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锦快把碗都吞下去了,周熙浣哭笑不得,赶紧让人又剥了一只蟹,程锦也不客气,都吃了,但还是不满足,眼巴巴的看着那碗蟹。
周熙浣轻笑,自己拿过那套工具,当着程锦的面开始剥蟹,她的动作温柔,慢条斯理,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能把那只蟹剥下来,程锦看的快心急死了,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动手,可是周熙浣不让她动手,自己一点点剥了蟹壳,然后放到了程锦的碗里。
程锦的眼睛都亮了,用筷子夹着,大口大口的塞,而另外一边,周熙浣也没闲着,拿着工具敲敲打打,将弄好的蟹肉放到了程锦的碗里。
于是醉仙楼的某个包厢里,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有个吃货正甩开腮帮子吃蟹肉,而她的身边坐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套工具,敲打着蟹身,将弄好的蟹肉一点不剩的都放进了吃货的碗里。
一整碗的蟹肉都进了程锦的肚子里,程锦的肚皮都要撑破了,要不是碗里空了,她恐怕还不知足。
蟹肉吃了肉,程锦把所有的蟹肉都吃了,醉意渐渐上来了,整张脸红通通的,好像是那烧红的螃蟹一般。
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程锦摇摇晃晃的从位子上起来,看了窗外一眼,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
她对着周熙浣拱了拱手,说道:“谢郡主招待了,我,嗝,先回去了,再会。”
摸着滚滚的肚皮,程锦就要往门外走去,欢儿一脸哀怨的上前来,扶住了程锦,她倒是吃饱喝足了,留下自己一个人,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只有流口水的份。
周熙浣跟在程锦的身后,见她摇摇晃晃的走了,似乎是要摔了,便是伸手扶了一把,程锦顺势便倒在了她的怀里,哦凑,没见过女人的胸这么硬,撞得她脑袋的都疼了,看在这么漂亮的脸蛋,勉强原谅她吧。
程锦的那双手要有多不老实,就有多不老实,直接摸向了周熙浣的脸蛋,嘿嘿一笑很猥琐:“美人,谁家的,长这么漂亮,做我媳妇好不好啊?”
“程家的,”周熙浣轻笑着回应,陪着程锦一起胡闹。
程锦哦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说:“程家的啊,程家是哪一家,是我的那个程家吗?哎呦,那不是调戏到本家去了?”
周熙浣又是轻笑,说道:“我是程锦的娘子。”
程锦一听,马上就炸毛了,跳起来:“什么,程锦的媳妇?你怎么嫁给了程锦那个乌龟王八蛋,这家伙又懒又馋,还一肚子坏水,不像我,勤快正直,天天向上,你别跟他了,跟我。”
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但偶尔骑一骑还是可以的,呸呸呸,是欺,是欺。
周熙浣忍着嘴角的笑意,看着程锦,故意叹了一声气,说道:“可我就喜欢她啊。”
程锦打了一个酒嗝,不解的问道:“你喜欢她什么,就是混蛋,还是我好,疼人。”
说完,她就又是伸出,往周熙浣的脸上摸了一把,吃了好大一把豆腐。
周熙浣拿开了某人的爪子,放了回去,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程锦,死醉猫,喝醉了就调戏人,还说自己正直。
她抱着程锦,竟然将程锦桎梏的十分听话,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程锦靠在周熙浣的身上,带着周熙浣一块走。
周熙浣将程锦带上了自己的马上,欢儿一看就急了,赶紧阻拦:“郡主郡主,我送少爷回去就行了,不劳烦您了。”
周熙浣看了他一眼,虽是笑,却不容拒绝:“天黑了,小将军回去不安全,我顺路带她,你就跟在后面吧。”
说完,周熙浣就自顾自的进了马车,马车直接便开了。
欢儿哎了两声,赶紧把腿跟上。
而坐在马车里醉的一塌糊涂的程锦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人买了,还开心的抱着美人不放,上下起手,差点扒了衣服,为所欲为了。
周熙浣也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被程锦抱着,上下乱动,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是一副随便你,记得粗暴点的意思。
可是周熙浣忘了,程锦某方面不行啊,最多就是亲亲摸摸,没有工具为所欲为啊。
周熙浣就看这程锦扒了自己的领口,就醉倒在一边,不省人事了。
看着一边人事不省的程锦,周熙浣苦笑不得,自己收好了领口,凑上前去,用袖子擦干了程锦脸上的汗水,看着她眉头紧皱,就知道她睡得不好,一定在忧虑什么?
“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把我给忘了。”周熙浣默默叹了一声气,手指触碰了一下程锦的睫毛,看着那纤长如羽的阴影,周熙浣的嘴角不自然便是翘起了弧度。
安静的马车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散在马车外的马蹄声里,没有了声息。
程锦一觉到天亮,一睁眼又看见一脸哀怨的欢儿站在了床边,程锦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自己洗澡,被人发现,让欢儿顶锅的事情泄露了,不可能,自己成功的用东坡肉收买了欢儿,他不会出卖自己的。
还是说隔壁王大娘的肚兜被偷了,人家知道是欢儿做的,欢儿怀疑是自己泄的密?
程锦想的脑袋都疼了,用手撑着起身,看着欢儿问道:“怎么了这是?哎呦,我头疼。”
“活该,”欢儿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想起昨天晚上程锦丢下自己,一个人吃完了那碗蟹,欢儿恨的眼睛都红了,那香味到现在欢儿都记着呢,流的口水都快把醉仙楼给淹了。
程锦听了,佯怒,用枕头去丢欢儿:“怎么说话的?”
欢儿哼了一声,扔了一块毛巾到程锦的脸上,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吃那么多醉蟹,宿醉,不头疼才怪?”
程锦咦了一声,捏着毛巾,问道:“我醉了,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欢儿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说道:“你的未婚妻,曦瓶郡主,周熙浣。”
什么,周熙浣送她回来的?