,太过分了,不能姑息!
时间分割线,回到今日,程锦送走了周熙浣,一进书房,就看见她那个没良心的爹坐在那里喝茶,见程锦走进来,她爹露出两排大白牙,差点亮瞎了程锦的眼睛。
“谈的怎么样了?”
程锦没说话,坐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程修,呲着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打算明天去恽西王府提亲。”
噗的一声,程修嘴里的茶水全喷了,看着程锦,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问道:“你糊涂了?”
程锦看着她爹,笑的一脸阴森:“没有啊,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郡主,哪怕是娶了郡主,她要治我的罪,我也认了。”
咳咳几声,果然程修又被惊到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被程锦刺激的不停的咳嗽,差点被肺管子都咳出来了。
好不容缓过来,他盯着程锦,总感觉程锦是在耍她,除非是脑子坏了,不然为什么要娶郡主?
程锦怎么会不知道她爹在想什么,又是一龇牙:“爹,郡主还说她有了我的孩子了。”
砰的一声,程修从椅子上摔下去,一把年纪,愣是半天没起来,他躺在地上,哎呦了几声,好不容易爬起来了,看见程锦嘴角那恶劣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被程锦给耍了。
“臭小子!你敢耍我!”说完,他就是挥拳要打程锦,被程锦躲开了。
程锦哈哈大笑,几步就跑出了书房,然后就是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大喊:“奶奶,奶奶,救命啊,爹要打我!”
下一刻,程老太君就出现了,拿着拐杖,舞的虎虎生风,往程锦面前一站:“在哪,看奶奶不剥了他的皮!”
正从书房里出来的额程修,一看程老太君,吓得是虎躯一震,马上杀气腾腾的老虎变成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扭头就跑进了书房,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好险,差点就被打断腿了。
而另外一边,离开了程府的周熙浣,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下,坐在马车里,对面的人一路看着她嘴角难掩的笑容,也是笑着说道:“看来小狐狸还是玩不过你这大灰狼。”
周熙浣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只不过换个方式要回来而已。”
青牙听了,便是嗤笑一声,说道:“可是我怎么记得,当年人家根本没答应你什么,怎么能说是你的人了?”
然而周熙浣听了,却不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